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千福连忙上前安慰着钟老太,钟老太看到他安然无恙,也总算是放心了,两眼一番又晕了过去。
秦悦解释这都是正常现象,不用紧张。
众人才放心。
只是短短的几十分钟内,他们的心已经上下起伏了好几次。
这感觉,谁都不想再来一遍。
众人这才想起来始作俑者,钟二奎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蒙面人,既害怕又气愤的道:“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
不止他想不明白,其他人也不懂。
他们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怎么会被这么厉害的人盯上呢?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看向了萧楚,他比那人还厉害,他又是什么人?
秦悦见此刚想解释,便听萧楚冷声道:“我乃大理寺少卿,此人乃是朝廷命犯。”
钟家父子以及刘千福哪里遇到过这么大的官,立马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磕头。
萧楚却是没有再搭理他们,提着那人的尸体,看了一眼秦悦后,闪身走了。
几人见他走了才敢起来,脸上却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刘千福看着秦悦,再也没了之前荒谬的想法,却疑惑的问:“大丫,你是怎么认识这位大官的?”
不等秦悦回答,他又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来京都参加比试认识的?”
现在萧楚的真实身份还不方便公布出来,既然他已经为她找好了借口,正好不用再想了。
之后秦悦去药铺里配了两幅伤药,熬好后才悄悄的回到贫民窟的家里。
刚一间屋,就看见萧楚正在床上闭目养神。
他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下来了,露出了俊朗的容颜。
秦悦脚步放轻的走过去,刚要为他盖上被子,却一下被他拉进了怀里。
他抱得她很紧,仿佛害怕失去她一样。
秦悦任由他抱着,今天,她才深刻体会到即将失去亲人的惊惧。
当时要是没有萧楚的及时出现,刘千福肯定命丧当场了。
两人沉默了很久,萧楚才道:“钟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用再担心。”
“好。”
秦悦轻声回了一句,二人便相拥而眠。
第二日清晨,萧楚已经离开了,秦悦起来用了一点粥又去了钟家,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钟老太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不过状态明显比昨天要好。
她留下来照顾钟老太,其他人全部去了餐馆。
因为餐馆是用布围起来的,为了防止被人惦记上,他们在昨天收摊的时候,就用推车将东西都推家里去了。
肉串也再昨天晚上就串好了,几人辰时从家走,没想到到达餐馆的时候,外面居然围满了人。
有些人身上已经布满了寒霜,却依旧没有离开。
见到他们来了,众人立马围了过去。
“你们怎么才来了啊,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一晚上了。”
“别说那么多了,那布上的诗呢?”
“还有那匾额。”
钟家几人看着冻的瑟瑟发抖的众人,没想到他们居然只是为了那些字,顿时有些无语。
还不等他们回话,又有人开口了,“什么字不字的,这是餐馆,肉串什么开始卖啊?”
“对啊,我们可是等了好久了,不会在买不到吧!”
“快点吧,我们连早饭都没吃,肚子都饿扁了。”
钟家几人见终于有人是为了吃的而来了,才算欣慰。
那些文人墨客却见到那些人如此粗鲁,当即恼怒道:“你们这些有辱斯文之人,当真是肤浅。”
“就是,你们可知那匾额与诗词的意义?放在这里给你们这些人看,简直是浪费。”
被他们如此谩骂的人当即也不干了,立马回怼了回去。
“你们不肤浅,有本事你们别吃饭啊!”
这句话谁都没办法回答,毕竟不吃饭就饿死了。
眼见双方就要打起来了,刘千福连忙站在中间劝道:“都别吵了,否则我们这速度慢,既影响你们看字,也影响你们用餐啊!”
众人这才互相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对方。
刘千福等人赶紧动作麻利的搭建帐篷,贴匾额,诗词,搬东西。
因为少了两个人,这一天钟家父子和刘千福忙的连擦汗的时间都没有。
卖完后,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再将东西都拿回家里去了,钟二奎留下来守摊。
虽然费点蜂窝煤,不过确是能省下来不少劲儿。
也能免得再发现今天的状况。
就这样持续了三天,钟老太终于不再动不动就昏睡了。
秦悦也能过去帮忙。
听了这几天刘千福回来后说起餐馆外几近魔障的文人墨客,秦悦在去之前重新换了一个妆容。
她刚到,就被人围住了,有人甚至拿出来笔墨纸砚,想要她帮着写上一首诗,实在不行,写几个字也行。
只求能得到她的墨宝。
还不等她开口,已经有人为她正名了。
“她不是写字的姑娘。”
“对,那天我也在,那位姑娘虽然与她身材相当,容貌却是不同。”
众人一听当即失望了。
“唉,那位姑娘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都已经答应了董公子,会拿到她的墨宝的。”
“我都已经等了好几天了,再不回去夫子要责罚我了。”
“谁说不是呢。”
一位书生说完朝着刘千福他们喊道:“店家,你们倒是给个准话,那位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来?”
刘千福笑着回道:“她家里有些事,已经离开京都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那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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