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安安梦见宋芝有难,要去一趟地府(1 / 1)

那股浓郁的黑气,扭曲着出来,居然直奔孙学。

孙学吓得不行,他已经被搞怕了。

今天晚上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入他的体内,让他觉得特别不舒服,等到他清醒过来时,他发现他已经翻越天台,就要掉下去了。

最后是求生的那一瞬间,让他双手扒住了天台的边缘,支撑住了江芷安和薄钰的到来。

江芷安伸手一抓,将黑气抓在了手里。

那黑气犹如实质,在江芷安的手里不安的挣扎起来,还发出凄厉的叫声。

江芷安直接用力一捏,黑气停止了挣扎,然后消失于空气之中。

孙学不由咽了咽口水:“大,大师,这是什么?”

他现在叫江芷安一声声大师叫得特别顺口,一点也不觉得违和了。

江芷安真的担得起这声大师。

“可以让人疯狂的黑气。这是很邪恶的东西,是从鬼魂身上炼化而来的。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之人死后,到地府赎完罪后,该投胎的投胎,该到六道轮回的入六道。有的玄学败类,把鬼魂抓去据为己有,进行炼化。

被炼化的鬼魂本可以有投胎再世为人的机会,但因为被炼化了,不但不能再进行投胎,就连自我意识都没有了,只留下强烈的怨气与憎恶。

然后炼化之人再把这种黑气用符咒的形式藏于符纸之中。手持这种符纸之人,把符纸放在枕头底下,无异于放了一个定时炸弹。黑影日日夜夜诅咒持符之人,影响持符之人的气运,时间一到,持符之人会被黑影控制,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来。”

所以,孙学最近的异常就很好解释了。

若江芷安不来,孙学估计已经从楼上摔死了。

孙学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他还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想做。

虽然妻女死后,他也曾一度想追随她们而去。

但两边的老人尚在,这些年都是孙学在妥贴照顾着,两边都照顾得很好,没有厚此及彼。

若是他也死了,那他和亡妻的老人,估计也得不到善终。

“那现在?”

“现在,自然是要做一场戏了。”

江芷安拿出一颗丹药给孙学:“你吃下,剩下的,我要制造一场幻觉了。”

薄钰看过来,江芷安唇角轻勾:“阿钰,你有鬼眼,你不需要吃,你不会被我的幻觉所迷。”

布置完一切,江芷安掩面打了一个哈欠,她困了。

江芷安把隐身符给到孙学:“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安排。”

孙学忙道:“我让佣人安排客房给您二位歇下。”

“谢谢。”孙学连忙安排心腹管家亲自带江芷安和薄钰去休息。

管家带他们到一家客房,所有的用具都是新的,还有换洗的衣服。

只是,管家居然给他们安排的是一间房。

在孙学看来,江芷安和薄钰是未婚夫妻关系,两人又年轻,应该早就睡在一起了。

而管家显然是有急事,还是在害怕什么,将他们带到客房,就匆匆离开。

江芷安打开房门:“阿钰,你不进来吗?”

薄钰看到房间有沙发,开口道:“我睡沙发。”

江芷安又打了一个哈欠:“不用了,我好困,你在床上睡,我给你留一半床位。”

虽然已经洗了澡,但江芷安还是又去冲洗了一下。

她穿好睡衣出来,就看到薄钰正坐在沙发上,从旁边的圆几上拿了一本书在看。

事实上,薄钰根本就没有看下去。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声,直到门开了,他没抬头,但一股沐浴后的清香,却钻入鼻尖。

一双粉嫩嫩的脚丫出现在他面前。

江芷安穿着白色的拖鞋,调皮的脚趾头动了动。

她的脚趾头也很好看,刚洗完澡,指甲圆润得似珍珠。

江芷安的笑声传来:“阿钰,怎么不看我?”

薄钰闻言抬头,小姑娘俏生生的,脸颊染着绯红,露在外面的胳膊,也是粉嫩嫩的,看起来,很娇俏可口。

薄钰的喉结不由滚了滚,站起身来:“我去洗澡,你先睡。”

江芷安搂住薄钰的脖颈,在薄钰的唇边亲了一口:“好,阿钰,如果你出来了,我睡着了,别怪我呀,我实在太困了,晚安。”

洗了一个澡,都没能让她清醒。

看着江芷安眼底的青色,薄钰只有心疼。

江芷安天赋极高,但她付出的努力也不少。

她很负责,遇到了的事,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薄钰把江芷安抱起来,在床边放下。

空调开了适宜的温度,他在江芷安的额上轻轻了一口,声音温柔:“你先睡吧。我把灯关了。”

“不用,一会儿你出来看不清楚。”

“那我那边留一盏台灯。”

薄钰把灯关了,台灯的光调到最暗。

这样昏昏的光线下,江芷安的眼皮像灌了铅一样,睁不开。

听到薄钰对她说了晚安,听到薄钰往浴室去的脚步声,江芷安的意识很快陷入混沌,进入黑甜梦乡。

薄钰洗完澡出来,裹了一条浴巾,身上还在滴水。

他赤裸着的上半身,肌肉纹理漂亮,人鱼线没入浴巾之下。

他拿起一边的全新睡袍披上,带子松松一系。

江芷安乖乖躺在那里,脸向着他这个方向,身子却是蜷缩在一起。

听说这样的睡眠姿势是极缺乏安全感的。

想到江芷安五岁亲眼目赌宋芝被害,被江德洋抛弃,在外无父无母长到二十岁才重新回到帝都,他更是心疼不已。

虽然徐宏儒和几个师兄极疼爱江芷安,但那也无法取代孩子需要的父爱和母爱。

薄钰轻手轻脚上床,慢慢躺下去,就着台灯,看着江芷安的睡颜。

一滴眼泪从江芷安的眼角滑落,她在梦里无意识喊了几声:“妈妈,妈妈,妈妈……”

“安安?”薄钰试探地唤了几声江芷安,江芷安没有回应,长睫颤了颤,但没醒过来,显然是在呓语。

他的安安,本可以不必这么坚强。

薄钰却还是庆幸,江芷安的性格,那样可爱,阳光和开朗。

薄钰替江芷安把眼角的泪拭去,却听到江芷安再次喊了一声:“妈妈,妈……”

这一声喊,江芷安惊醒了,她猛然坐起来,额头上都是冷汗。

“安安,怎么了?”

江芷安的目光,才慢慢找回了焦距:“我梦见,妈妈很不好。不行,我要去一趟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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