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你或许还不知道吧,我们两个是亲姐妹(1 / 1)

还是那个舞厅后台,还是只有舒芜和江幼渔二人,但是二人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

江幼渔颤抖着手拿出一根烟,试了几次也没能点燃。

舒芜清冷的表情不复,她轻轻皱眉走向前去拿走了江幼渔手里的烟。

“我不喜欢烟的味道,以后你别抽了。”

江幼渔看向舒芜,

“大小姐管天管地现在又过来管我抽烟吗?”

虽然江幼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尾音的微微颤抖还是说明了她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是啊。”

舒芜认真的看着江幼渔,

“我在管着你,只要有我在,你别想再抽一次烟。”

江幼渔撑着桌子站起来,朝着舒芜嗤笑,

“你凭什么呢?凭借你的大小姐身份吗?”

舒芜的眼神落到一边的桌子上,

“凭借这个。”

她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是从风中飘过来的一样,但是引得江幼渔不由得看向桌子。

上面放着的是她从小到大的照片,她不懂为什么在那么落后的乡村舒芜还能查到这些照片。

除了照片之外,旁边还放置着一张报纸,是她出生那一年的报纸——舒家夫人在外修养时诞下一对双胎,可是因为奸恶小人,其中一女遗失不见。速赢小说

此时的江幼渔不由得想起舒芜对她说的话,

“你或许还不知道吧,我们两个是亲姐妹。”

当时的她只觉得十分的荒诞,她一个渔妇之女怎么可能和她那样的大小姐是一对亲姐妹。

可是她的母亲在临终之时确实跟她说过,她是她捡来的。

捡来的......

她在奄奄一息的时候摸着何且璃的脸,

“渔渔,娘原本想一直养着你的,可是娘现在没有办法了,现在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当时的她还年幼,抱着母亲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

母亲一边擦干她的眼泪一边说,

“娘的丈夫和儿子都去了战场,再也没有回来,娘那天还和往常一样去了大陆,想要在那里等一等,等一等我的丈夫等一等我的儿子,虽然我知道希望渺茫,但是我还是抱着这最后的一丝希望。”

“我很爱我的丈夫儿子,如果他们不在了,那我就真的是孤身一人,我就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可是也就是那一天,我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一个破旧的房子,里面的你饿的直哭,脸也冻得发紫,我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你的命都保不住了。”

“再加上那一块地方一直有土匪,正准备喂你喝点水的时候我听见了远处有山匪的声音,所以我就赶紧抱着你跑了。”

母亲的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对她的爱,

“回家之后,我发现你的襁褓的料子根本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应该是哪一家的千金大小姐,所以我又回去了几次,可是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那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上天看我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给我送来了一个女儿。”

“那时候我就在想,没有关系,找不到她的亲生父母,我就当她的亲妈好了。”

说到这里,江母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渔渔,娘床头那个锁着的柜子里放着当时你身上的所有东西,你拿好,说不定你的父母还在找你,到时候你凭借这个就可以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了。”

说完这些之后,江母给江幼渔的手腕上套了一个镯子,

“这个桌子是我的丈夫送给我的,也是家中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原本说要送给我儿子未来的媳妇的,但是他一直没有回来,娘现在送给你,送给娘最爱的女儿。”

说完之后,江母就永远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年幼的江幼渔不愿意相信那么爱自己的江母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花费了家中剩下的积蓄为江母办了葬礼,只留下江母给的桌子和江母的盒子。

她并不是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因为在她的心里面,她一定是被遗弃的!

她拿着盒子只是想时刻提醒自己,江母是多么的伟大,她用了全心全意的爱去对一个陌生的孩子。

她还想过,如果有机会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的话,如果他们确实是不想要她,她就上门耍无赖,恶心他们!

反正她就是一条贱命,没有什么打不了的!

看着江幼渔的表情,舒芜知道对于这件事情她心里面有自己的考量。

“不对!”

江幼渔突然抬起头盯着舒芜,

“你调查我??”

舒芜坦然的给了她肯定的回复,

“对,我调查你!”

江幼渔的眼神变得锐利,

“你为什么要调查我。”

舒芜还是平静的看着江幼渔,似乎江幼渔正瞪着威胁着的不是她,

“因为我说过,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能给你帮助。”

江幼渔嗤笑一声,

“大小姐,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最好别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虽然我没有上过学,但是我也能才出来你话中的某些意思,你要是再来骚扰我,我就要去报警啊。”

舒芜终于有了表情,她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

“那是之后的事情了,今天我过来的目的只有这一个。”

舒芜从自己的包包里面又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江幼渔面前,

“我调查你之前也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所以现在这些消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还没有惊动父亲母亲,所以拿不出来信物,只能拍张照片。”

江幼渔看向照片,下一秒,她的瞳孔一缩,

上面是一张毯子的照片,那张毯子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和江母盒子里的毯子一模一样!

江母说,那是捡到她时她身上的襁褓。

看着将由于的反应,舒芜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对的,江幼渔应该多少知道一些自己的身世。

“这是我的襁褓,母亲说过,我们姐妹两个身上的襁褓是一样的,布料是她自己选择的,上面的花纹也是她自己绣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独一无二的,所以这么多年来,她每天都要把它拿出来看一眼。”

舒芜看向江幼渔,

“母亲每次看见它眼睛里面都有抹不平的悲伤,她说,芜芜,这好像是我能找到你姐妹的唯一一个凭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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