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吴秀芳以感谢为名请简书吃了一顿饭,也结束了短暂的清闲。
周一上班后,她每日便陷入了脚不停歇的忙碌之中。
打扫卫生,布置教室,搬东西……一连忙碌了两天才暂时忙完。
而且这只是暂时的落脚点,等到明年开春以后,托儿所建好了,又得一切重新开始。
结束了一阵忙碌,又迎来了一场新的挑战。
这天,吴秀芳下班后跑来简书家里跟她聊天,嘴里忍不住叹气。
“你说怎么就一个报名的事情,都这么让人累的慌呢?明明只是坐在那里说两句话,却比我前两天抬桌子搬椅子还累!”
作为损友,简书不仅没有安慰,还毫不客气的嘲笑道:“现在知道心累了吧?之前不是还觉得带孩子很轻松吗?我跟你讲,等正式开始后,多的是你累的时候。”
从古至今孩子就没有好带的时候,没看后世的幼师当的多憋屈?世界上奇葩的人多了去了,无理搅三分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虽然如今的托儿所和幼儿园有所区别,家长也不会那么吹毛求疵,但只要遇上那么一两个,也够让人受的了。
“你不说安慰我,还在这里说些风凉话!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吴秀芳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话说的很不客气,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简书也没得寸进尺,嘲笑一番后也开始为她疏解了,主动给她倒了杯水,双手递给她道歉,“好啦,我错了,别跟我计较好不好?”
“哼!”吴秀芳不爽的偏过头,但没多久还是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看在你诚心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好,嫂子大人有大量!”简书好笑的奉承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大石头都没了,如今是越来越有性情了。
不过,这样更好不是吗?
喝了茶又和好的两人很快又亲密起来。
“果然不出你所料,董家那老太太带着另外两个孙子去报名了,知道要交钱后在门口狠狠的闹了一场,还让其他不太了解的人也以为我们说话不算话,还嚷嚷着要去找领导做主,要不是我把你的那番话跟大家解释了一遍,恐怕这事又闹大了。”吴秀芳跟简书吐槽道。
简书丝毫没感到意外,毕竟以那老太太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个占便宜的机会。
她对那老太太不感兴趣,真要关心,她也是关心那位小姑娘,“那老太太带着两个孙子去报名了,其他人呢?没去吗?”
听到这话,吴秀芳眼里闪过一丝怒火,恨恨的说道:“当然去了,花钱他们可能都还得犹豫犹豫,可托儿所是免费的,家属院里除了少数几个还没满月不接受的,还有几个有些顾虑的,其他的人全都送去了,董家的自然也不例外。”
“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简书坐直身子,有些好奇。
“董家几个孩子是分两批去的,董家老太太带着两个孙子先到的,董营长妻子带着自家的几个孩子晚了点才到,到的时候正好董家老太太在撒泼,我们跟她讲道理也不听,一时间就僵持住了。”吴秀芳给她讲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一家人还分个先来后到,整个家属院也算是独一份了。
简书了然,因着董老太太的偏心,董家一向不太和睦,婆媳两个暗暗争锋,家里孩子也分成了两派。
按理说董家老太太带着两个幼小的孩子势单力孤,可奈何婆媳关系让她在身份上占了上风。再加上董营长在中间和稀泥,哪边弱了帮哪边,僵持的气氛就这样维持下来了。
两边摩擦不断,关系自然不可能好,平时在外面不说老死不相往来,但也眼不见心不烦,等闲不会在一起玩。
“嗤!”简书嘲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唱大戏呢。”还搞什么派系争斗,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有皇位要抢呢。
后面一句话简书没说出来,但对董营长这个人,实在是瞧不上眼。
“可不就是唱大戏吗?”吴秀芳眼里也闪过一丝不屑,她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连自己小家都管不好的人,能够有什么出息?
“好啦,别打岔,你接着听我说完。”吴秀芳又拍了拍简书的手嗔道。
简书连忙坐直,像个乖宝宝一样认真听讲。
“因着我们已经说清楚了董家那两个孩子只是董营长的侄子,不是他的直系血亲,才不能够免费入学,所以其他人也就没有被她带着一起闹,还让董家老太太要么交钱要么把孩子带回去,别在这里耽误大家时间。”
“可董家那老太太哪里是这么简单就退却的人?让她交钱根本就不愿意。正好这个时候,董营长媳妇带着几个孩子来了。”说到这里,吴秀芳眼里闪过了一起复杂。
“出事了?”简书猜测道。
吴秀芳叹了口气,“是啊,董老太太一看见几个孩子,就吵着说要让他们把名额让给他那两个孙子,你说可不可笑?明明都是孙子,怎么还有高低贵贱之分吗?”
“不过是偏心罢了,这些你不应该是最了解的吗?怎么今天才开始疑惑?”对她突然的询问,简书有些不解。
要说偏心,吴秀芳她婆家同样是个中翘楚。
“是啊,我是很清楚,可是我没想到,原本以为的可怜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怜。”吴秀芳忍不住自嘲道。
简书坐直身体,手指轻扣桌面,“让我来猜一猜,你说的可怜人肯定不是董家那老太太,剩下的……是董营长媳妇对不对?”最后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见吴秀芳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简书又抬手阻止了她想解释的话,“你既然说出了这番话,就说明肯定发生了什么才让你有这感慨,让我想想……”
以前因着董家的事情和自家有些许类似,不管是因为物伤其类还是什么,吴秀芳都对董营长媳妇多了些好感和同情,一直都觉得她很可怜。
跟简书聊起的时候也都是说董家老太太怎么怎么嚣张,董营长怎么不管好他亲娘,但提到董营长媳妇,无外乎都是同情。
可简书跟她想法不一样,一个在婆婆的“欺压”下生活无法反抗的媳妇,怎么可能把家里孩子养的和其他同龄人差不多?
不说其他,就看看两人在家属院的名声差距,就能够知道这位的厉害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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