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年来,
他做了无数个梦,
也记不清自己向老天爷忏悔了多少次。
只求她能活着回到自己身边。
讽刺的是,
梦终于实现了,她却对他竖起了“禁止入内”的牌子。
男人紧咬着下颚,恨不得把她的那不驯的反骨咬碎。
“丛榕,你没有心!”
他承认,
他在吃一个死人的醋。
酸得他心口生疼。
丛榕的下巴疼得像被捏碎了一般,她抬起头轻笑了一声,
“季先生,我做得您还不够满意么?哦,对不起……我还没搬走,太碍眼了,马上……我马上就搬。”
她笑着点了点头,在眼角的泪水滑落前迅速扭过头去。
不能让这个男人看见她这样狼狈。
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选择题。
每一次。
她都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闻言,季霆秋的双眼陡然充血般泛着点点赤红,他一字一顿道,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搬走,立刻!马上!现在!我要远离你,你让我恶心!”
丛榕仰起泪眼朦胧的脸蛋朝着男人大吼了一声。
她不玩了。
也玩不起了!
就在今早,
当她站在大门口送别父女三人时,
有一瞬间,
萌生出了三餐四季,四口之家,烟火长明的念头。
连上午的回笼觉都睡得格外松弛。
可没想到,
祁钰就是他们之间的一颗定时炸弹,
哪怕是哑弹,
只要她存在,他们就永无可能。
季霆秋看着她倔强的小脸,握紧的拳头咯吱作响。
下一秒,
他突然将女人的双腿提起夹到他的腰间,将她整个人抵到墙上。
重重的一声闷响后,
丛榕的肩胛骨像被撞碎一般传来刺骨的疼痛,
“季霆秋,你是不是疯了!”
她恼火地捶打着男人坚硬的后背,
可,
手也跟着痛了起来。
季霆秋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双手在身下摸索着什么,
等到丛榕意识到他想做的事情时,
为时已晚。
他不仅骨头硬,全身都硬。
男人坚硬的触感直抵她意志最薄弱的柔软。
“啊~”
丛榕毫无防备地失声尖叫,城池已然沦陷。
这是大白天!
这是在厨房!
她羞得无地自容,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
季霆秋突然贴身咬住她的耳垂,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你再说一遍,我是谁的男人?”
话音刚落,他故意连续几个猛烈的挺深。
在男人强势的惩罚中,丛榕几乎要疯掉。
她的身体仿佛不再听从使唤,
颤抖!
继续颤抖!
她强撑着抬头,凝望着眼前的疯子笑出了眼泪,
“不是我的!我的男人不会那么贱!”
男人眸色一沉,
停顿两秒后突然报复性地杆杆到底,恨不得将她拆碎了揉进身体里。
“喜欢叫得大点声给她听是么?叫啊!”
此刻,男人就像一头暴躁的雄狮,用最猛烈的占有来宣誓自己的主权。
丛榕的理智被他撞得四分五裂,整个人几乎要晕厥过去。
“季……霆……秋,我……恨你!”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趴在男人的肩上气若游丝。
季霆秋神情一怔,眼底的痛苦一闪而过。
他突然抽回身体,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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