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教教为师吧…”
“……”
当听到师父最里面蹦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鱼有容整个蛇都是懵的。
她定定地看着师父,师父也勇敢地红着脸看她,两条手拉手的蛇儿就这么对视了三秒钟,最后鱼有容才嘴巴一张一张的,缓缓把手抽了出来。
“师…你…我…”
鱼有容同学磕巴了两下,然后又沉默,旋即起身,开始把家里的窗帘啊,窗户啊能拉上的全拉上,能关上的也全关上,仿佛屋子里的任何声音都能随着空气流出去似的。
最后重新回到桌边的时候,小蛇儿的脸色才一下子变的跟师傅一样红扑扑的。
“你…你才是师父,我怎么教你啊…”
抛却其他,这是小蛇儿在一通懵懂过后首先想到的问题。
“不不不,可以教的…容儿你岂不闻…能者为师,不耻下问,虚怀若谷…”
“……”
鱼有容听的眼皮跳,师父明明是个笨蛋,这会儿倒是把地球上学的成语一股脑都倒出来了。
“…谦谦君子,子虚乌有,有容乃大,大智若愚…”
“好了好了,什么乱糟糟的…”
果然笨蛋师父还是笨蛋,说着说着就奔成语接龙去了,小蛇儿手指头绞来绞去,依旧面露难色:
“师父你…之前教我斩赤龙的时候,不是懂的很多么,怎么就忽然要我来教了…”
“那个不一样。”
的确,徒弟有关健康知识的启蒙,是两人来到地球上以后,鱼灵儿才凭借那些古籍里学到的知识教导她的。
可鱼灵儿也只是理论上的巨人,实践中的矮子。
哪怕是书里那些個羞死人的画片儿,鱼灵儿看了也是白看,除了脸红心跳其他什么也不懂,跟徒弟是差不多的水平。
当然,这是指曾经的徒弟…
“容儿,为师虽然略懂一二,但毕竟只看过猪跑,又没吃过猪肉…”
“伱才是猪。”
小蛇儿脸一黑,起身进厨房:
“不教了。”
“哎哎哎!”
鱼灵儿一听这是有戏啊,赶紧也起身拦住她,从背后抱住徒弟的小腰:
“容儿你别小气,师父错了还不行么…”
“?”
鱼有容心中震惊,明明口误而已,这直接就张口认错了?
“要不…你打我屁股吧…”
“……”
好家伙,以前何时见过师父这么轻易认错的?看来这她对这事儿是真的很重视了啊…
“容儿?”
鱼灵儿将徒弟报紧了些:
“好容儿?”
“行了,你先松开…所以你具体想学什么?”
“就是…”
鱼灵儿想了想:
“容儿你跟那个坏人,最先是怎么开始的啊?”
“我?”
鱼有容回忆起自己把自己打扮成“礼物”然后自动拆封的场景,顿时比当时还要害羞很多起来,耳朵一热,颔首小声嘀咕起来:
“反正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哎呀我也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怎么行啊?”
不记得还教什么?鱼灵儿一急,抬手戳她大熊熊:
“孽徒!你就是不想教!”
“我…”
别说,这话反而提醒了鱼有容,让小蛇儿顿时清醒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秦哥哥是我男朋友,我…我凭什么要教你!”
可笑!自己是准备教别的女人怎么去睡自己的男朋友么?!
是要教会师父,然后饿死徒弟么?!
“可秦仁也是我男朋友啊…”
“那你的男朋友,关我什么事儿?”
“我男朋友的事儿不就是你男朋友的事儿么!”
“反正我跟我男朋友挺好的…”
鱼有容双臂抱胸,小声偏过脸去:
“你男朋友不跟你睡,那你自己想办法啊,找我做甚…”
……
这话一出,鱼灵儿当时就怔住了,半晌后唇儿一抿,眼眶微微一红,委屈和幽怨一下子就从心头堵到了喉咙。
“你…你这不孝的小虫!”
在蛇族,夸人最大的形容就是龙,骂人最大的形容就是虫,被骂小虫已经是措辞很严重的了,由此可见师父此刻的心情。
鱼有容在这一瞬间,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说重了。
或许自己的听感还好,但对师父来说可能真的伤到心里去了。
……
“师父…”
“不要叫我师父。”
鱼灵儿身子一扭,坐到沙发上去,眼睫毛湿漉漉的,水水的泪珠儿悄然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明知道为师脸皮就是薄,明知道为师对你心有亏欠,明知道为师一直没有…没有机缘…”
“……”
说到机缘,鱼有容倒也想起了,当初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哥哥的那个晚上,其实不也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机缘吗?
温良的雨夜,秦仁的生日…
最重要的是,师父又刚好因为感冒倒下了。
要不是这种种条件的铺垫和酝酿,自己当然也是没法鼓起勇气做到那一步的啊…
要是没有那样的机缘,除非哥哥自己发…呸…除非他自己动情,否则的话,她现在肯定也跟师父一样因情而痴,为情而困。
“师父,我刚刚也是无心之言,你先别往心里去好么?”
鱼有容小心翼翼坐到鱼灵儿身边,手儿试探着搭在她的膝上,然后沉默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该说些什么,最后索性甩锅了:
“其实一切都要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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