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本王许你在上(1 / 2)

“不知道、我在你的梦里竟是这样坏……不知道你原来是在乎的,不知道你受了委屈,也会掉眼泪。”他用力揉着我的脊背,心疼低语。

“老婆,委屈了要告诉我,不许一个人硬撑。独自吃那么多苦……

为夫知错了,为夫后悔了,可为夫如今如何补偿都是枉然,有些伤害已经造成了,为夫能做的,仅有尽量为老婆抚平那些伤痕,让老婆再记起时,不会那么疼……”

“龙玦。”

我吸了吸鼻子,闷在他胸膛上咕哝:“我只是,害怕你那个厌恶的眼神,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你看我的目光里再不像现在这样爱意满满,而是憎恶疏远,我该怎么办……

你不会像别人一样,对我好了一阵子,突然就不要我了吧,龙玦,我对你是用了真心的,你如果不要我,我会很难受很难受的,我做不到像对待宋译那样释然,我会、会没法活的。”

眼泪抹在了他的深色睡袍上,他拍拍我肩膀,柔声哄着:“想什么呢,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丢弃你,唯独我不会。你我,是结了夫妻契的,生生世世,血脉相连。”速赢小说

护着我躺下,他深情款款地抚了抚我脑袋,“梦里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是我不好,吓着了你。为夫现在待你不好么?鳞儿,你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

指腹抹去我脸颊上的泪珠,他捧起我的脸吻了吻,冰冰软软的唇瓣触感印在腮帮子上,诱得心痒痒,“我心归你,你余生归我,鳞儿,我不负你。”

“阿玦。”我贪婪地往他怀里蹭:“你在我身边就好。”

“我一直都在。”他拍着我的后背哄我睡觉,“我家娘娘还是太小了,总是容易被吓到,一个梦,就哭成这样。”

我嘴硬反驳:“我哪里小了,我已经成熟了!”

他暧昧地搂住我咬耳朵:“哪里都小。”

我:“……”

这话为什么听着有点别扭。

半晌,才反应过来。

“龙玦!”我生气地在他怀里挣扎闹腾。

他没良心的笑,按住我,没脸没皮地附在我耳边说:“乖,本王喜欢小的。”

我:“……我可以把你踹下床吗?”

他摸了摸我发烫的脸,理直气壮:“不可以。”

“龙玦!”

越来越不要脸了。

他像抱个布娃娃似的将我收在怀抱里,满身檀香与清浅余温把我包裹住,“好了老婆,乖一些,再闹,本王要罚你了。”

罚……

我立马意会!

赶紧消停下来。

老腰还疼着呢!

“老婆,刚刚还梦见什么了?”

我努力想想,“忘记了,明明之前还记得很清楚。”

有些梦,果然是清醒了就会忘掉。

“忘记就忘记吧,乖乖睡觉。”

“嗯。”

和他闹了一通,我的确觉得有些累了。

眼皮子垂了几回,就再也睁不开了。

犹记睡得浑浑噩噩时,他好像将我从怀中放出去了。

帮我掖好了被子。

“鳞儿与她,的确不同,分明是一人,连转世都称不上,可为何差距如此大……

一个清冷淡漠,不苟言笑,无情无欲。一个乖软懂事,又喜热闹,又性情开朗。

阿姐,她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可鳞儿,却会向我诉说委屈心事。

阿姐仿佛将整颗心都封闭了,对任何人都不会袒露心扉,但鳞儿,是真正将心给了我,她信我,更依赖我。”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与娘娘的身份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昔日娘娘是地府大神,你只是个依附她羽翼照拂而生的龙妖。

现在,你是酆都大帝,娘娘她只是个生在阳间,普普通通的人类。

娘娘那一生,肩负的责任都太多太重,她心有柔情,却不能困于儿女情长。

她心中有你,却只能缄口封心。她既要护着你,又要无愧于天地,种种原因逼得她根本不可以随心所欲。

而如今的白鳞宸,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她没有舍身救天下的义务,她不需要控制自己的情欲。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的态度。

当初你待娘娘,堪称一个忘恩负义欺师灭祖没心没肺,现在你待她,却掏心掏肺的真诚。

人与人相处都是需要真心换真心的,你以前不曾有过真心,如何能奢望娘娘向你坦言心声。

以前的你,配不上她。

你不惜用世上最尖酸刻薄恶毒的话去伤她,但尽管如此,她也没怪过你。”

“早知道她这样好,我不该那样害她。”

“娘娘此生是你用血肉所筑,承载了你太多痴情执念,所以娘娘的心性才会受到影响。

娘娘原本情欲便稀少,可她还是看上了你。

现在沾染了你的执念,情欲便在她的体内疯狂滋长,性情开朗,善于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是情理之中。”

“她是因为我才有的七情六欲……”

“可以这么说。”

“土伯,因为她的一句话,你辅佐本帝这么多年,你便没有过不甘么?”

“当然有,她元神俱散的那一刻,我恨不能掐死你。但她嘱咐过我,要辅佐你,帮助你在地府立足……她那么在意你,我若真将你掐死了,她会怪我的。我怎能做让她伤心的事呢。”

“假若当初本帝无法复活她……”

“这与辅佐帝座无关,帝座如今是酆都之主,为了整个冥界,下官也会尽心帮助帝座,为帝座鞍前马后。”

“她身边的人,果然个个都心存大义。等她回来了,你就能回到她身边。”

“在娘娘身边,与帝座这,有区别么?”

“这倒也是……鳞儿,你教出的人,都随了你。唯有我,是个异类,没学好。”

——

翌日一大早,我爸就拎着磨盘一起回了街上铺子。

临走前还给我师父的神位前插了一大把的篾香!

我一脚迈进去差点没被熏晕过去。

屋子里浓烟滚滚,不晓得的还以为我家着火了。

我拿着蒲扇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冒着被呛死的风险才摸到了我师父的神位香案前。

仔细一数,我爸竟然往香炉里插了整整一百零一根香!

这是把一整把全插进来了啊!

他以为我家这个小房间是酆都大帝庙吗?

我爸这行为该不会惹到师父吧……

“龙玦……”我哭丧着脸喊他,他应声出现在,乍一进屋也被熏得陡然皱眉。

“这是怎么了?为何要上这么多炷香?”

我捂着鼻子用扇子扇去浮烟:“我也不知道啊,我爸临走前上的,我再晚来一会儿家都得被他点着……

我爸说上香都是有规矩的,他一次上这么多,是有什么讲究吗?

我能不能拔一点,这么熏,我师父确定不会被熏死?”

“嗯,不熏死也熏傻了,老丈人这是在,蓄意报复呢。”龙玦用法术散去了昏暗房间里的烟雾,我这才觉得视线清晰了些,肺得救了!

“啊?什么蓄意报复?”我揉了揉鼻子想打喷嚏。

龙玦捞过我的腰好笑道:“不用拔了,老丈人的一片虔诚之心,就让酆都大帝受着吧!房门敞开通通风就好。”

我还是觉得不太对:“我爸以前对师父可恭敬了!”

“我知道。”

“我师父就是我爸的信仰,我爸肯定不会做任何亵渎我师父的事!”

“嗯,说得对!”

“所以我爸今天这么做,肯定是有正儿八经的理由的!”

“嗯,本王信。”

“……”

被龙玦揽着出门,我有点自己都不信了,瞧了眼被浓烟笼罩的我师父神位,我战战兢兢:“那个,真的不用拔一点吗?”

龙玦别过头闷咳两声:“不、”话没说完,又打了个喷嚏:“咳,不用……阿嚏!”

我傻了,看来龙玦也被牵连了,没逃过被熏的命运……

于是,整整一上午。

龙玦看书打喷嚏。

赏花打喷嚏。

就连被白竹一起拉去打麻将,也在不停地打喷嚏。

“八万!”白竹打出去一张牌,扫了眼龙玦那欲打又不打的痛苦样,啧啧叹息:“没想到啊,大人你也有今天!”

楚云摸到一张好牌,开心地咧嘴笑个不停:

“哎呀,我们老板这是虽苦犹荣!好歹也是老泰山大人的馈赠,纵是鼻子遭罪了些,但至少得到了岳父的认可,从此以后与妹子就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

我丢出去一张牌,歪头撑着脑袋无语:“也不知道我爸今天发什么抽,竟然往我师父神位前插那么多香,害得阿玦也遭牵连。”

土伯大人叹口气,递来一小瓶薄荷水:“闻闻,缓一缓吧。”

龙玦吸了口薄荷清气,压住了想打喷嚏的冲动,用眼神询问我缺什么牌。

我一瞧,立马冲他比了五根手指头。

下一秒,他将一个五条打了出来。

“哎,我胡了!”我兴奋地拿过牌,牌面一推,亢奋道:“清一色,一二三四五,俩个六一个七,四个八一对九条!给钱!”

楚云见状抽了抽唇角,反抗道:“怎么又是你胡了,你都胡三把了!是不是你那个方位风水比较好?我我我,我申请和她换位!”

白竹已经认命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金珠子,“你想和你老板坐一块吗?楚云你胆子变大了哎!”

楚云:“……”

痛苦地拍拍脑门子,楚云欲哭无泪:“苍天啊,让我胡一把吧!再输就要把棺材本赔进去了。”

我开开心心地收着他们钱,感觉也赢爽了,就打算成全楚云:“来吧,咱们换个位置,你坐这。”

楚云立马抬手阻止:“算了,我不!我才不要和我老板坐一起,老板在我身边就不是风水好不好的问题了,我都没法正常发挥!”

白竹轻笑出声,意味深长的向龙玦道:“大人你这宠妻宠的有点变态啊,我倒是还好,大不了把须慕淮的家底全输光,小楚云可就难了,他们鬼差每个月也就这丁点俸禄,再输,后半生的养老钱可真要赔光了。”

龙玦接过土伯呈上来的一盏茶,捏着茶盖优雅地拨了拨茶面,抿了一口,“鬼差的俸禄是有多年没涨了。”

土伯低声回应:“二十年没涨,冥府规矩,三十年一小涨,五十年一大涨。”

“冥府近百年货币通胀,这规矩也该改改了,缩成十年一小涨,三十年一大涨比较好。”

“遵旨。”

楚云捕捉到了重点,两眼放光地问龙玦:“老老老、老板!我们是不是要涨工资了!”

龙玦颔首:“嗯。”

土伯大人淡淡补充:“申请还要送去神宫请大帝批示,大约两天后,你们就能收到涨薪的通知了。”

楚云激动得连麻将都不打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搓手兴奋道:

“果然老板出手就是大的!我们终于又等到涨工资了,老板你可不知道,最近这些年冥界的物价实在是太高了,我们的俸禄都快撑不住一个月了,省吃减喝才能有点余钱!”

龙玦偏头同土伯说:“顺道让物价部门控制一下。”

土伯颔首:“明白。”

我托腮坐在他身边走神。

他竟然能左右冥界鬼差涨工资的事,还能将土伯使唤得这么顺手。

冥界……

他该不会也是从冥界出来的神吧。

我爸说,他的身份天机不可泄露……

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喝茶么?”他把手里的茶杯送给我。

我回过神,接了杯子就灌了一口。

土伯大人泡的茶……就是不一般,清香甘冽,入口微甜。

“你们有必要这么秀么!连喝茶都要用一个杯子,你俩直接活成一个人算了!”白竹不高兴的抗议。

龙玦握住我的手,温润风雅道:“本王和鳞儿已经是夫妻了,吃一碗饭喝一杯茶,有什么不妥么?你不能自己得不到,就心理不平衡。”

白竹气到抓狂:“说什么呢你!我怎么心里不平衡了,老娘最讨厌小情侣了,老娘……”

话没说完,就见一束向日葵送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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