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自己!”
丛榕感觉好累,也不想和他扯皮。
有些事不是事后开几个玩笑就能过去的。
或许等到有一天,
她愿意把脸上的疤痕做激光去掉时,
才算真正放下那段不堪的回忆。
女人明显不想再搭理他,季霆秋又急又恼,心里问候了封跃一百遍。
封跃说,“老季,女人的心海底针,要想哄开心咱得把脸皮练得厚一点。她扎任她扎,要不怎么能让人把气儿理顺了是不……”
这下好了,非但没让丛榕解气,厚得自己都恶心。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按时间家里的客人也该到了。
车子到达季家别墅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汽车刚停,花月和花雨就醒了过来齐声哇哇大哭。
季霆秋纳闷地问丛榕,
“她俩身上有启停感应?怎么一开车就睡,一停就醒。”
“她俩从小就是这样,是你自己的原因错过了孩子最需要你的六年,不知道的习惯还有很多,我建议你自己多去观察,不要什么事都来找我。”
丛榕没有理会他接过孩子轻声拍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像吃了火药一样,心里好烦。
可花月和花雨的起床气一直很重。
哪怕是她这个当妈妈的都很难哄好。
那几年,也只有季临渊能使出浑身解数安抚两姐妹。
提到他,丛榕心生愧疚。
这两日,她只顾着照顾孩子又被季霆秋缠着,都没有抽出时间来给季临渊打电话。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后背的伤有没有复发。
忽然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孩子已经被来人接到了手中。
“渊叔叔!”
花月和花月眼睛齐放光,立马撇开季霆秋的大手扑了过来。
“季临渊,你怎么来了,我正想着给你打电话呢,这两天感觉怎么样?”丛榕连忙抱着孩子开门下车,满眼惊喜地说道。
从第一次遇见他到现在六年了,季临渊救了她很多次。
最后一次重度烧伤感染昏迷留下了永不逆性后遗症。
说不感动是假的。
只是她的心太累了,已经住不下任何人。
这份恩情只能当做家人一般放在心中。
“小骗子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我只能厚着脸皮自己来咯,再说了我还得找俩大闺女给我养老呢,嘿嘿。”
季临渊接过花雨宠溺地顶了顶她的肚皮。
花雨最怕挠痒痒,立马咯咯地大笑起来。
“我也要,我也要,渊叔叔你为什么只爱妹妹不爱我。”花月嘟着小嘴不满地说。
“谁说我不喜欢我们家花月啊,来让我试试花月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变重一点。嘟嘟嘟嘟~”
季临渊将花月举高高发出搞怪的蒸汽火车声。
一时间两个孩子退去了起床气哈哈大笑。
汽车内,被冷落抛弃的男人还端坐在那里,他的腿还有点发麻没有恢复知觉。
季霆秋的脸色很难看,阴沉沉的。
被丛榕怼了一路,他已经攒了满肚子的火气。
现在倒好,亲生女儿也不要他。
这种挫败感让他分外受伤,眼底生出一股不易察觉的落寞。
好像他们四个才是一家人。
而他
则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外人。
余川没有下车,感受到自家爷腾起的杀气,手心捏了一把汗。
爷受了六年的苦好不容易盼回了媳妇。
这倒好,
被人连花带盆端走了。
这小少爷今天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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