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瞬间便联想到先前傅青鱼给他写信时,为了不让他担心而一笔一划的字迹。
“竟是被火烧伤了。”谢珩心疼不已,忍不住用手指去抚摸傅青鱼手臂上的灼烧疤痕。
傅青鱼缓缓睁开眼睛,“师父说没事。这些疤痕抹着药膏,小半年能全部消退。”
“如何被烧伤的?”谢珩在床边坐下,牵着傅青鱼的手盯着她手臂上的疤痕看。
傅青鱼略微往后缩了缩手,“别看了。”
“嗯?”谢珩不解的抬头,眼里的心疼都还没有褪去。
“在战场上,再深再长的疤痕我都见过,对于我们而言这是每次可以脱了衣裳指着疤痕畅快大了一场当时如何杀退狼塞骑兵的勋章。”
傅青鱼抽不回手,便将衣袖放下来挡住手臂上灼伤的疤痕,“我原本并没有将这些疤痕放在心上,师父说给我配制褪疤痕的膏药时我还觉得麻烦说不用。但是现在你这般盯着这些疤痕,我竟会觉得还是褪掉更好。”
“会认为我盯着它看是因为它可怖难看吗?”谢珩看着傅青鱼,低声询问。
傅青鱼垂眸笑了笑,“是啊。”
喜欢着一个人,自然就会在意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希望自己在对方的心中有什么瑕疵。
谢珩握住傅青鱼的手,“失踪后,我收到你的第一封传信,看字迹我便知你定然受伤了,并且伤的很重。否则你断然不会那般遮掩,以免叫我担心。”
“我看到平安如意锁的玉佩时便知道你看出来了。”
两人之间都清楚彼此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传信的时候却并未提起,算是两人之间共同的默契。
“当时给你写回信时我便在想,你到底伤的有多重,有人照顾你吗?有时间好好养伤吗?会不会疼的动也动不了?”
傅青鱼笑笑,“没有那般严重,皮肤烫伤需要躺着静养外,也就只有嗓子被烟熏哑了,养了一阵子后就能正常说话了。”
傅青鱼到底还是没有完全说真话,反正她的伤现在已经完全养好了,那也就没必要再细说出来谢珩心疼后怕了。
“轻描淡写谁人不会?”谢珩看着傅青鱼无奈的叹口气,“我方才看到你手臂上的伤疤,其实连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都未记住。我只在想,你当时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被灼烧时又该有多疼,我那时若是与你在一起就好了。”
“我没有你的功夫好,但我抱着你,总归能让你少被烧伤一些。”
谢珩心疼不已,只想着傅青鱼经历灼烧险些丧命,心中还有一阵一阵的后怕。
谢珩俯身抱住傅青鱼,“阿鱼,你若当真出了事,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没事了。”傅青鱼回抱谢珩。
“你以前可并非这般哄我的。”谢珩撑起上半身看傅青鱼,“你的花言巧语呢?”
傅青鱼低笑,捧住谢珩的脸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三郎,别担心了,我以后定然会保护好自己的。”
“而且我还有你送我的平安如意锁玉佩,我将它带在身边,时时刻刻便犹如你陪在我身边一般。”
“有你陪伴,我定会安然无恙。”
“现在可好些了?”
傅青鱼的眼里依旧带着浅笑,下巴微扬眉眼微垂的盯着谢珩的眼睛。
谢珩的喉结轻微的滚动了一下,手臂一伸将傅青鱼拦进怀中,“还有呢?你再说。”
傅青鱼低笑,“你要不要也躺会儿?”
“还有正事未做完。”谢珩转脸在傅青鱼的耳廓上咬了一口,“说。”
“心肝。”
“宝贝儿。”
“宝宝。”
“轻一点,我永远都只疼你爱你一个,好不好?”
傅青鱼故意每喊一个称呼就停顿一会儿,还将声音压成御姐般的音调,谢珩的耳廓渐渐红了起来。
傅青鱼看着谢珩红起来的耳廓,没忍住笑出了声音,偏头在谢珩的耳廓也咬了一口,还故意用舌尖轻轻扫过,谢珩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哈哈哈哈!”傅青鱼没忍住大笑了出来。
谢珩一把将人松开,傅青鱼笑的捂住肚子缩在床上。
“叫你笑!叫你笑!”谢珩跪身上床挠傅青鱼腰间的软肉。
傅青鱼的身体上哪里碰一下会养谢珩一清二楚,没挠两下傅青鱼就举手投降了。
“大人!大人,我错了,我不笑了,不笑了!”
“大人饶命!”
傅青鱼左躲右躲的求饶,谢珩想着她刚才故意使坏的得意劲儿,心里不解气,捏了傅青鱼的脸颊,“以后还故意使坏吗?”
“大人,我错了,但以后还敢。”
“傅阿鱼!”谢珩扑上前,两人在床上闹作一团。
谁能想到一向清冷少语的谢家嫡子,大理寺少卿私底下竟也有这般鲜活的一面呢?
“嘶!”傅青鱼突然抽了个口凉气,谢珩一惊,立刻撤开手。
“可是压着你伤口了?”
“无碍,一点皮外伤而已,大夫已经替我包扎过了。”傅青鱼捧起谢珩的手,“你的手又是如何伤的?”
“接了子桑名朔两箭,我们两人的力量悬殊极大,我被震伤了虎口。”谢珩也不隐瞒。
“他八岁时能一拳打死一头狼,你八岁时才名满中都,你们擅长的东西本就不同。”傅青鱼没敢碰谢珩的虎口,“现在还疼吗?”
谢珩抽回手,“你这般了解子桑名朔,你们很熟悉吗?”
傅青鱼挑眉,“吃醋了?”
“嗯。”谢珩翻身躺到傅青鱼的一旁。
“几年前,子桑名朔到战场上历练,那时候我跟他在战场上交过几次手,交手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认识了,不过那时我们之间的交流大多是看谁先砍掉对方的脑袋。”
“后来关系怎么就转变了?”
“因为一次意外。”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