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初秋的雨,比夏天要频繁的多。
周末刚下完一场又是一场,这貌似让家里的绒布球陷入了忧郁,整天蹲在阳台上,蓝宝石般的大眼睛45度仰望天上的雨点儿,像个朦胧派的诗人。
“咕叽?”
她的旁边放着鱼缸,里面的蜜汁冒着小串儿的泡泡,好像是在陪着团团。
不对。
不是好像,就是在陪她。
因为鱼缸本身就是团团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神奇地用她那毛茸茸的小爪爪给挪到阳台上的,两个姑娘的关系,也同样不知道何时变得这么融洽的。
女孩子之间的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团团每天有事没事就探个爪子到蜜汁的身体里搅动挑弄,没想到久而久之把本来怯生的史莱姆给搅出感情了。
猫猫和史莱姆贴贴,嗯…
想想还挺有爱。
“喵嗷?”
“叽…咕咕?”
“喵…”
……
团团和蜜汁在阳台外望着雨水聊天,差一框青梅就能煮酒论英雄了。
而客厅里秦仁刚好靠在沙发上看三国演义,看的就是铸就论英雄那一集,怀里软软的一坨洛瑶香喷喷地蹭来蹭去,一点儿也不安分,惹得秦仁一直皱着眉头,时不时就捏她一下:
“多动症?”
“秦仁你能不能好好抱我。”
洛瑶也皱眉,秦仁敷衍地只用单手揽着,小腰两边的包覆感就会不对称,不舒服,所以才会扭来扭去的。
但是秦仁很慵懒。
或者说很懒散。
所以懒得理洛瑶,要是没有这小玩意儿揣在怀里,秦仁本来都打算直接葛优躺的。
毕竟社畜的周末,不论生理还是心理,就是要越咸鱼才越好。
尤其是过惯了鱼有容当家的日子,时隔多日重新开始做饭做家务,秦仁需要稍微适应一下,所以在没必要的时候,就比《疯狂动物城》里的闪电还懒得动弹。
“丞相!”
“玄德!”
……
电视里的两个大佬在煮酒论英雄,秦仁这个年纪,不大不小,总能从这些经典老电视剧找到一份心灵上的安宁,而同样看过一遍的洛瑶却是咯咯咯,小母鸡儿似的笑的花枝乱颤。
花枝颤,臋儿也颤,这个年纪的少女胸前还没有鱼有容那般傲人的资本,能颤的也就是小屁股了,布丁一样软软弹弹,颤起来像小马达似的。
“洛瑶,我怀疑你根本没把这剧看懂,这有什么好笑的?”
“因为这个大胡子笑起来很奇怪啊,很嚣张的样子。”
“他是阿瞒,东汉丞相,嚣张点儿不应该吗?”
“哦,他就是阿瞒啊。”洛瑶恍然,“乐不思蜀那个。”
“说了多少次那个是阿斗。”
家里的小女孩儿完全不长记性,秦仁不想说第三次了,扯过打在沙发上的姐姐的披巾,连着洛瑶一起稍微盖了下身子。
……
现在天气转冷,有着人肉空调功能的小家伙那副微凉的体质,已经不适用于新环境,尤其是雨天,坐在秦仁怀里的时候时不时都会让他冒点儿鸡皮疙瘩,打个激灵什么的。
幸好之前修冰箱的时候把空调修好了…
秦仁为自己的明智感到自豪,不然现在刚入秋也就罢了,等到了冬天,冰冰凉的小女孩儿还要缠着跟他一起睡的话,很有可能一觉醒来就冻感冒了。
……
“秦仁秦仁。”
洛瑶小小只,像个被装在妈妈袋子里的袋鼠一样,从披巾里伸出一颗小脑袋斜仰望着秦仁:
“可乐煮好了没有啊?”
厨房里的小奶锅里咕嘟咕嘟煮着姜可乐,无人看管,但秦仁对时间的把控烂熟于心,也无需看管,家里其他姑娘们这会儿也没空,姐姐去书店买资料书了,鱼灵儿师徒继续斩赤龙,在秦仁的卧室里时不时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嘤咛。
……
“嗯~”
“嘘!小点儿声!容儿你是合欢宗的么!”
“那…那还不是因为师父!”
“呸!我明明说了以后就你自己来,是你非要…”
“可是自己来会觉得更…更那什么,反正我脸皮薄,还不如多个人,多个脸皮厚的陪着一起…”
“孽徒!你说谁脸皮厚?”鱼灵儿没好气地用力捧了一把。
“说你。”鱼有容轻哼一声,依然理直气壮。
师父又熟练力道又重,也不知道在过去的几百年间,自己一个人悄悄背着徒弟干过了多少这样的事情,鱼有容总是要不了多久小脑瓜就一阵晕晕乎乎,跟做白日梦似的,梦里面师父在摘樱桃,笨手笨脚,摘了半天再不下来,结果樱桃就变成了车厘子…
哦不。
车厘子是黑红色的,而梦里的是嫣红色,考虑到这一点,鱼有容觉得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从淡粉色的小粒从变成红艳艳的大粒儿。
总而言之,这样的白日梦,之后大概每周都要做两三次。
之前也说了,这赤龙不是说斩就斩断,少说得斩个大半年,往多了说就得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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