第二十章 铜盒露馅(2 / 2)

海山行 无炎千羽 2654 字 2023-09-14

上古神卷本就是他们黎家祖传下来的东西,六角古铜盒也同样,岂是他离渊想夺就能夺走的。

“黎元青,你当真是老糊涂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了吗?”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离渊说话时还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桑邑。

“把盒子拿过来。”离渊说着令手下将另一只盒子拿了上来。

桑邑一看,这正是自己第二次做的那只,居然也被翻了出来。

离渊接过盒子又说道:“多亏了你的小徒弟。”

一听这话,桑邑苦笑,这算什么话,分明是他设计骗了黎前辈,这是明摆着诬陷,一定是江镇,他们设计好了利用他来保护真正的内细黎正南。但此时的情况,若他出言反驳,恐怕也只会越描越黑,还不如先静观其变。

黎元青也看了一眼桑邑,但从黎前辈的脸上,桑邑读不到任何的信息,他只希望黎前辈不会将离渊的话当真,毕竟制作假盒子的事,黎元青也不知情。

离渊拿着盒子端详了半天,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错,这个盒子是赝品,但和第一个不同,桑邑的第二个盒子做得要比第一个更加精细,不仅将上最微小的细节还原,而且还自己设计了内部,包括上面的锁孔,最主要的,他还在铜汁里熔铸了自己的血,所以盒子的颜色看着更自然一些,这个盒子做得简直天衣无缝。

第一个盒子被拿走的时候桑邑一直十分不安,担心盒子被看出来,所以以防万一,第二个盒子他花了更多的时间去制作。

“你以为你拿到了盒子就能达到目的了吗,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传说中的六角古铜盒也做不到。”黎元青说道,显然他是知道离渊想得到古铜盒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这离渊想得到六角古铜盒的目的是复活亡者。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离渊的嘴角露出一丝胜利者的笑容,“上古时期的东西,不确定性很多,既然传说它有此种力量,那为何不试一试呢?起码我和你们黎家的人不同,不用如顾忌什么传说之类的东西。”

“有何不同,这六角古铜盒自铸成起就带有邪气,除了黎追,无人能驾驭它,强行使用,会发生灾祸!”黎元青说道,祖先传下来的话不会没有道理。

“能不能驾驭也不是你说了算,你虽是黎家族长,但你对这古铜器又了解多少呢?”离渊从身边的桌上拿起一个盒子,从盒子里又掏出了长卷轴,没猜错的话,那就是上古神卷。

“这上面记载的东西,仅仅只是古铜器那么简单吗?”离渊竟是将神卷随意的丢在了黎元青的脚下,似乎这卷轴对他而言已经如同废纸一般。

“你们黎姓一族的人才是上古灾难的罪人!如今你们黎姓族人衰落,这就是报应!”离渊的声音响彻大殿,让在场的人浑身一颤。

黎元青颤颤巍巍的弯下腰,捡起那张他们代代相传的古卷,实际上这上古神卷对于他们黎家也确实是一道催命符,黎元青也不能否认,他们黎家自古就背负了罪孽,只因为黎追的存在,那个当年残杀无数生灵,将众生都视作蝼蚁,让整个泷山都为之战栗的人。

可那毕竟是上古遗留下的罪孽,他们黎姓一族的人已经尝到了苦,如今他们也在努力的弥补,正因为如此,也绝对不能让那些早已埋没在历史中的器物重新现世,尤其是那件六角古铜盒,他不希望黎追的错误再在今人的身上重演。

可离渊,他此时却坚信传闻,甚至为此不惜花费人力物力建造一座神祠,去供奉这些沾满了人血的器物,更是要利用这些神乎其神的传闻去复活一个早已死去多年的人。

也不知道是离渊疯了,还是这大都的人都疯了。

“离渊,六角古铜盒不是你能驾驭的东西。”黎元青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本就因为年迈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此时仿佛血色全无,随时要驾鹤西去一般。

黎元青此时只觉得大难临头,六角古铜盒落入离渊手中,他怕是要愧对先族长的嘱托。

“黎元青,你可以回你的泷山去了。”离渊似乎并不将黎元青的话做当一回事,立刻命令手下的人将黎元青请出大殿,但临走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向桑邑。

“这个小兄弟是你的徒弟,也把他一并带走吧。”

“他是你们大都的人,与我泷山并无关系,国主自行处置吧。”黎元青抛下一句话,准备离去,走路的步子也开始变得蹒跚,之前的那副精神气早已荡然无存。

“好,既然黎前辈放了话,那我就自行‘处置’了。”离渊故意将处置二字压得极重,几个侍卫立刻将桑邑押制起来,也不知道要将他带去何处。

桑邑当然也知道,自己在黎元青这边已经是叛徒,黎元青自是不会对自己有所顾及,而在离渊这边,自己只是个渺小的棋子,无非是用来为黎前辈施压的工具,随时可以舍弃。

他很想把一切都说出来,说这是离渊和江镇的阴谋,说他是无辜的,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无权无势,更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甚至连最小的反抗都做不到,光有一手炼铜的手艺,又有什么用处呢?

“等等。”

桑邑没想到黎元青竟会突然转过身来,他用那双青灰色的眼睛看着桑邑,似乎想从桑邑的身上看出什么一样。

“小兄弟,老夫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的锻造术,当真是与我黎姓族人所学?”

“当真。”

黎追,也是黎家的人吧,桑邑这么想。

桑邑没想到,这种情况下,黎元青竟是将自己护了下来,并且回到住处后,将桑邑收做亲传,以黎家族长的名义,给了桑邑一个能立足在黎姓一族中的身份。

这是桑邑想都不敢想的,放在来大都前,桑邑一定会乐的原地跳三圈,但如今更多的却是不安。

最主要的是,黎元青从殿上回来后,身体状况就变得大不如前,这几日一直卧病在床,几个弟子也是急得团团转,生怕前辈有所闪失。

但另一边,离渊的人也催着他们尽快回泷山去,这一催更是引来了弟子们的不满,纷纷都议论着,强行把他们留下是离渊,如今又赶着他们走也是他,这种白眼狼似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国主的。

桑邑几次想去见黎前辈,却被一直守在门口的黎泽给拦下了

黎泽一直对桑邑有成见,师父一回来又把桑邑收做亲传,接着又卧病在床,这件事总觉得有很大的问题。

所以桑邑几次见想黎前辈,他都没有什么好态度,这一次也不例外,看到桑邑的脸,他都觉得很不爽,他们作为门徒,手艺也不差,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师父亲传的资格,他一个外人竟是轻轻松松就入了门?凭什么一个外人能受到前辈如此优待。

“想见师父也可以,你得告诉我在大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师父怎么会病成这样。”

黎泽居高临下的看着桑邑,像是看着一个犯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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