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尔德现在已经不会再去尝试找到究竟是谁在说话提醒着自己,反正也根本找不到,不如仅去寻找那些存在于各种光怪陆离场景之中的记忆碎片。
可是搜索全脑,也没有关于这话的记忆。
那不如就跳过吧。
“宁娜,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我想做核弹!!”
“嗯?……倒是,倒是个远大的理想……”
中年男人没想到会得到如此答复,扯着嘴角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下去。
哪里有8岁小女孩的理想是做核弹啊!!
自己家血统似乎也没有斯拉夫人的缘吧?
“哈哈哈,伊索尔德,又让你爸爸难堪了。”
厨房里走出一个温婉的妇人,调笑着父女两人。
伊索尔德觉得这应该是自己小时候的经历,自己的父母恩爱有加,关系和睦。
自己和父母那温馨舒适的三口之家是为数不多让自己每每回想起来都会倍感放松的记忆。
父亲是个电气维修师,母亲则是经营着一家小小的烘焙房,平凡,但友爱,普普通通……
等等……
我的父亲是个做收音机的,母亲是个做小糕点的。
为什么有钱供我去宾夕法尼亚州的圣公会中学?
我是圣迭戈人,为什么要去宾州念书??
我父母,我怎么不记得他们的相貌了?
伊索尔德的记忆出现错乱,她想不起来很多东西了。
甚至有些东西,是相互之间无法印证的。
越是仔细去想,越是难以理解。
矛盾、不安、纠结终于占据了上风,她再也无法理智的思考那些东西了。
于是,梦也该醒了。
“您醒了?”
“流了好多汗,先喝一些东西吧,麦克法兰先生一会就来。”
两个护士正殷切的看着自己。
伊索尔德醒了过来,她看到了蓝色的天花板,橙色的墙裙,木质踢脚线和象牙白的地板瓷砖。
只不过这次没有人在她耳边神神叨叨,只有护士的关怀。
“麦克法兰?”
“是。”
她在护士的帮助下喝了一大杯温热的甜味饮料,又在护士的看护下检查伤口,吃下用来防止伤口感染的消炎药。
“其实……其实没有必要吃消炎药的……”
“抗生素也不用。”伊索尔德听话的吃下药,然后对两个专业的护士说道。
她们都是法利亚培养出来的,而且很热爱这个不需要付出身体去交换食物,还可以取得所有人尊重的职业。
对法利亚的忠诚,也是绝对的至死不渝。
只有经受过苦难的人,才会格外懂得珍惜。
“您说笑了,这些药物是为了保证您的恢复,哪怕您的确身体很好,也没有感染风险,这些药物仍然需要按时服用。”护士拿走喝干净的杯子,对伊索尔德笑着说道。
“嗯……”
她没有反驳护士的话。
哪怕她真的觉得很没必要。
法利亚对她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甚至自己还有相当程度的自由。
不过……那个麦克法兰的妻子,和自己是真的像啊。
“我睡了多久?”
“不到两天,现在是5月11日,上午9:30。”
护士回答道。
“咄咄——”,两声敲门声后,病房里的三人一起看向门口。
护士有些兴奋的说道:“麦克法兰先生到了。”
随后两人一起去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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