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秦悦在前面为他们探路,要是萧陵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她造成的,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他们手袖旁观时,秦太医却从一众太医中走了出来,蹲在萧陵的另一面,低声道:“可需要我帮忙?”
姜院首等人见此,瞬间不满,秦太医此番行为就等于在当众打他们的脸,向皇上表明,他们刚才的话不可信。
纪太医依旧自愿当着姜院首的出头鸟,语气难听的道:“秦太医,人家悦姑娘医术了得,你还是不要瞎掺和,免得好心办坏事了吧!”
秦太医自然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不愿理会。
秦悦却不想他被排挤敌对,毕竟,他们每日都要一起共事,现在得罪他们,弄不好有人会在背后弄小动作。
就好比之前她去帮太后取药材时,纪太医故意混淆草药一般,如果不是她警惕,差点就栽了跟头。
他不想秦太医也是如此,每天不仅要面对各种病症,还要分心去提防他人。
她抽空朝着秦太医摇了摇头。
秦太医不知她想了那么多,只以为她能治好,便站起了身。
这一幕让纪太医更加来劲了,讽刺道:“瞧瞧,秦太医,我刚才怎么说来着,悦姑娘医术了得,根本不需要你的好心。”
秦太医不愿他们平白挤兑秦悦,不悦地道:“纪太医,你还是少说点话吧,免得影响到悦姑娘治疗,否则五皇子要是有个什么变故,可就麻烦了。”
纪太医听他如此说,这时明显想要拉他下水啊,立马想要开口反击,就听皇后怒声呵斥道:“都给本宫闭嘴,要是凌儿有什么事,本宫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纪太医立马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却不忘狠狠地瞪了秦太医一眼,心里怒骂道:“老不死的东西,仗着太后恩典不将他放在眼里,早晚有一天收拾了他。”
治疗是漫长的,在大家等得焦急的时候,秦悦终于收回了手。
皇后焦急又忐忑地问道:“五皇子怎么样?”
其他人也是齐刷刷的看向秦悦。
就连安然郡主亦是紧张的双手死死抓着衣角。
她比其他人的心里还要复杂,她恨萧陵不假,可她也担心萧陵真的出事。
这种矛盾的心理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秦悦道:“五皇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之前的伤还没有全好,现在又伤上加伤,以后身子恐怕会留下不可挽回的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皇后抖着声音问。
“虽然五皇子之前受伤就会时不时喘不上来气,不过只要稍加修养就会好的,可现在这种情况以后恐怕都会有了。”
之前萧陵受箭伤虽然种种情况表明不是萧楚下的手,可秦悦还是不放心,所以,趁着这次机会,为后遗症找了个合理的出处。
皇后是见过萧陵只是情绪激动就差点憋过去的模样。
一想到以后这种情况会随时跟着他,她的整颗心都揪着疼,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
姚嬷嬷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皇后娘娘,您怎么了?您可别吓老奴啊。”
姜院首立马跑过去谨慎地号脉,过了一会儿才道:“皇后娘娘这是急火攻心,皇上,还是将皇后娘娘送回寝殿吧,免得一会儿再被什么话冲撞了,再出现其他严重的病症可就麻烦了。”
他这话表面听是担忧皇后的身子,可仔细想想却能听出来,他是在暗戳戳地给秦悦上眼药。
皇上神色晦暗不明,挥手让人照做。
太后岁数大了,听见萧陵虽然留下了后遗症,可命总算保住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样再也挺不住了,起身回了寿康宫。
待太后和皇后都离开后,皇上才道:“你们也去给五皇子诊断一下。”
姜院首等人这次并未推辞,毕竟,秦悦的诊断已经出来了,他们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因为之前萧陵受伤是秦悦和秦太医所救,秦悦是女子,多有不便,所以,从那以后萧陵每日的看诊都是秦太医经手。
姜院首还是自那以后第一次为萧凌号脉。
当他清晰地感受手指下跳动的脉搏,以及体现出来的病情时,他的眼中划过一丝震惊。
萧陵的脉象很乱,时而快速,时而缓慢,按理说,他的生机应该会渐渐消散,直到停止呼吸。
可现在他的生机很是平缓,虽然不是特别旺盛,却不至于丧命。
两种极其违和的现象出现在一起,他当了几十年的太医,还是头一次见到此景。
皇上见他迟迟不说话,不悦地咳嗽了一声。
姜院首才回过神,连忙跪地请罪。
“微臣刚刚在想五皇子的病情,一时出了神,还请皇上责罚。”
“无妨,五皇子情况如何?”
姜院首忍不住看了一眼秦悦,最后还是选择顺着她的话说,“五皇子暂时无性命之忧。”
“嗯。”
皇上毫无情绪地轻嗯一声。
姜院首立马明白皇上的意思,继续道:“至于悦姑娘说的后遗症,这还需要五皇子伤势好一些后仔细诊断才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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