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城朝雨楼
经过一夜的休息,我的风寒越发严重了,这倒是令我所料不及啊!不仅咳嗽加重,还时不时的发烧,看来中药还是没有西药见效快啊!无奈之下我只能偷偷吃西药,希望尽快康复吧!
一大清早外面就人声鼎沸,糖糖进来禀告乐天来找我,我点头示意让进来,对于乐天这个人我一点都讨厌不起来,反而很乐意和他斗斗嘴。
“吆!床都没下,看来你病的不轻啊!”他一进来就轻车熟路的坐到我床边,上手给我把脉,然后点点头:“不错,是风寒而已,不过你这身子底子太差,所以才有所加重,药不能停,注意保暖。”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会心一笑,他看到我的笑容不解道:“笑什么?我知道你是神医,可你也不能给自己把脉吧!这事得听我的。”
“行了,听你的,你这大清早过来给我看病啊?”我说着便起身,水寒帮我拿了两个软枕垫在身后,扶我靠着坐好,整理好头发,盖好被子,一系列动作流畅且极其温柔。
乐天一旁看着不禁念叨:“一个九品武夫竟然如此细致温柔,看来之前是我多虑了,你的这几位爷都很细心啊!”
“不陪你家羽王,到我这又想刺探什么军情?”我看着他无所事事的样子问。
“哎!你是不知道啊!这后天就是拍卖会了,今日不断有各路朝臣前来,来到这的都得来拜会天羽,与其听着那些虚伪的官场话,不如到你这喝喝茶聊聊天,舒服自在”乐天品可口龙井享受道。
“合着你来我这多清闲啊!”
“可以这么说吧!只是没想到当朝宰相叶佐辅也来了,这会就在天二号房做客呢…”乐天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哦!是吗?那真是热闹啊!”我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感言道。一时间我们都不说话了,心中有着各自的盘算。
与此同时的天二号房间,龙天羽稳坐主位,叶佐辅在右下方一脸假笑。
“叶相爷也来这丰城凑热闹?”言军师缓和气氛先开口。
“哈哈…军师说笑了,这朝雨楼一年一次拍卖会,都是一些珍品,老夫也是想来碰碰运气,这不听说羽王殿下您也在此,老臣就赶来拜会啊!”叶佐辅笑道。
“叶相府中还缺奇珍异宝?”龙天羽皮笑肉不笑问道。
“呵呵…羽王爷您说笑了,老臣家境一向清贫,哪来什么奇珍异宝”叶佐辅尴尬道。
龙天羽也不再和他说话,低头看着手中的兵书,现场气氛冷到极点,良久过去,龙天羽抬头好奇问:“叶相还有事?”言外之意你快点滚吧!
叶佐辅也不傻,听出来了,忙起身行礼:“那老臣就告辞了,祝王爷您能拍到灵芝。”
叶佐辅说完就尴尬的退出房门,而这个时候的我则出门坐在了方桌旁,已经等候他多时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几次三番杀我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要看看他看到我这张脸的反应,他是没见过我,可叶丛心与其母长的极为相似,一眼便可知道我是谁?
看着他缓缓退出房门,转过身的那一刻,我抬眼望向他,他看到我的脸那一刻,身体猛然向后一退,脸色瞬间傻白,用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我,我纹丝不动的摇着玉扇,一脸冷笑的看着他,言军师送他出来看到如此情况,假装不知道的介绍道:“相爷所指之人是江湖大名鼎鼎的谪仙无心公子,您这是认识?”
“什…什么?你说他是谁?”叶佐辅不可置信的问。
“他是蓝家公子蓝无心啊!相爷这是怎么了?”言军师笑着又说一次。
“蓝无心?太像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叶佐辅逃跑似的下楼去。
自始至终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眼光也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体,直到看不见,我机械性的起身,准备回屋,乐天却开口了。
“原来你说要出来透风是为了这个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继续说道:“你眼中的杀意太明显了。”
“累了,休息去,乐公子自便吧!”我什么都不想多说,回屋休息去了。原以为我只是用了叶丛心的身体,可是再见到叶佐辅那一刻,满脑子跳出的都是从小到大族人的辱骂,父亲被叶佐辅胡乱安了个罪名处死,然后抢走母亲,全族人都觉得是母亲红颜祸水害了父亲,说我是天煞孤星,没出生就克死了父亲,母亲怕连累自己才将我送回夜狼族,从小要不是去世的外婆照着点,恐怕这具躯体早就化作白骨了,也不会有如今的蓝无心了,所以叶丛心打心底恨这个害了她全家的畜牲,想着想着不自觉我竟然落泪了,眼泪流道嘴里是咸的。
“爷?您没事吧?”糖糖和水寒一旁看着我流泪了。
我淡然一笑:“无事,风大,迷了眼。”
“啊?”糖糖傻傻的看着我,水寒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随时的手帕给了我,我会心一笑,接过擦干流下的泪水,原来身体没了灵魂却还有本能反应啊!
“水寒,这下我们不太平了,让兄弟们都把眼睛睁大点,朝雨楼这场戏真是越来越热闹了,你方唱罢我登场!”我嘴角微微勾起道。
再说叶佐辅跌跌撞撞回到房间,她住在地子三号房,进门就拿起茶杯猛喝几口,然后颤颤巍巍坐下,一旁的管家担心道:“相爷这是怎么了?”
“是她吗?不可能啊!怎会会是她?她不是死了吗?”叶佐辅自顾自的说着。
“相爷,您这是怎么了?”
“雷云,我今天拜会龙天羽,临走时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我们费尽心思要杀的人,蓝无心”叶佐辅握茶杯的手颤抖着。
“是啊!老奴也是刚得到消息,蓝无心前几天就来到朝雨楼了,他是奔着灵芝来的”雷云解释到。
“这都不是重点,你知道他长的像谁吗?”
“像…像谁?”
“像那个贱女人,简直一模一样,他就坐在那,直勾勾的看着我,眼中全是杀意”叶佐辅两眼几乎发红道。
“您是说是死去的夫人?”雷云也慌了。
“不错,除了神情、仪态和性别不同,长相没有任何变化”
“可是,她都死了多年啊!怎么会?”雷云不解道。
“是啊!她死了二十几年了,不可能会活过来,更不可能容颜不老”叶佐辅努力让自己清醒。
“对了,老奴想起来了,听我们安排在野狼族的暗探说过,这叶丛心长的酷似其母,会不会是…”雷云猜测道。
“叶丛心?她不是也死了吗?掉下死亡谷的人怎么可能活着?”叶佐辅愤恨道。
“可…可如今这种情况只有这一种解释啊!不然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相似之人,偏偏跟您作对呢?她也许根本就没死,也没掉入死亡谷,金蝉脱壳而已”雷云解释道。
“你是说,她先假死,然后再借另一个人的身份回来找本相复仇?”叶佐辅不信。
“如今唯有此理说的通啊!”雷云道。
“不可能,本相还是不信,她一个女子怎么做出如此大的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更何况她要回来还偏偏借了蓝家公子的身份?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人,还是个女人?”叶佐辅吼道。
“哎呀!相爷啊!她身边高手如云,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做一个假死的局,然后调查出相爷与蓝府的恩怨,再借尸还魂,摆明了是冲着您来的啊!”雷云急道。
“不,不不不,本相还是不信,他全身散发的压迫感,不是一个女人可以做到的,雷云,今明两晚不是有开拍宴吗?到时所有卖家都会出来坐在门口观宴的,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到底是谁?”叶佐辅捏这手中的茶杯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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