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三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白净好看,一笑一双弯弯的大眼睛,就算这个年轻了,也依旧能迷死人的那种。
林平知道她,她汉名叫苗洁,是来自遥远的边境苗寨的一个女子,修行功法很奇特,居然是个毒修,但实力相当不俗!
“你们随意,反正是一群劫匪,用不着手下留情。对了,要是可以,多抓一些活口。”
林平喊道。
“好嘞,老板。”
苗洁嘻嘻一笑,已经向着对面冲过来的人群走了过去。
“毒苗子,不要跟老子抢生意,你要放毒离远点儿放。”
那个秃头大汉叫道,冲过了她的身边。
彼时,前后左右无数戴着面具的人都已经冲了过来,不过听见他们这么说话,都有些懵了,他玛德,这什么情况?自己这边好歹也是一千多号人,他们就这么十几个人,还敢讨论手下留不留情的事情?
“轰……”人群中登时爆发出愤怒的吼声,一下炸了,潮水般涌了过来。
玛德,看不起谁呢?这么多人打你们十几个人,还不跟玩儿似的?就是靠人堆也堆死你们了。
可现实却恶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
林平和金怒带着两个通天观的弟子守着最后一辆车子的车顶,四下里望了过去,然后,四个人全都惊呆了。
因为,自己这一票人简直不要太生猛了。
一马当先冲出去的是那个秃头大汉,他叫石刚,外号石秃子,是个玄级五品的高手。
这家伙身高足有两米,手和腿长,两只大手跟蒲扇似的,两条像两根石柱子,他跨出去一步几乎等于别人三步。
几大步就已经冲/进了人堆儿里,然后,直接忽略了所有的拳脚攻击,只是器械攻击稍微躲了了一下,接下来,狞笑着两只大手一抓,便已经抓住了两个人,原地就是一个大旋风。
乒里乓啷,周围登时被撞飞了十几个人,而他手里的人也撞得血肉模糊,早就软绵绵地垂下来不会动弹了。
只不过,他这边刚打倒一片,身畔就已经蹿出了一个个子不高却敏捷如猴的家伙。他叫彭飞,江湖外号神猴儿。
他在人群宛若游鱼一般,东一下西一下,宛若一根利针扎进了人群之中,可偏偏没有一个人能够碰到他。
他出手如电,每一伸手,必定有一个人倒在地上,要么就是满脸是血,脑袋上多出了五个窟窿,要么就是喉咙被一把抓碎,要么就是被他一记手刀砍断了脖子,阴狠毒辣,招招致命,就这么一瞬间,就已经有十几个人死在了他手里。
但最恐怖的是苗洁,她信步走了出去,周围的那些人还以为她是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好欺负,于是一大帮人奔着她冲了过来。
结果苗洁只是一笑,矮身冲/进人群里,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拍了一掌。
那个人猛然间就惨叫了起来,以一个不可能的姿态高高地跃起在空中,然后在空中突然间就爆炸了开来。
刹那间,漫空的残碎血肉四下飞散,周围的三十多人躲闪不及,被沾在了身上,结果每个人都发出了惨厉的嚎叫声来,身上的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溃烂了下来,每个人都在地上滚来滚去,拼命地蹭着,大块大块的烂肉从身上掉落下来,恐怖至极。
然后,他们又再一个接着一个的爆炸,血肉又再化做了漫空的毒雾,周围只要沾着边儿的人,全都中毒如刚才那些人的惨状。
结果,仅仅这一边,苗洁一个人就清空了一大片区域,至少有一百二三十人扔在了里面,杀戮效率之高,简直超乎想像。
至于朱鼎和封大娘,都只是懒洋洋地靠在车子上,连手都没动。
剩下的那些高手,也全都实力强悍,以一敌百,登时杀得对方那些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只是这一个冲锋,对面就倒下了四百多号人,几乎是少了三分之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数量只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就像是绵羊再多也打不过一头老虎,这是一个道理。
猛,实在是太猛了。
林平有些发懵,刚刚只是眨了两下眼睛,结果就是这样一个局面了,也未免太恐怖了吧?
“老、老板,您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高手?天哪,居然全、全都是玄级强者,而且全都是咱们的人,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金怒眼睛几乎都要鼓出来了,无比震撼地望着对面的这一幕场景道。
“你当然不是在做梦,这就是现实。”
林平也从刚才的震撼中清醒了过来,哈哈一笑道。
心下间却是兴奋至极。
他玛德,无论如何,这票人马也必须都得收归他的麾下,不能放走一个,否则,那就是通天观的巨/大损失!
所以,林平已经开始在深/入地思考,如何才能留得下这么一票超级能打的人马了!
这场战斗用人数的多寡来衡量毫无意义,就像是人数再多的军队拿着鸟铳面对不计其数的导弹一样,终究是要被击溃的。
然后,就暂时结束了。
在那些人如同一头撞上礁石的浪头被冲散成一片血花之后,他们就开始大面积的撤退了。
最开始冲上来足有一千两百多人,可是最后退下去的人至多只有一半。
还有一半,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虽然活着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其他那些人,惊恐万状地站在远处,猛烈地喘着粗气——在冲过来之前,没人敢想像居然会经历这样炼狱般的一幕。
现在,是没有人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居然就是现实!
“他玛德,让你们守着这两侧边线,你们冲过去干鸡毛?全都退了,一个都没给老子留下,老子准备了半天,打谁去?”
林平跳下了车子,对着一群人骂骂咧咧地道。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抱着膀子站在那里听着老板破口大骂,没人反驳,因为这可是老板在变相地夸奖他们呢。
“老板,关键是这些人太不经打了,事实上,别说你没捞着,我和封大姐也没捞着,都让他们给包了。”
朱鼎袖着手走过来,颇有些郁闷地道。
林平抬头望向对面,叉着腰,向着前方一指,“你们,啥意思?还打不打了?要打,就继续过来。不打,我们就走了。”
没有一个敢回应的,俱都喘着大气站在那里,依旧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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