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棋盘上尽是黑子,白子全部死绝不说,并且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落下的。
“你可认输?”牧然笑看白衣棋士。
这要是一个活生生的修士,还真不好说,但一个死物而已,牧然直接就拿捏了。
“认输,再来。”白衣棋士说着就要收拾棋盘,然后…然后牧然直接就把桌子掀了。
“手下败将,也配和本座对弈。”
白衣棋士:“????”
“你走不得!你无棋手之风骨!”他怒吼着看着牧然,他就是棋,棋就是他!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棋子。
棋子只在局中,棋手,却在局外。
“我走不得?”
牧然目中划过一抹暴虐,他直接把烟头儿往翻掉的棋盘上一按。
“手下败将,你也配和本座如此言语,谁给你的胆子?!”
“啪啪啪!”
“砰砰砰!”
“咔嚓咔嚓咔嚓!”
三下五除二,牧然直接就给那个白衣棋士拆了!果不其然,竹子而成的傀儡。
没有修为,没有力气,只会下棋。
随便一个凡俗中的成年人都能打死他!更别说牧然再怎么说也算是比较精壮…
然后…竹林,溪水,风声,鸟鸣,一切都开始变得不真实。
此间,就如同平静的水面被一石击破一般,随着涟漪泛起,牧然的本体张开双目。
他手中,木牌上,出现了第二道红线。
“依旧是丢了一缕意志。”牧然吞下一枚丹药,虽说没什么作用,好歹也能补充一下体力。
他看着木牌上面的六条线,现在已经有两条变红,那意思就是…如果让这六条线都变红,他应该就能接触到诡境之中的机缘。
现在,还有四条。
牧然心中不觉有些打突突。
第一条,是嫁衣厉鬼那一条,对于一直和姬量玄呆在一块儿的牧然来说,只要细心一些,并不是很困难。
而且在死人村中,他多少还有些修为。
第二条,就是白衣棋士那一条,若是牧然踏踏实实的和白衣棋士下棋,恐怕连砖家都得输出去。
看似简单破局,实际上归功于牧然另辟蹊径,其实已经十分凶险。
若是那一局他输了,恐怕留下的就不只是一道意志那么简单了。
那后边的,又应该是什么呢?
牧然继续朝着诡境中心走去,他刚刚进来那神识散出大致看了一下诡境,再结合自身的速度,现在…恐怕还在诡境的外围。
但也能看得见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紫山高耸入云,那,怕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他曾经问过东星大主,他可曾得到诡境中的机缘。
东星大主只是笑而不语,但其目光,却是故意流淌出了那么一抹遗憾。
“看来…即便强如东星大主,也未曾真正得到诡境中的机缘。”
牧然呢喃,他一直往前走着。
“六条线,如今嫁衣厉鬼和白衣棋士之间看不出分毫关联,那之后的呢?”
“怕是让帝境大主都忌惮的东西,我很快也能碰到。”
牧然说着,便在那温热的蓝紫色土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脚印,孤独,却又坚定。
唯一的遗憾是,这条脚印只属于牧然,在这诡域之中,他并无挚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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