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红给左昊磕头。

“求求你了！”

“好吧。”左昊又说：“等到你练出法术，有了自保能力，你们再离开。”

“谢谢，大恩人！”阿红又给左昊磕头。

小女孩也给左昊磕头。

直到左昊走远，她俩还在磕头。小女孩自然是跟着母亲做，母亲不停，她也不停。

等到看不见左昊，小女孩才对母亲说：

“娘，恩人走远了，看不见了。”

“是大恩人。”

“是，娘，他是大恩人。”

“希望他会回来带我们走。”

左昊终于看到村子。

先是看到田地，有村民在田里种地。

地里的作物看起来像是稻子，也像是麦子。偶尔，能看到一株作物的叶子裂开嘴巴，咔嚓咔嚓咬合着，想要吃东西、咬人。

他还看到了一个拉犁的牲畜，是一条大鱼。

长着四只脚的大鱼！

大鱼像鲶鱼，头上长着牛角，四肢也是牛蹄。

另外一块田里，拉犁的地不是那种长着牛角的大鲶鱼，而是一只大虾。

说是大虾，没有钳。两个像钳一样的前肢，有插入地里，让身体更有力地往前拉。

另外还有八条牛腿。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的难以想像长着那么多牛腿的大虾，弓着身体拉犁。

有时候，地里会突然伸出两只惨白的手，抓住牲畜的脚。

牲畜会惊叫着，拼命乱踩，直到把手踩回到地里。

若是老农被地里伸出的手抓住了，就会随手拿工具与手搏斗。

快走到村子的时候，左昊看到有人挑着一担东西往田里走去。

左昊闻到了熟悉的恶臭，大便粪水那种恶臭。他还是拦下对方。

“这是什么？”

这村民奇怪地打量左昊，忽然变得有点惶恐不安。

“你……”

村民惊慌地放下担子，将扁担拿在手里，后退几步警告左昊：

“你不要过来！”

左昊想起来，自己身上有兽气，对方怕是像阿红母女那样，将他误以为是野兽。

“我不是野兽，我是人，我会说人话！”

村民还是往后缩。

“那你就是妖！”

村民举起手中扁担。

“快走快走！等武夫和法师前来，你再不能逃！”

左昊指了指桶中之物。

“你告诉我，这里面的是何物！”

“大粪都没见过吗？这是粪水！”

村民更加确定，左昊不是人。

人，怎会连自己的粪便都认不出？

“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果然是粪！

和那些水一模一样！

左昊继续朝村子走去，倒把那村民看愣了。

“这妖真是大胆，不愧被老爷的法师收了。”

等左昊走远，村民又继续挑粪水往自家田地走去。

一个会说人话的兽，应该就是妖，自然有老爷去收拾。

老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妖把老爷吃掉，那就更好了。

不，最好妖与老爷打得两败俱伤。

想到自己欠老爷的债，还到孙子也没法还清，任谁心中都有几分怨恨，巴不得老爷都死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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