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这腿到底是什么毛病?”
也不怪秦明朗有所怀疑。
毕竟这几个月,看了那么多国内外知名的专家,都看不出个明堂,我却信心满满的说我能治。
我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有多复杂。
他不是怕我治不好,而是怕又空欢喜一场。
从他双腿突然站不起来到现在,他的心理上已经受过了从未有过的打击和磋磨。
好不容易花了这么长时间才调整过来,接受了自己再也站不起来的事实。
如果有个人这个时候给了他一线希望,最后这希望又一次破灭。
那他恐怕会陷入更深的绝望之中。
我也不瞒着他,尽量用他能听得懂的方式解释:“你的腿不是病,只是邪气入骨,堵塞了经脉。”
“一般的医疗手段没什么用,只能先把阴邪之气拔出来,才能慢慢恢复。”
“不过,你被邪气缠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太猛的手段我怕你吃不消。”
“你不要太着急,这段时间公司的事能交给别人的尽量推掉,好好找个清静的地方多晒晒太阳,好好吃饭。”
“养好了底子,身体才能恢复得快。”
“阴邪之气?”秦明朗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那你要用什么办法帮我拔除?”
我拿出几根安魂香,又掏出一叠驱邪符,然后道:“你受这股邪气影响太深,最近肯定情绪不稳,很容易失控。”
“一旦发现有心浮气躁的迹象,就立马点燃一支香。”
“这香是特别定制的,有安神抚魂的作用。”
“还有这些驱邪符,晚上你感觉到双腿刺痛难忍的时候,可以使用两张。”
“一张烧成符灰,兑水喝下,一张贴在膝盖的位置,这样可以很大程度上缓解你的痛苦。”
“不过,这些都是消耗品,符上的朱砂符文褪去,符就没用了,我这次出来带的不多。”
“等我回去之后会再准备一些,给你送过来。”
秦明朗看着我摆在茶几上的东西,眉宇并没有舒展的迹象。
他又道:“光这两样东西,就能治好我的腿?”
我回道:“也不全是,我这符主要是帮你拔出邪气的,你平时还要用干姜艾叶多泡泡脚。”
“一定要泡到膝盖的位置,最好让人多帮你按捏一下,活络活络筋骨。”
“只要照我说的做,大概过个两三天,你的下肢就会慢慢有知觉。”
“但你不要着急下地,至少要等七天后,再让人搀扶着你,尝试着行走。”
“你的双腿已经被邪气侵蚀了几个月,想一下子站起来是不可能的。”
“想根除,起码要个把月的时间。”
听我仔细交代完,秦明朗的眼神复杂而幽深。
看他拧在一起的眉头,我有点无奈。
只好捏了一张驱邪符,“啪”一下贴在他的右膝盖上。
一股黑气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了一样,立马四散而去。
但秦明朗看不到这一幕,他只能看见黄符上面的朱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褪去。
不到五分钟的功夫,一张画满符文的符纸就在我俩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张空无一物的黄纸。
秦明朗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我问:“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这条腿有股暖意流过?”
秦明朗虽有疑惑,但还是缓缓点头:“有,像一股暖流,我的腿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知觉了。”
“有就对了!”我道。
“现在相信我的符有作用了吧?”
秦明朗眼神里渐渐露出了几分亮光,就像是在茫茫黑暗中,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你真的能治好我的腿?”
此时,他的语气已经没有了质疑,更多的是不敢相信的喜悦。
我道:“你只要按我说的做,肯定能。”
“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下,你的腿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沾染邪气。”
“你最好查一下你身边的人有没有动手脚。”
“如果那个人不揪出来,就算我这次治好了你的腿,他肯定还有后招在等你。”
秦明朗点点头:“多谢白小姐提醒,这事我会弄清楚的。”
见他听了我的劝,我就放心了。
以他的手段,真要查起来,那人肯定没跑。
至于他想怎么处置,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从秦明朗手里接过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狐狸,打了声招呼准备先回去了。
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高晴晴跟一个保姆从厨房走来,手里端着些吃的。
高晴晴见我要走,忙迎上来问:“白湘,明朗哥的腿能治好吗?”
我看见她身后还有个保姆,笑了笑,也没明说。
冲她眨了眨眼:“你自己上去问秦总吧。”
那保姆也道:“晴晴,你上去看看明朗吧,我会帮你招待白小姐的。”
她这话一出口,我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秦明朗不像那么随和的人,一个保姆怎么可能直呼他的名字?
感觉不像是保姆,更是秦明朗的长辈。
仔细看,这保姆的眉眼和高晴晴有三四分的相似,我心里大概有数了。
婉拒了保姆让我留下来吃宵夜的好意,我抱着小狐狸回了住处。
小狐狸好像是真的累了,睡了一路,时不时的还在我怀里砸吧嘴。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我记着答应它的事,回去的路上专门买了一个八寸的水果蛋糕。
心里想着,也不知道狐狸长不长蛀牙……
推开屋门,一只雪白狐狸赫然盘踞在沙发上,一双金灿灿的狐狸眼朝我这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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