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不是玩!”
她坚定地望着他。
“我知道在你眼中,我这么做就是去送死,但是!如果不深入虎穴,怎么能将他们一锅端起?如果只是抓住杨胜天和白毕华,而放走了幕后黑手,那就仍然不算解除威胁!废掉两个棋子有什么用?如果不一举除掉'侯爷',那我们一家人的生命仍然没有保障,我们全家人很有可能随时随地被算计!所以,我必须要拔除这棵钉子!”
就算死在玉滇,我也认了!用我一条命换回爸爸妈妈哥哥养父的生命,值了!她在心里默默地念道。
“你想好了?”
她目光突然变得狠厉,一字一顿地说:“就算有再多危险,我也绝对不会改变我的计划!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她的态度强硬而坚决,立场坚定而不容改变!抓在他手臂上的小手更加用力。
南宫烬的目光沉了下来,既然改变不了她的想法,再劝她又有什么用?他很想说:把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做,抓走私贩、造假贩、围捕黑帮、打击犯罪分子有警察有特战部队有国际刑警甚至有军队!
但是说这些根本没用!她的计划正在进行,她画的那个图案如无意外已经引起了那人的注意,事情不再是假设,而是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就算她现在打算放弃计划,完全退出,也已经是不可能!如今的她已经被人盯上,绝不可能全身而退!“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白琬妤咬着嘴唇紧张的盯着他,听得出他的语气微有愠怒!白琬妤突然笑了起来,这就是她为什么今天才来找南宫烬帮忙的原因,不置之死地哪能再有生存的机会?
这些事,或早一点或晚一点,所得到的结果都会不一样!
“南宫烬,我知道,今天我说的这些话也许会打乱你的计划,但.....我希望,”白琬妤一字一字吐出来:“我希望、得到你的全力帮助。”
南宫烬沉默。目光复杂。
白琬妤浅笑,"南宫烬,你看着吧,看我在24号钟老的宴会将上演怎样一场精彩大戏。”
南宫烬的头很疼,疼的快要爆炸了!
胀得快裂开了,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声枪声!
“砰--”一个淡紫色的纤弱的身影,倒在血泊里。他狂奔过去,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表情痛苦,说不出一个字,嘴角溢出血来。她的胸口被开了一个洞,黑黝黝的!血不停地喷溅出来--
渐渐发散的瞳孔,突然蒙上一层水光,她死撑着艰难地说:救救、...爸爸妈妈.....我不想.....他们死....
她的手垂落,所有希冀仍盛在眼中,直直地望着他。是的直至死,她都没有闭上眼睛。
她的身体越来越凉,他抱着她,只觉得心痛。心痛得无以复加!
可是......
她突然笑了,她推开他,歪歪扭扭地从血泊中爬了起来,一袭潋滟如水的紫色纱裙,包裹着她纤瘦的身体。
纱裙上满是血污,她却大笑:这些都是假的!被我骗了吧?哈.....南宫烬!你是个笨蛋!她笑起来胸口的蕾丝都会跟着一颤一颤的。她没死!她在笑,她的笑震荡开来,令空气都扭曲变形,像一池湖水被激起了一圈圈涟漪,而她则是投进湖水波心的那一块小小的石子,直直地撞进他的眼底。
明明是那么渺小又柔弱,但,却霸道得占据了他整个梦境。他睁开眼睛,眼底仿佛还映着一片紫色。
如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如黄昏天际一片柔软的云,如一颗被打磨得晶莹剔透的紫色水晶...
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南宫烬摇头轻笑,那小丫头对他的影响力有那么大吗?好感和好奇是有一点,但还不至于如此吧?坐起来,南宫烬打了个电话回队里,说"捕猎计划"有变,等他回去再重新制定计划。
挂了电话,他打开录音笔,果然如他所料,那小丫头录了几句话。
“南宫烬,你要帮我哦,有你好处!”
南宫烬挑眉,这是利诱。
隔了一段空白,她又说:“你不帮我也没关系,哼哼。"这是威胁。
又是空白,“嘁,你怎么会不帮我,我好傻!我知道以你的性格,绝对会义不容辞、前赴后继、当仁不让、义无反顾、刻不容缓、、责无旁贷、上赶着扑过来帮我!这是什么套路?南宫烬笑起来,这马屁拍的...太不怎么样了
之后,隔了很长一段空白,她的声音又传来,"南宫烬!我的计划中有你,哼哼.你幸福去吧!'而白琬妤回到家时,已经快-一点了。爸妈.....果然还没睡。
白琬妤有些内疚,哄着爸爸妈妈去睡觉之后,她赶紧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来晨练,在操场.上看到一-位老爷爷在打太极,她现在最想学的就是太极,所以就站在旁边看。看了一会,也跟着练了起来。
就在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睡梦中,白琬妤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她的脑海中竟出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爷爷!
她立刻收敛心神,看着脑海中老爷爷,他的双手在胸前缓缓画圆、轻推....
等等!他的动作柔和缓慢、连绵不断....
不是在舞蹈,而是在打一套拳法!这拳法含蓄内敛、连绵不断、以柔克刚、急缓相间、如同行云流水!白琬妤凝神静气,陷入空灵。
一套拳法打完,白琬妤只感觉四体通泰心神俱醉、不自觉地安静下来沉沉入睡,-一时间竟飘然若仙物我两忘.
醒来之后,亦是精神气爽、骨软筋酥、整个身体由内而外地舒服.
22号,钟朝栋老先生举行的慈善宴会终于到了。
这天晚上星月迷人,冠盖云集。
宴会大厅设在滨海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海景湾顶楼,天棚是玻璃钢架的露天设计。
此时抬头看去,仲夏夜的天幕,一轮蛾眉月斜,点点星光闪烁。
整个宴会大厅以古朴为笔,以雅致为墨,写就古色古香的风情雅韵。
悠扬的古曲,如江南细雨泼洒成的一曲流动的韵律,意境幽远,让人的心倾刻间放松。前方展示台的长桌上,古瓷娴静优雅,古玉温良内敛,古木沉稳苍劲,古石厚重沧桑,古画华韵尽染.
四周的墙壁上亦挂有婉约含蓄的诗词佳作和古韵写意的水墨丹青。
一袭白色礼服的白琬妤挽着秦霄汉通过红地毯走向宴会大厅的入口,秦霄汉潇洒地在签名墙上签了名字,白琬妤低调地将名字写在他的旁边。
架在四周的摄像机记录下了这一幕。红地毯外围,已被各大媒体记者围堵得水泄不通!摄影记者的镁光灯不停闪烁,两人配合着被拍了照之后,乘坐电梯来到顶楼。
宴会大厅门口,仍有很多记者拥上来为到场的来宾拍照。
宴会的主办人钟老在看到秦霄汉走过来时,立刻笑脸迎了上来。
“欢迎欢迎!感谢秦氏集团对本次慈善活动的赞助!年轻人这样有爱心、有责任感,懂得回报社会,值得提倡!”说话的钟老中气十足!他穿着一件质地优良的米黄色唐装,稳重而不失气派,即显身份,又不张扬。
秦霄汉将白琬妤和钟老互相介绍认识之后,又向白琬妤介绍说钟老在古玩收藏界享有盛名,这样的宴会,几乎每年都要举办一次。钟老是归国华侨,如今被滨海外语学院请去任名誉校长,他一生热衷慈善活动,更热衷于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在此之前,钟老经常被邀请到世界各地演讲。
白琬妤知道,这只是钟老对外宣称的身份,其实他的真正身份更加显赫。钟老不仅是位大收藏家,他在国内已经拥有超过百家古玩商店,甚至在国外很多地方都设有他的古董分店。
所以,今天来参加宴会的很多人都并非古玩收藏爱好者,大半是为了借钟老的名望结交人脉。
钟老和秦霄汉也有一年没见,两人正聊得热切,就见钱国光匆匆地走了过来,突然“咦”了一声。
“这小丫头.......哎哟,这不是那天那..小丫头是不是?”
“你认识白小姐?”钟老微讶。钱国光得意一笑,“认识!小丫头可有意思了!”
白琬妤细想了一下,那天在“澄心阁”,钱老并没有问她的名字。看...她走之后,他和秦霄汉又提到过自己。不然钱老不会知道她姓白。
“小丫头,看见你,我真是太高兴了!”钱老仍是穿着一件紫红色唐装,只是纹饰与上次所见的有些不同,今天他的左肩上绣有精致的盘龙纹饰十分抢眼,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红光满面,神采奕奕。
白琬妤开心地笑着与钱老说话,明显能感觉到钱老对她的喜爱。
“别怪我老头子多嘴,霄汉,你和这小丫头一起来,是不是.嗯?”说着,露出一副别有深意的笑容。
秦霄汉知道他爱开玩笑,便打趣道:“您老就别瞎猜了,小丫头是看不上我这种大叔的。
“哦?不是吧?你才28、9岁,不正是男人的黄金时期。再说了,男人年纪大点才成熟,懂得谦让。你这么年轻,就有现在的成就,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哪里哪里...."秦霄汉虽然不知道白琬妤为什么要跟他一起来参加宴会,但是,他敢肯定,她的目的绝对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虽然有很多女人,都跟他提过想要来,但是,那些女人想来的目的是要来炫耀自己,而白琬妤显然跟其他女人的目的都不一样,所以,他没有拒绝她的要求,还有点期待着想看看她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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