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南宫烬一窒,因为小妤还不知道沈墨白的底细。他自知失言,便想岔开话题,但-一时没想到要说什么。
然而小妤的注意力完全没在这上,她一点都没在乎沈墨白的事,张嘴就问他:“伤刚好,你就开始得瑟是吧?
南宫烬没说话。
白琬妤急了,“你这个人呀!真是的!身上的伤都没好利索呢,又去做那么危险的任务!你是要气死我吗?!”
一边说,一边跳起来,给他解扣子,“你这衣服太凉快点脱掉!赶紧进被窝儿暖和暖和。她手忙脚乱地把他衣服上繁复的锁扣全解开,他身上冷得直冒寒气。特战服里的那层棉都能滴出水来!
“你看你,一点都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把他的外套全脱掉,拉他进了被窝。从冰冷一下子躺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南宫烬感觉浑身像针刺一样疼,尤其脚丫子。
白琬妤双手双脚缠着他,脸也贴在他的脸上,不停的在他脖颈里哈气。这家伙准是在外头冻了一晚上。身子冷得像块冰!这是她愿意托付终身的男人!大事、小事、琐碎事,他全能照顾到她的嘴里虽然说着责怪的话,其实一颗心早就化成了滩水。
“你在外头冻了多久啊?"她的小脚抵着他冰凉的脚丫子,又把他的大手夹在自己的胳膊底下。单单这么抱着他,白琬妤都冻得直打哆嗦。南宫烬作势就要起来。白琬妤死活没让。就这么抱着他,暖了半个小时,还没缓过来。
白琬妤急得拧他,“你看你冻的!要是冻出什么毛病来怎么办?你可以不管你自己,你手底下那么多人,都得跟你挨冻。
南宫烬又用那可怜的小眼神看着她,委屈道:“我的兄弟们哪会怕这点冻,我们冰天雪地出任务时,半个月没粮食都是常事”
“那你干什么那么急?坏人一直都在那,又跑不了。你分批查他们不行吗?非得一个晚上全端了?'"拖那么久,我怕你说我办事不利”
"傻瓜!”南宫烬笑死了,使劲揪了揪他的脸,“这话要是让白谨仁长官听到,非得说你假公济私!“唔不会的,我已经打过报告了。连首长都特别批准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你的女朋友?
“当然不是,因为你的血比熊猫血还珍贵。以后还不知道什么地方会用到你。白琬妤皱眉,总觉得这不是好事。怎么听上去,她像是一只要被关进实验室的小白鼠。
南宫烬马上给她宽心,“没事儿,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白琬妤点了点头,坐起来说:“我去洗个脸,看这头发乱的,像疯子一样。
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去了洗手间,南宫烬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暖得像被春风抚过了似的,她那么开心,是因为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现,还是因为她与自己相处的开心呢?
南宫烬拿起手机,往总部打了个电话汇报昨天的情况。他做完这个任务,以后的工作重心就都调到宁城了。总部的意思是,让他先恢复身体,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任务需要他协助以外,都不会给他指派作战任务了。
从洗手间出来,白琬妤从自己的大背包里找了一套新的睡衣递给他,本来就是给他买的,都洗好了,就因为上回他出事,还没来得及送给他。
“你去洗个澡吧,脚那么凉,半天都缓不过来。他接过睡衣,顺势在她耳边闻了一下,陶醉地笑起来说:“好老婆,洗这么香是要等我那什么你吗?”
"你这家伙脸皮越来越厚了!”白琬妤的俏脸呼下涨。"废话那么多!赶紧去!"白琬妤抬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南宫烬"唉哟”叫了一声,身子晃了晃,扒在地上。
“你怎么了?“白琬妤赶紧扑过去搂他,“摔着了吗?"他的身体刚刚恢复,腿脚还没有完全好利索,不知道这一下是不是摔疼了。南宫烬顺势翻身把她压住,“吓唬你的,谁让你踢我!
“你怎么一点不吃亏?南宫烬,你这么做完全不对,你知道吗?”白琬妤坐起来气道:“你再敢这么吓我,我就不跟你好了!再说了,让自己喜欢的人欺负一下,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呀,你不能总这么斤斤计较,知道吗?
南宫烬也坐起来,好像非常不明白似的问:让自己喜欢的人欺负一下,是很幸福的事,那你让我欺负一下嘛你那么大度,别老跟我斤斤计较,行吗?”
“好啊!你这个坏蛋!敢学我说话!"哈哈'南宫烬大笑起来,这么逗她简直太有意思了,就爱看她跳脚的样子。
白琬妤气得拧他,南宫烬一-边躲一边挠她的痒痒,两人在地上掐了起来,掐得不可开交。
最后,白琬妤实在是乐的上不来气儿了,南宫烬才拿着睡衣去洗澡。
他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见她仍然穿着睡衣躺在被窝里。他有点无措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刚要去换衣服,就见她招了招手说:“快进来,冷不冷?
南宫烬赶紧擦了擦湿头发,用手巾垫在枕头上,又钻进了被窝,洗了澡身上暖和多了。
“唉呀,这样不行!去把头发吹干!"她拧着他的耳朵往洗手间走,给他吹干了头发,才又钻回被窝里。她搂着他问:“今天还约了沈墨白呢,怎么办?
“让他过来。"南宫烬的黑眸突然变得犀利,像是雄狮遇见了对手。
白琬妤大笑起来,“看你紧张的!傻样!我喜欢的人是你,紧张的人应该是他!
南宫烬赶紧点头,趁机在她脖颈上使劲亲了一口。长臂伸到她的身子底下,搂着她说:“沈墨白这个人心机很深,他可能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这话说得够委婉了,白琬妤怎么会不明白。她怎么会不知道沈墨白,南宫烬这么说算是很客气了,要是换了别人,不一定怎么说他呢,这不正是个诋毁情敌的好机会么?
但是,南宫烬没有,他说这话的出发点,还是出于对她安全的考虑,毕竟沈家和白家在十几年前就认识,而且关系一直不错。沈墨白隐藏的一直很好,作为特战队员的他都是最近半年才开始查他的。更别说小韵这么个大学生。就算她平时很会识人辩事,但也绝对想不到沈墨白背后的黑暗势力有多很强大!
白琬妤枕在他的胳膊上说:"宫烬,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咱俩就把证领了得了。
“行!"南宫烬答的特别痛快,连忙坐起来,"现在就去!白琬妤刚要爬起来,突然说,“今天周六!人家不上班!南宫烬皱眉,黑眸突地一闪,说道:“没事,我给民证局局长打电话。
“哈哈结婚还要走后门吗?”白琬妤躺下了,搂着他的腰说:“不行不行我还得想想。这么快领证确实有点太快了,我还是有点害怕。再等等再等等。
“嗯,那我等。白琬妤拉他,"快躺下,就这么点热乎气儿,全让你放跑了。南宫烬笑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又听话的躺下。白琬妤往他怀里窝了窝。两人刚躺下,突然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门的声音。
白琬妤腾一下跳起来,下意识地关门!这要是让爸妈看见南宫烬在这,他俩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砰"几乎同时,白琬妤卧室的和外头的大门同时被关紧。来人显得很急,蹬蹬蹬直奔隔壁的卧室,像是着急找什么东西。
白琬妤趁机赶紧悄悄跑出去,把南宫烬的鞋藏起来。蹬蹬蹬,她又跑回卧室,把锁好。
见南宫烬坐在那,仍然穿着睡衣,白琬妤急了:“快换衣服啊,一会儿让人看见,多难看呀!"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外面的人听见。
她把他的特战队服捡起来,塞到他手里,但随即,她的动作又停下了。因为他的那套特战队服上原本挂了很多雪,现在一遇到暖空气,立刻变得又湿又硬。
说实话,她怎么忍心让他穿这么难受的衣服,而他一点不反抗,脱了睡衣,直接拿了湿衣服就往身子上套,白琬妤心酸,随即就把衣服抢过来,“别穿这个了!又湿又硬的,难受死了!
南宫烬老老实实地坐着,白琬妤又捡起睡衣给他穿上,从嗓子眼儿里说:“难看就难看吧,反正以后我也是你的人,不差这天两天的!南宫烬盯着她,黑眸里似蕴着一场大风暴。白琬妤俏脸烧得通红,不理他灼热得能把人烧化了的眼神,径直给他穿上睡衣,扣好扣子。
“砰这时,门外又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白琬妤长舒一口气,她呵呵的笑起来,好惊险的感觉,像是刚打过一场仗似的。
她捂着嘴笑,过了一会儿。她打开卧室的门,小脑袋朝外头望了望,打算去白晨宇的卧室找一套衣服给南宫烬。却在打开房门的时候,突然瞠大了眼睛,因为她竟然看到白晨宇和蒋心绕在在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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