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擦了擦额头冷汗,不敢反驳。
老夫人心中虽然有气,却发现儿子的异常,又被白芨气势所摄,莫名的不敢张口说话。
丞相看向文蕊珠:“你为何出去买衣服?”
文蕊珠低头:“因为刘婆子说库房里稍好一些的布料都被三老爷拿走了,哥哥的谢师宴让我自己想办法。”
老夫人安静了,安静之中又有点心虚。
周氏脸色微白,朝身后不知是谁使了个眼色,那人飞快后退。
却被惊风拦住了去路。
丞相看着乱糟糟的大门口,试探问:“请白公子入府一叙,老朽定会查明一切。”
白芨看了一眼文蕊珠,见文蕊珠微不可查的摇摇头,面具下的粉嫩唇瓣微微抿着,低垂眉眼,透着股我见犹怜的委屈,他的心,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一下,像是有人扯动了他的心弦。
于是他道:“就在这儿吧。”
丞相没有错过白芨的反应,他震惊殿下居然如此在意文蕊珠,以至于连皇帝面子都不给的太子居然小心翼翼窥探文蕊珠的脸色。
这……天是要塌了是吗?
白芨见丞相一脸为难,冷笑一声:“怎么,丞相霸道惯了,连怎么还人公道都忘了吗?”
丞相连连躬身。
顶着巨大的压力定了定神,丞相吩咐文雀道:“将三老爷带来,还有刘婆子,对了,你去库房看看,剩余布料还有多少。”
文雀:“是!”
众人就这么站在门槛内外,门槛内是各自心虚的丞相等人,门槛外则是风平浪静。
周氏心虚刘婆子供出她。
老夫人心虚三老爷来拿的东西确实是她准许的。
丞相则是心虚太子殿下会不会对他的能力产生误会。
于是片刻后,三老爷满身酒气地大声咧咧:“不就拿点布料去卖了换点酒钱吗,至于派人抓我,二哥,你可真是……嗝,真是冷血无情。”
得,一句话坐实了,老夫人助纣为虐的事实。
而文雀抓着刘婆子出来的时候,刘婆子哭天抢地的几乎要将人耳朵震聋。
“放开我,挨千刀的谁准你动我的,我可是老夫人的人。”
老夫人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文雀看向丞相:“老爷,库房里的布料虽然少了一部分,却还有些可以用的,被这婆子藏匿了起来,留作自用。”
丞相一脚踹在刘婆子心窝:“说,是谁给你的胆子?”
刘婆子看向周氏,周氏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丞相怒火肆意。
他就知道不是老夫人所为,老夫人对待下人虽然宽仁,却从不会纵容下人偷匿自家东西。
明白了一切,丞相眼前发黑:“是老朽家门不幸,频频闹出笑话,还请白公子大人有大量……”
白芨冷笑:“我不过是被骂了一句傻子,没什么好生气的。”
他记仇了,因为被骂傻子。
前世许多人骂他傻子,他都傻笑着不知道反驳还击,现在……谁都不许骂他。
于是他眼神锋利如刀,锁定周氏。
周氏瑟缩:“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丞相:“把她拉下去,关入柴房反省。”
白芨刀锋般凌厉的目光挪到丞相脸上,微微歪了歪头:“嗯?”
他似乎在问辱骂当朝太子居然只是关柴房反省,丞相你是不是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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