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浓心里有些闷痛,早知道温折枝所寻之物是先帝留下的兵符,她说什么也不敢承此卦。
她从温折枝那儿得来的气运,根本扛不住这卦泄露的反噬。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会很倒霉很倒霉。
这波,她亏大了,亏得巨大。
温折枝见她愁眉苦脸:“怎么,你解此卦你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回恩公,我若为你解了此卦,接下来会被麻烦缠身,还会时不时的倒霉。”
苏玉浓绝不会闷头无私奉献,她做出了牺牲定然要对方看见。
“你接下来遇到的麻烦,本尊替你解决,为本尊解卦。”
温折枝对她无疑很特别,可这份特别和他所谋之事比起来不值一提。
“方圆百里,水域之中,雄兵现,天下乱。”
她说完卦中所预,头顶上方一块房梁落下,直接砸在她的头上,她连闪避都来不及。
霉运真真是说来就来。
她的头顶鼓起包。
温折枝朝着她招手:“过来。”
苏玉浓重新蹲在他脚下:“折枝恩公,以我的能力,只能卜算到这个范围。接下来需要您投入人力,一寸寸翻找方圆百里内的水域。任何有水的地方,都不可放过。”
天绝卦出错率很低,但这所谓的水域,也很广泛,江河湖海,山井温泉……
温折枝的人要一寸寸找过去,必然也需耗费些财力和物力。
“苏玉浓,倘若本尊让你亲一下,你受到的反噬会少些么?
暖热的手掌落在苏玉浓的头顶,揉着她头上的鼓包。
温折枝看起来满脸正色,平静淡然。
苏玉浓疑惑反问:“若是亲你可以减少反噬,您给亲吗?”
温折枝:“给。”
苏玉浓:“折枝恩公,玉浓要以下犯上了。”
她身体前倾,蛊惑艳丽的红唇落在他的唇上。
浅浅触碰,及时收回。
她心不动,他心微漾。
“呵……本楼主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刚刚提醒你们可以亲亲干嘛?”
白千算看着苏玉浓泛红的脸,以及温折枝眼里的古井微波,万分后悔之前的说出的话。
苏玉浓在亲完温折枝后,踱步到窗户边吹了会儿凉风:“折枝恩公,白楼主,我要回诗会主场。你们忙。”
她双手撑在窗户上,直接跳窗出去,有些像落荒而逃。
温折枝:“白千算,我们也该走了。”
先帝留下的兵符既然有了下落,他们就得尽快找出来,然后投入使用。
白千算:“温折枝,你以后得对玉浓好点。她为了你破例算卦,还遭受反噬,你不对她好,小心她给你算死卦。”
温折枝:“蠢。”
白千算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蠢?”
“你分明对苏玉浓有好感,还让本尊对她好。不是蠢,难道还聪明?”
温折枝只觉得白千算蠢到家了。
他若是对谁有好感,并且心动,那他定然会她感受所有人的恶意。如此,她才会眷恋他给的善意。
白千算:“我对苏玉浓的好感,又不是男女之爱。不怕你跟她搅和在一起。”
温折枝并不再回应他。
死鸭子嘴硬的人,会承受应有的代价。
……
诗会主场。
苏玉浓重新回归后,受到了众人的瞩目,无数王孙公子同她攀谈闲聊。
她在同那些人交谈的时候,显得蠢笨张扬。
原本为她舞艺倾倒的王孙公子又觉得她除了美貌舞蹈之外,大脑空空。
京都的贵女们听她时不时说出来的蠢话放松不少。
还好,还好苏玉浓的学识智谋跟不上。
“苏侄女,本王很喜欢你刚刚的舞。”
荣亲王端着酒来到苏玉浓的身边,并给身边的侍女使眼神。
侍女立刻替苏玉浓斟酒。
七八杯酒下肚,她就开始装醉,一边哭一边说:“是我勾引的李太傅,是我想借他的势力享受荣华富贵。我不守闺德,不知廉耻。”
无数人看向她,许多人的眼里都露出鄙夷。
李易在此时站出来:“苏姑娘,你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苏玉浓蹲在地上:“父亲让我这样说的。他说所有黑锅都让我背,否则就要扬了我娘亲的骨灰。”
周围议论纷纷,一些真正良善的人,甚至开始同情起她。
“苏江可真是……”
“朱音音好歹是他的发妻,他为了苏家的名声,竟然这样对待她的尸骨,这样对待她的女儿。我家的女儿,以后决不能嫁入苏府。”
“苏玉浓的经历也是坎坷,自小流落乡下就算了,好不容易回了京都,还要替旁人背锅。若是我,我宁愿死外边,也不回来。”
“我现在有些怀疑苏玉浓当初走丢是人为所致。”
“苏玉浓不会是故意装醉,然后借机抹黑苏大人吧。”
“瞧她那样子,不像是装的。如果是装的,这醉态也演的太好了。”
太子将苏玉浓扶起来,想判断她是不是真醉:“玉浓,你喝醉了,本殿让人给你准备醒酒汤。”
“太子殿下,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碰我。喜欢你的人太多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碰我,是想让那些人搞死我。放开我,滚远点。”
她当着众人,不给太子留面子。
太子顿时确信她是真醉了,毕竟若不是醉了,这个前不久在说爱慕他的女子,不会让她滚。
“看来是真的醉得不轻。”
“酒后吐真言,她都敢喊太子滚远点了……她刚刚说的事情,应该也是真的。”
诗会现场,有些人的心思立刻活络起来,准备从喝醉的苏家嫡女嘴里套话。
百年苏家,荣华多年,眼馋着想推倒的可太多了。
“你父亲还说了什么?”有人混在人堆里,问出这句话。
苏玉浓推开太子,娇憨的坐在附近的椅子上。
“父亲不喜欢我这个女儿,没有跟我说几句话。但是有次我经过书房的时候,刚巧听见他说要跟荣亲王合作,然后再过河拆桥。”
荣亲王:“当真?”
苏玉浓:“我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当真的啊。我娘在世的时候说过,苏江此人最不可信,满嘴谎言,自私自利,是个垃圾。”
荣亲王心道:“苏江这老匹夫,居然想过河拆桥。好啊,他想拆本王的桥,本王也得想法绝了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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