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证据确凿还想包庇,她不许(1 / 1)

“刘公公,他身上有桐油的味道。”

“后摆有被什么东西划破的痕迹。”

“他手心里有……油胶。”

其中一个禁军掰开文松的手,另一个禁军则是跑到祠堂西侧,拎出来一个铁环扣紧的木桶来,铁环的钩子上挂着几片深紫色丝线。

“我,我这是刚刚为了救火不小心沾染的,衣服也是方才弄破的。”

文松拼命想将自己的手抽回去,却被禁军握紧。

“你手上的桐油油胶乃是特别浓的桐油干了之后形成的,而这种桐油一般浮于最表面,若非最初接触桐油的人,是无法形成油胶的,你认不认。”

“啊……”

文松的手被禁军往上一提,四根手指被狠狠往下掰,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他双膝直接跪地:“疼,放开我。”

“招还是不招?”不得不说隶属于皇帝的禁军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哪怕是丞相公子,他们该用手段便直截了当的使用。

禁军每说一个字,就加重手上的力度,文松脸上肥肉颤抖:“招招招,我招!”

“招什么?”

“是我放的火,是我倒的桐油。”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不死我和姐姐栽赃的事情就会被人知道,皇上赏赐的东西,怎能给一个贱人,我们……我……”

主母抱着禁军和文松的手良久,终于将禁军的手掰开。

虽然不惧怕丞相府的势力,但终究男女有别,当女人不要脸的时候,男人总要顾着自己的体面,于是禁军顺势放开了文松的手。

反正该问的也已经问出来了。

刘公公:“姐姐?”

文蕊珠痛心疾首:“为了赏赐,你们就要对我赶尽杀绝,呵呵,父亲,你听到了吗?”

丞相脸色铁青,死死盯着文蕊珠,仿佛在怪她为何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说出来。

文蕊珠冷冷回视。

不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您会给我做主吗?

文松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受伤的耗子般捧着自己受伤的手,鼻涕眼泪瞬间飚出:“母亲,好疼,好疼啊……”

主母则是捧着他的手,泪眼婆娑:“老爷,松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他平时都很乖巧的,这次只是因为仰慕皇上,这才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他以后不会了。”

“我再也不敢了!”文松顺势认错。

“呵呵呵……”文蕊珠冷笑两声,声音沧桑嘶哑:“放火的人委屈可怜,唯独我这个被烧的人活该受罪,主母,您一句‘以后不会了’便想为他遮掩,若人人都用这一招,要官府做什么,要王法做什么?”

“你闭嘴!”主母眼神威胁,煞气十足。

重生一世,文蕊珠不会再惧怕主母的警告。

“难道您早就知情,所以才会为文松遮掩,才会看到文婉清晕倒便立刻将她保护起来?”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文婉清所在的位置,只见主母身边的田妈妈正和几个婢女要将之抬走。

刘公公:“站住!”

田妈妈脸色几变,看着拦路的禁军,这才停下。

“给咱家泼醒她,好好审问,方才文松说漏了嘴,放火之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禁军听令,顺手接过下人手中的水桶,直接泼在文婉清脸上。

“咳咳……”

文婉清咳嗽几下,身体瑟缩着睁开眼,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又打了个哆嗦,目光瞬间找准主母的位置,乳燕投林般朝主母扑了过去。

文蕊珠:“文婉清你就这么怕被禁军审问?”

文婉清连忙将双手藏在背后,生怕被禁军抓住。

这一系列的动作,刘公公几乎肯定她方才并没有昏迷。

“刘公公,根本就不用审,他们便不打自招了,自从凤凰山上我得到神鸟鵸鵌之后,文婉清和文松便意图抢夺,为了赏赐更是撺掇主母对我动刑,还试图烧死我私吞赏赐,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文婉清还以为自己装的很好,指着文蕊珠的鼻子:“你血口喷人。”

“证据确凿,认证物证具在,文婉清,你敢拒不认罪,咱家这就奏请皇上详查。”

丞相闻言瞳孔一缩,绝对不能惊动皇帝。

既是人证又是物证的文松躲在母亲怀里哭的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文婉清想要反驳,却被丞相瞪了一眼,心头猛地瑟缩了一下,耳边传来母亲的声音:“你的那点心思早已被看出来了,想少受罪一会儿拼命哭知道吗?”

话音落,文婉清眼角委屈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文蕊珠挣扎着跪在地上,忍着撕裂的剧痛朝丞相磕头:“我知道父亲从来不疼我,自从母亲走后您更是看也不看我一眼,但我也是您的女儿啊,若母亲还在,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母亲才走五年,您这么快就将她忘记了吗?”

刘公公怜爱地扶起文婉清:“好孩子,你放心,就算丞相不念旧情,咱家也会禀明皇上,替你做主。”

说着,朝身旁的小太监道:“将此事原原本本禀告皇上,请皇上定夺。”

丞相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离开的小太监,眉头紧锁。

不管多纷乱的朝政他都能条分缕析的很快想到对策,而此时,他看着儿子女儿,还有那一直向他求救的夫人,竟是前所未有的为难。

丞相朝刘公公歉意颔首:“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让公公见笑了,实在是政务繁琐,我很少过问内宅之事。”

文蕊珠等着看主母三人的结局。

“但是,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乃是天理,你们两个在凤凰山上嚣张跋扈,冲撞圣驾,又在家中横行霸道不尊嫡姐,搬弄是非,甚至合谋放火焚烧家祠,如此不肖子,不罚便是对伤者不公,不惩便是对祖宗不敬。”

丞相先下手为强,给儿子女儿定了不咸不淡的罪名,亲自处置,避免皇帝再次惩罚。

同时也要将他们从独孤朗提议的整饬中抽离出来。

“来人,将这两个逆子逆女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撑过去便禁足三月闭门思过,若是撑不过去,也是活该。”

“噗通”一声跪下,主母双手扯着丞相衣角哭道:“老爷,他们是您的亲生儿子和女儿啊,妾身嫁入丞相府为您执掌中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看在臣妾的面子上,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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