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枝:“再寻旁的宝物,也不能轻易找她问卦。若是因为她算卦过多,直接倒霉死了,得不偿失。”
白千算:“神将令已经找到,你一会儿是不是打算去找她。”
温折枝将碎片收进轮椅暗格,并且加密锁住:“嗯。”
白千算:“我也一起去。她受了杖刑,躺在卧榻上,没人关心没人管,我跟着去看看她。”
温折枝:“你想去便去,但别跟本尊一起。”
“小金。”
巨蟒行到他的跟前,蛇尾拉着轮椅离开。
白千算:“不跟就不跟。当我想跟着去当灯烛,去看你们甜蜜,去一个人喝醋?”
他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乾亲王府,并打算等到四更天的时候再去找苏玉浓。
……
苏玉浓吃了镇痛丹,身上的伤痛感被压住,但依然不敢轻易翻身。
腰部以下的地方时不时就要渗出新的血水,看着就骇人。
“嘶嘶嘶嘶。”
巨蟒拉着温折枝的轮椅披星戴月而来。
苏玉浓在榻上动了动,故作要起身行礼的模样。
温折枝按住她:“不必行礼,不用动。”
“恩公,我为你准备的护身衣就在床底下的箱子里,你让小金拖出来穿上。”
“本该我替你拿,可我如今这状况要动实在艰难。”
温折枝:“伤得这般严重,为什么不让人涂药止血?”
他见过更多血流成河的场面,也见过无数受罚后半身不遂,身体腐烂的人。他那个时候无动于衷,看苏玉浓身上的伤,却觉得不畅。
“苏老太太不许府上的人给我请大夫,照顾我的嬷嬷也被调走。小七是男子,又是师兄,实在不便替我涂药。”
苏玉浓说得很艰难,也把自己说得很惨。
“本尊召个婢女来替你涂药。”
温折枝看不得鲜血从她的伤处渗出。
心乱。
苏玉浓:“无需请婢女来,折枝恩公若是方便,您替我处理下伤口好不好?”
用心呵护过的人或者物,才会在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所以,她请求他,让他来涂药。
温折枝:“苏玉浓,心眼太多,不是好事。”
苏玉浓将黑玉装着的伤药递给他:“恩公,止血药在里面,您将它洒在我的伤处就好。”
温折枝皱着眉接过伤药,随后又褪下她的下衣,给她撒伤药。
伤处鲜血淋淋,并没有什么美感,温折枝看着却心神紊乱。
“你非得留在苏家受这份罪?”
苏老太太还不能死,这位不死,苏玉浓继续留在这地方,就会受钳制。
苏玉浓:“恩。我非得留在这儿,让苏家从外到里,彻底烂掉。”
“我也只有留在这儿,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离了苏家,她说的话,遇到的事儿,都无法跟苏家勾连。
温折枝:“哦。”
苏要浓:“恩公……你不想我继续留在这儿?”
温折枝:“留在哪儿,是你的自由。”
他已经为她涂好药,而后又给她盖了件干净外披。
“若是有一天,你想离开苏家,需要居处,可去乾亲王府寻本尊。”
他说这句话,基本等同于告诉苏玉浓,他就是温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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