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宴会(1 / 1)

将军府内。

邵逸飞经过几天的调理,身体变得好多了。那一曰掉入陷阱中的第二曰,是花臣过来将自己救了上来,是他那灵性的坐骑黑风过去找花臣的,竟然将她带到了邵逸飞所在的陷阱处,经过她几日的悉心照料,他身体好了很多。

这曰,宁祥宇邀他喝酒,他竟提到上一曰在陷阱中做的一个离奇的梦,而这样离奇的梦,一般都在他病情发作的时候出现,让他有意识得感觉呼吸不顺畅,但是做完之后,身体的痛苦才会减弱一点。

梦境的内容是这样的:有两个白胡子神明正在下棋对奕,原本烟雾缭绕,丝竹声很是悦耳动听,两神明在谈话,其中一位露出愁容,说是魔尊大闹天庭之后,天上出现一株怪草,似兰非兰,泛着阴阴的蓝光,神明都怕铲掉有一定的遭数,于是事情被搁置在一边,见那神明叹息,另一个神明也将棋子弃下,但是却颇有吕洞宾之风采的人乘着一只大鸟从东方而来,但并不是天上的神明,只见他背上的宝剑出鞘,变成一道金光,使向那怪草的地方,口中念着奇怪的咒语,最后那道光袭卷着怪草而来,两位神明都惊呆了,只见他神色洒脱,用布袋将怪草装了进去。

邵逸飞将这个梦境说出来后,宁祥宇笑了:“莫非寓意你前世是个神仙?而我今世遇见你启不是我福气?”

两人都笑了。

笑过之后,宁祥玉说:“今天我是想来和你告别的,再过两周,我打算去凉州做生意了。”

“那日我一定去亲自为你践行。”邵逸飞拍拍他肩膀。

人生在世,知已难求,显然,宁祥宇是自己的挚友。

宁祥宇走后,花臣过来禀告邵逸飞,王武邀他去府上参加宴会。

“机会终于来了,你一切准备好了吗?”邵逸飞问道。

“淮备好了。”花臣一副圣券在握的样子,拿出一沓纸来,邵逸飞突然看见花臣的手腕处有伤痕,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一日是花臣找来了一个绳索,和别人一起卯足了气力拉自己上去,想到了花臣是那样一个瘦弱的女子,却为了自己有一些奋不顾身,不由得有一些心疼,动情道:“谢谢你上次救我。”

“将军,从我被你救回来那一天起,我就注定,一生甘愿为将军效劳。”花臣温柔地说,流露出少女的娇羞,但是邵将军不知道她对自己的特殊的感情。

宴会如期而至,到场的人一般都是王武的亲信。温滢芊的父亲温宰相也在场,只不过对邵逸飞的态度冷淡,显然是对女儿受伤一事不能释怀。众人对邵逸飞的眼神都或多或少有些敌意,而他们大多是参加王武婚礼的宾客,邵逸飞却怡然自得的找个位置坐下了。王武对邵逸飞表现得颇为恭敬,主动献了一杯酒,像是忘记了嫌隙。

“皇上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皇上也来了!邵逸飞这下全然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皇上身着皇袍,气质威严,众人都向皇帝行跪拜之礼,皇帝心情颇好:“今日朕来池州,探视民情,王总督敬地主之宜邀朕过来参加宴会,众愛卿不必拘泥,今日大家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谢主隆恩。”大家行礼之后纷纷落座,席间皇上与邵逸飞一众人寒喧,其中提及到邵逸飞与温滢芊联姻一事,溫宰相情绪激动:“我不同意!圣上,听闻邵逸飞人品不佳,把女儿嫁给她等于是推向火坑!”

邵逸飞也不恼,笑说:“我既然是个火坑,那就劳烦宰相你好好告诉你女儿让她远离我这个火坑。”

这显然是挑衅,就在二人僵持间,一女子围着面纱,穿着艳红丝制舞衣,朝着皇上鞠了一弓,就开始起舞,众人都被她具有万种风情的舞姿深深吸引,就在大家都如痴如醉的时候,她又换了个姿式,踮起脚,就在她用好看的手臂做出摘星的动作时,结果一踉跄,要不是邵逸飞从身后将她轻盈的身体托起,她恐怕早已摔倒,邵逸飞在席间早巳觉察她的舞姿因腿部问题而有些费力,竟离席愿意助她一把,她的双眼越是含情脉脉,他就有些心慌,她温言道:“搂住我的腰。”

他照做了,她借机下腰,一只手抬起,优美地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优美地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

待她揭开面纱时,不是溫滢芊还会是谁?

她朝众人行了一礼,颌首:“献丑了。”

“听闻你腿上受了伤?”皇上关切道。

“已无大碍。谢圣上关心。”温滢芊礼貌回应。

“听说她腿上受伤与你有关,可确有此事?”

圣上借机询问邵逸飞。

还沒等邵逸飞回答,温滢芊赶忙回答:“启禀皇上,这不关邵将军的事,是民女倏忽大意,扭伤了腿。”

“温郡主果然维护他,可事实的真相,恐怕邵将军你心知肚明吗?”.皇上的反问并沒有让邵逸飞震惊,他很坦然地回答:“那日确是因为我抢亲一事。”

席间哗然。

“你倒是坦然地很哪,可你劫亲时有没有顾及到皇家的颜面!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嚣张跋扈,强抢民女的人,你一直是我的爱卿,你做出这样的事的时候可曾顾及过皇家的脸面?”皇上的脸色骤变,底下的人都深吸一口气,王武更是得意。

邵逸飞却有一些临危不乱,恭敬道:“皇上,我抢她是有原因的,我在这之前得到过一幅画,画上的女子就是她的模样,而且曾经一位道士也对我说过这个女子能治愈我的病,而且我在没有得到她之前曾经梦见过她,莫非这不是上天的一段安排?”

“谬论!”皇上完全不听他的强词夺理,而是继续问了他一个很为难的问题:“那我问问你,那女子与温滢芊相比,如何?”

邵逸飞思忖了一会,方答:“在我眼里,她们各有各的美一个若兰一般孤高,一个似玫瑰一般娇艳,只是我常年征战沙场,要不是因为我顽疾发作,我不会回来的,而娇艳的玫瑰能忍受我常年不宠你的这种孤寂吗?”

“我~”温滢芊气不过,终于走了出来,看见皇上,不好发作,只好恭敬道:“启禀皇上,邵将军说的只是借口,自从我与他许下婚约的那一天,我就在心里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会做好一个妻子的责任,就算他不回来,我也会等着他回来,莫非你忘了,我上次腿上的伤疤吗?若不是因为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找你,而如今,你说出的这一番绝情的话是想彻底与我断绝关系吗?”

她的语气一下由平静变成了质问。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宰相哀叹了一口气:“可他并非所托付的良人啊,我这傻孩子呀。”

“可是父亲,孩儿此生非邵将军不嫁。”

众人议论纷纷。

此刻皇上冷冷的话语在大厅里响起:“可是这女子只是平民,而你是征战沙场的骠骑大将军,她配不上你,如今我已经把温滢芊许给你,除非你抗旨不尊,温滢芊只能是你的妻!”

邵逸飞明白,皇上相当于下了一道圣旨,皇命不可违,这原本就是古今中外延续下来的传统啊。你作为皇帝,又何曾真正地了解民意呢。只不过是一个最高贵的刽子手。

"哈哈哈,谢主隆恩。”邵逸飞突然标准地朝皇上重重地磕拜了一下,有一些癫狂的状态让大家有一些无法适应,而他的目光却像是在挑衅皇上一般:“可是皇上,那女子你又想如何安排呢?”他的口气,无非是讽刺皇上随意安排别人的婚姻。

皇上理所当然道:“自然将她许给王武!”

“谢皇上!”王武喜出望外地在殿前叩拜,没想到在起身的时候却被邵逸飞一脚把他重新踢跪下,按住他的头,重重地在地下磕了一下,“皇恩浩荡,你刚才随意地磕了一下不够诚意啊,要像我刚才那样磕。”于是将他按在地上。

“邵逸飞!”皇上勃然大怒。

“我是在教他如何行礼,莫非有罪?”邵逸飞带着一丝微笑道,他越是笑着却越让人觉得阵阵寒意。

而就在气氛僵化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侍婢带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只见她身着白衣,身姿窈窕,气质脱俗,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忧色,虽然并沒有着重打扮,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娴静。

这不是邵逸飞心心念念的人吗?他的目光从她的身上越发移不开,恨不得立马将她带走。

她端庄不失礼节地朝皇上以及众人行了礼节,皇上看她的目光竟然有些痴醉,她的眼睛,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王武的目光竟也落在她身上。

“语涵,告诉大家,嫁给王武是你的本意吗?”邵逸飞靠近白语涵,想要让她说出实情。

可是白语涵却冷冰冰地推开了他,让邵逸飞意想不到的是,那个若兰一般清冷的女子竟然就这样恭恭敬敬地跪在圣上面前,“谢皇上成全。”

王武有些得意地看着邵逸飞。

“邵逸飞,这下你要如何狡辨你不是强抢民女一事?”皇上勃然大怒。

邵逸飞显然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待反应过来,粲然一笑:“众人都拿刀矢指着我,我能有什么话说?”

他望向白语涵的神情难掩一丝落寞,这时温滢芊过来补充:“郎有情,妾有意,这未偿不是一段良好姻缘,过去她在我府上时,也曾抄录过几首情诗,也曾与王武有过书信往来。”

说完命人取来。

果然,这些情诗以及书信都是白语涵笔迹,不过,前者是白语涵在温府无聊时抄录的,而后者是人模仿字迹写的。

“可有此事?”皇上借机问道。

白语涵眼神先是惊诧,随即黯然。但还是配合那日阿香所要求地,期骗自己说道:“启禀皇上,确有此事。”

这一切就算否认,又有什么用呢?自己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自由。而上次阿香对自己说,配合温滢芊演一出戏。就会给她解药放她走,并给她一笔钱维持生活。

而在邵逸飞眼里,这无非是挑衅的游戏,所有错的都推到了自己身上,让圣上以为,是自己强抢民女,拆散了这一对相爱的人,高!实在是高!可是,你配合他们,这是在与我作对吗?还是不爱我呢?他心心念念着的女人,在这一刻,竟然背叛了他。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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