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尔!+
+欧尔你开门啊!+
+你要是不开门,那就……+
+那就……+
+那就算了吧。+
#轻松#
——————
“喵?”
强脑猫歪了下脑袋,因为它眼前的景象突然就发生了变化,变得截然不同,远不是它尚且稚嫩的野兽思维能够理解的:它只能勉强记住都发生了什么?
在最一开始,就是那个高大的男性双足生物,将眼前这个娇小却散发着臭味的雌性双足生物给丢出来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尚且在猫的理解范围之内。
它在过去的一百年里见过无数次类似的事情:这些双足生物的伴侣关系总是脆弱的,他们中的很多人会在几天的时间里,就与好多任伴侣产生厮磨,就好像他们全年都处于发情期一样。
有些类似的事,它也亲眼目睹过好多对双足生物的伴侣在一夜之间就产生了分裂,然后其中一方把另一方赶出了他们的巢穴:不过通常来说是雌性驱赶雄性,眼前这对反而有些不太一样。
但更不一样的是……
“呼噜噜……”
强脑猫弯下了身子,发挥着自己独有的能力,从灵能的视角仔细观察着脚下的长廊,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娇小的家伙身上:她的灵能变化好快啊。
上一秒还在哭天喊地,下一秒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真让猫困惑。
它明明看得清楚:当这个雌性被她求偶失败的伴侣无情地甩出巢穴的时候,她明明在那里悲惨地哭泣与祈求着,就连她的灵魂都闪烁着悲伤的暗蓝色。
而当铁门关闭后,她还不死心的站在那里敲打,灵能中的悲伤也愈加浓烈:但所以的一切全都在巢穴里面的那个雄性双足生物彻底离开那一刻,便戛然而止。
她似乎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那个人不想听她说话了,于是,在让猫根本反应不过来的片刻:这家伙就恢复了原本的仪态,就连积蓄在眼眶中的泣珠和面颊上的泪痕,都在一瞬间消失无形了,就仿佛它们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
但……它们明明存在过啊?
还有灵能也是,明明前一秒还是悲伤至极的暗蓝色,下一秒就完全恢复了常态,反而凸显出了心情愉悦的淡绿:这种灵能气息在一瞬间变化的奇怪场景,它也只在自己的大主人身上才见到过。
但即便是它的大主人,似乎也没有运用地这么熟练:她还是需要几秒钟来调整的。
可眼前这个家伙……
真可怕,喵~
强脑猫的耳朵耸了下来,残存的野性告诉它,这并不是一个能够挑衅的对手,于是,它将利爪重新缩回到厚重的肉掌里面,悄悄的向后退去,打算逃离这个在它感知中愈加可怕的家伙。
但,太迟了。
还没等它开始行动,下面的那个家伙,就已经抬起了头来。
嘴中还在喃喃自语。
+欧尔佩松,老朋友。+
+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满脑子只有想着自己呢。+
【露西】在微笑。
挽留、悲伤、痛哭流涕:明明在不到一分钟前,在欧尔佩松面前如此生动的情感,此刻却已经从她俏丽的脸庞上完全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浅淡的笑容,就好像一个愉悦感得到了满足的烂人。
+不过,这样也好。+
+我本来也不指望你能再搅进这个烂摊子里面,或者再一次站到我的身旁来,毕竟你向来都是这么的胆小如鼠,我的梦想对于你来说还是太过于可怕了。+
+好好躲着吧,老朋友。+
+等哪天我感到无聊了,我还要跑过来,再骚扰你一遍呢。+
属于十二三岁少女的脸庞上浮现出了在这个年龄段中,绝对不应该出现的恶劣和快活,亮铜片似的眼眸重新回归冷漠,闪烁着对于生命的毫不在惜。
嘴中说着他的老友,但在人类之主的瞳孔里面,却没有浮现出哪怕半分的温情,就好似刚才一切纠缠都是演出来的:不过演技着实是出神入化,完美到了就连帝皇自己都已经陷进去的地步。
+但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
【露西】举起双手,慢条斯理地给打整着因为刚才的一通胡闹而被打乱的长发,将两侧的每一寸黑丝都仔细的捋直,然后才是心不在焉地整理自己的衬衫,恢复到了大约四十分钟前的仪态。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情:我比你更了解我在生命的头两万年里都做过什么样的烂事,虽然这些糜烂的东西在后来帮了我的大忙,但它们留下的影响,也是【现在的我】不得不敬而远之的潜在威胁。+
+必须将它们流放,装在一个被分割出来的概念里面,然后安置在银河的另一头,寻找一个足够强大又足够可靠的狱卒:命运在这件事情上站在了我的这一边,倘若不是我拥有一个女儿,我还真的很难找到像这样一个狱卒。+
+但话又说回来……+
+如果不是我那个可悲的蠢货儿子在尼凯亚上搞出了事端,让我就连压制住自己内心中的问题都已经变得有心无力了,我也不会将这些过往的记忆都放出来:它们在我的身旁才是最保险的。+
+至于摩根……+
+在我没有给予这副残破躯体太多力量的前提下,她承担狱卒的任务应该不是问题:若是她非要些奖励的话,那到时候大不了将这副肉躯留给她就是了。+
+反正不过是一团不能再见天日的肉块而已,而且还不是什么完整的东西:在我那个犯下了滔天罪行的子嗣身上,割下了一块勉强还能用的部位,再使些手段,让她看起来还像是个人类。+
+我那个不孝顺的女儿应该早就看出来这些端倪了:得亏她能忍到今天都没有说。+
+是在谋划些什么么?+
+罢了:反正现在的她对于我来说,也只剩下一个作用了。+
+只要她到时候能够执行好那件事,她想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独立、叛乱,还有自由……+
+等等。+
+自由……唯独这点做不到。+
+自由……啧啧啧!+
在将裙摆处的最后一抹褶皱也抚平后,露西抬起头来,无不讥讽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全然没有在意门后的欧尔佩松是否在偷听这些致命的话语,或者说,她能确保她的老友是听不到的。
+摩根啊……+
+傻女儿。+
+我能给予你的赏赐比银河中的星辰还要多:只要你开口,我明明能给予你一个与战帅并驾齐驱的高贵头衔,或者让你高坐在神圣泰拉的权力席位上,执掌银河直到你觉得厌烦的那一天。+
+这些都没什么:称号归根结底不过是虚云,没有任何一个原体会在乎它们,至于权力?厌恶它的速度会比厌恶生物之间的肉体关系要更加迅速,只需统治银河区区几代人的时间,任何原体都会学会对权力敬而远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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