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玛利亚人的营地之中遍布尸骸。
甚至还有新鲜的刚尸变的丧尸在机场跑道上游荡。
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斗,从10月16日中午一直持续到了10月17日的凌晨。
400多人。
剩下了一小半。
大多数普通人都死于莫名其妙的斗殴和火拼。
其实这种类似炸营的效果,在中国古代就早有先例。
我们中国人管它叫:“营啸”。
人是有血性的。
特别是在惊惧时。
人会肾上腺素飙升,会拼尽全力反抗。
也会拼尽全力杀死身边的同类,争夺那虚无缥缈的、完全是想象出来的生存机会。
这源于人内心之中野兽的部分,以及对死亡的畏惧。
一般营啸事件都会发生在晚上,古代军队在晚上扎营的时候都会实行严格的宵禁,就是为了避免睡觉的士兵们因为夜惊而发生误判。
营啸会造成混乱的内斗。
哪怕是训练有素的老兵,也会发生这种可怕的集体失智事件,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这和压力有关。速赢小说
撒玛利亚人是在白天发生了这种并非独属于缺乏管理,无组织无纪律群体的罕见事件。
其实就是因为撒玛利亚人虽然是松散的团体,但其内部压力却非常强。
他们懒惰、懈怠、偏安一隅。
明明有手有脚却不愿意面对丧尸,争夺本应该属于他们自己的丰富资源。
明明可以依托蓝草机场和基兰马场这处天然的,安逸的桥头堡和充沛的人力一点点的啃干净整个列克星敦,坐拥一整个城镇。
到最后,却只是等着一个摄影师假扮的“大祭司”用马饲料喂饱他们。
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干不出这事。
可是撒玛利亚人干出来了。
据加德所说,他们撒玛利亚人刚成立的那会,的确是充满了希望,充满了对反抗末世和消灭丧尸的斗志。
但随着人数越来越多,却又没有配套的团队管理体系,仍然使用者最原始的那套“宗教”式的平权方案,也就是互称:“兄弟姐妹”。
嗯。
那现在的情况,应该是真的兄友弟恭,看看他们,都打成一片了。
撒玛利亚人依靠宗教确立控制权,本来应该是总结等级分明的,但偏偏又搞了极度平权的这种奇葩管理体系。
就是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
撒玛利亚人守着耕地和城镇,却活得艰难。
是本杰明不称职。
他是一个失败的、没有魄力的庸才。
他该回去守着自己的摄影机,而不是作为一个400多人的团体领袖。
单撒玛利亚人现在的境地。
也是潘德、威尔逊、吉尔伯托、艾伦等等这些人贪壑难愈和夺权恶念的结果。
10月16日对于撒玛利亚人来说应该是非常难忘的一天。
10:12,大祭司本杰明从马场物资仓库取得了最后的那些食物物资,并在飞行学院为整个营地里的人分发。
10:30,赫尔南德斯闯入了飞行学员的大厅,一开始开火是针对教徒们。
但随着教徒们的还击带走了赫尔南德斯的几个手下,大厅里的战斗就变成了乱斗。
这时候营啸的征兆已经发生。
同时间塔拉哈西和陈也正是在被潘德哄骗而赶往蓝草机场的路上
10:40,塔拉哈西和陈与哈德森和加西亚在60号公路偶遇,爆发战斗,对枪的过程持续了15分钟。
10:55,战斗随着双方损失扩大而停止,塔拉哈西和陈绕道威利斯莱山顶社区,而哈德森和加西亚则是丢弃车辆物资回消防站报信。
还是10:30,潘德手下的另一伙人则是偷袭了机场塔台、m2重机枪机枪手和教徒们作为宿舍原酒类商店。
塔台的两个驻守早早发现了气势汹汹的潘德势力武装分子跑了,而m2重机枪手则是死在了冈萨雷斯的背后射击之下。
但他们偷袭教众集体宿舍的计划失败了。
因为教众们刚做完上午10点的上午集体祷告,全都穿戴整齐的聚在一起。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们依靠人数优势击退了潘德势力的偷袭。
这时候,也是10:55。
也是潘德在基兰马场发现饲料仓库是空的时候。
他立刻车里了仓库,带着手下想要回到蓝草机场,但是却在11:15的时候,来到了60号公路,并与认为自己是被潘德抢劫的威尔森在60号公路交火。
11:20,绕路的塔拉哈西和陈又一次和从宿舍立集体跑出来、精神紧绷的教众们打了一场遭遇战。
其实到这里还算可以,各打各的。
那让全体撒玛利亚人遭受高压,发生营啸的直接触发原因是什么?
是冈萨雷斯的重机枪。
误差别扫射从发的星学院里出来的撒玛利亚人的重机枪。
10:45分时,有大量的普通撒玛利亚人从飞行学院里涌了出来,但是遭受了冈萨雷斯这个瘪犊子的无端射击。
而在那重机枪响过之后,跑回大厅里的撒玛利亚人就开始不正常了。
从蓝草机场到基兰马场。
到处都是枪声和哭嚎声,甚至还有些未被击中头部而死的撒玛利亚人变成的丧尸咀嚼的声音。
为了取得一线生机,撒玛利亚人的血性上来了,几乎所有人都在身边找了件武器进行自卫。
明明只有400人,却罕见的分裂成了4股不同的势力。
他们现在互相看着对视一眼都觉得对方是想要自己的命。
营啸也就这样发生了。
不管你是谁,哪方势力的,只要多看一眼就要打起来,打得头破血流,打得肝脑涂地,打到没有还能站立的。
打到遍地肚肠、血液、脑浆。
激烈的战况一直持续到了下午2点。
还活着的人们才在筋疲力尽之时,发现自己身处血浆地狱。
威尔逊死于车祸,他的司机在被射击的慌乱之中撞到了路旁的树,他被抛飞出去,刚刚对潘德放完狠话就尴尬的死了。
吉尔伯托死了,死于一枚不知道从哪来的流弹,准确命中了他鼻梁,然后那枚子弹则是留在了他的脑子里。
冈萨雷斯也死了,在他用重机枪扫射人群的时候,被手下人打了黑枪。
因为他扫射的人中,有手下的亲人。
很多人都死了。
剩下的人却还在互相提防,生怕对方架枪,但也没错,实际上所有人的确都在架枪。
撒玛利亚人的营地上结了一枚恶果。
用粗陋的宗教谎言和毫无意义的平权管理为种,以放养小团体和无组织无纪律为饵,养出了这枚饱含残肢断臂、内脏鲜血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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