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走进门来,不冷不热的撇眼看了眼老管家。
老管家一怔,后背发凉,立马低着头说:“我先出去,您好好聊。”
跟秦储礼,周恩幼不同。
老管家相当怕扁栀。
林决跟王珍那种环境里养出来的孩子,什么脏事没见过?
扁栀不会跟周恩幼一般先礼后兵。
也不会如秦储礼一般决绝的要同归于尽,便宜了别人。
扁栀的性子凉薄,抛开医生的角色,她先是个母亲。
扁栀没周恩幼那么爱笑,也不一口一个您,她来就是下了决心,也就不必那么客气。
她站在床尾,眼神发冷,看着老爷子,像是在看一个将死的人。
老爷子后背一紧,刚刚干透的汗这会儿又渗出来,“你……扁,扁栀啊,那个,恩幼刚刚走。”
扁栀眼神没有情绪,一张脸上带着倦色,她淡薄道:“我知道,我等她走了,才进来的。”
老爷子顿时汗流浃背的“啊!”了一声。
“孩子嘛,心软,”扁栀淡淡说:“也顾念着秦储礼,也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一点亲情。”
老爷子又“啊”了声,"是,是。恩幼那孩子,挺不错的。"
“但是我觉得呢,人年纪大了,就应该死了,”扁栀坐在周恩幼刚刚做过的椅子上,周岁淮高大的站在她身后,像是无形中拉起的屏障,给人一种气势排山倒海而来紧迫感,这句话之后,老爷子差点没喘过气来。
“今年一百零六了是吧?”扁栀状似不经意问。
老爷子嘴角抖了一下,他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年那个温柔耐心的扁栀已然沉淀出一股子弑杀的意味,安静的,三言两语中,就压垮你原本脆弱的心脏。/apk/ 无广告、更新最快。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下载:/apk/敬请您来体验无广告阅读app爱读免费小说app
秦老爷子终于声泪俱下,他疯狂求饶,别提多么狼狈,可他已经全然顾不上了。
他只想着一件事,就是让扁栀能够放过自己!
他想活!
扁栀从病房里走出来时,年迈的老管家等在门口,扁栀看着他,说:“明天会有人来带他走,你是个忠心的,回家颐养天年吧。”
老管家看了眼病房方向欲言又止。
扁栀淡淡说,“放心,这里是国内,要杀他,我不会放在国内杀,再者,他也不用我动手,我在北非的海域买了一片无人小岛,日后如何,看他造化了。”
说完,扁栀抬步,周岁淮紧跟其后,两人的背影片刻后消失在医院的大门口。
老管家对着已然看不见的那抹纤细身影,缓缓鞠了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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