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猎一事。
解了古砚尘小困惑。
毒害自己的人。
他找到了。
还身陨于此。
彻底解开了吗?
不!
古砚尘心中的疑惑,并未完全消散。
他知道事情尚未结束。
古砚尘回想起自己的布局,并未有所缺漏,这才放下心来。
任敌人如何谋算。
古砚尘早已快人三步,布局于天下之间。
值得一提的是。
即便。
文曲星没有出现。
古砚尘还有一张底牌,尚未打出来。
文曲星出现与古砚尘所作的那首诗,有所关系。
无疑。
这是一首镇国诗,若身传天下,足以引起天下武将的共鸣。
随后。
古砚尘缓缓睁眼。
稷下学宫的学子们,那激动的面孔,一一映入眼帘,自他们的脸上,看到了犬子哮天的神态。
盲目崇拜。
古砚尘无奈一笑。
他轻轻的挥了挥手,无风而来,轻轻的吹掉他身上的那些灰尘。
古砚尘拱手作揖道:“多谢诸位师弟前来相助。”
称呼不重要。
重要的是。
古砚尘的仪态。
这一姿态的展现,在场这不到千余的学子,顿时感到浑身疲倦的身体,彻底舒展开来。
你看看?
人家堂堂诗祖。
儒道小圣人。
他外公是圣人。
结果呢?
公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文人风骨。
亦是如此。
这不到千余学子,一一作揖,道:“诗祖客气了,这是将我们当外人啊!”
古砚尘再度无奈一笑。
这些人真是可爱啊!
……
令出宫殿。
武侯经过了长久的厮杀,身上的煞气极浓,让人望而生畏。
武侯率军镇守宫殿,没有得到通报之前,几乎没有人敢靠近他半分。
宫殿之中。
文武百官齐聚。
此次前来。
能够在这次议会中,能说得上话的只有十人。
四相与六部尚书。
其余特殊部门,则无人前来,如都察院齐太平,对于他而言,与其来春游,更不如多处理点冤案假案,为百姓做主。
叛乱一事。
已无再讨论的余地。
造反者,诛九族。
绝不姑息。
但。
确有一事,引起诸公争端不止。
文相恢复了仪态,语气也恢复了淡然,道:“古砚尘固然有功,事出有因,却也是罔顾律法,在天下人眼前,诛杀国公之子,以及辽东侯之子,宋国代表。”
“若保!”
“大周与辽东侯以及宋国的关系,会变得格外的紧张。”
“可若是不保,便是丧失军心……”
关于这一点。
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辽东侯以及宋国参与了这一次的造反。
在处理诸侯国之间,则需要证据。
看得出来。
文相倾向于不保。
保的代价。
有点大了。
辽东侯位于大周东边,靠近宋国,一旦引起隔阂,很有可能会将辽东侯,逼到宋国。
当然。
这是最愚蠢的做法。
但。
不代表不可能。
不保。
对大周更有利。
首先。
两国争锋。
其次。
宋国之中,出自国子监的学子极多,而且还是位于武帝时期的学子。
儒道之争。
也在那个时间段,稷下学宫和国子监即为不对付,圣人的孙子杀了国相的义子,这可给那个时间段的国子监的学子有了攻伐稷下学宫的借口。
不保,利益大于保。
六部尚书相互对视。
张天和默默的低下了头,我跟你们发癫,人家好不容易没注意到我,打死我也不愿意跟你们一起招惹他。
六部尚书。
即。
礼部尚书,周玄清。
户部尚书,张天和。
吏部尚书,薛桂。
兵部尚书,霍无兵。
刑部尚书,范无罪。
工部尚书,鲁十七。
张天和从心的闭上了嘴巴,即便他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可被公涞坑了后,让他惶恐不可安逸。
范无罪轻拂衣袖,随后拱手开口道:“有功就赏,有赏就罚。”
“古砚尘镇压有功,自然是当赏。”
“可他屠杀也是事实,他本可将人交由大周审判,可却执意屠杀,现如今更是死无对证,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是任由他胡言?”
“大周何故替他背锅?”
“该罚!”
这言一出。
站在他们的立场上,确实没任何问题。
他们是大周。
古砚尘来自北阳,来自诸侯国。
与其大周去抗,不由将古砚尘推出去,两虎相斗,如此才是上上之选。
女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将目光看向周玄清,后者直接道:“礼!”
“古砚尘无礼。”
“他破坏了礼,更是破坏了律,若人人皆是如此,律法又有何意?”
吏部尚书薛桂站出,道:“微臣附议!”
兵部尚书霍无兵颔首道:“微臣附议!”
他们四人齐刷刷看向户部尚书张天和。
张天和低着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按理说。
这个时候。
六部尚书,其中已经有四部给出了一致的想法,已经没有再问的必要。
可是。
女帝并未采纳。
女帝美眸最终落在工部尚书的身上,红唇轻张,道:“鲁尚书,你觉得呢?”
工部尚书。
鲁十七。
鲁班后人。
以凡人之躯,破武者的破甲箭,便是由工部打造而成。
工部,职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
正常情况。
除了军械方面。
女帝从来不会问他。
女帝的态度,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鲁十七“啊”了一声,也是没有想到,会问到了自己,一脸茫然道:“陛下,您说什么?”
女帝并不生气。
“古砚尘!”
“保还是不保!”
鲁十七双手一摊,道:“嘿嘿,那还用问,自然是要保的,他阻止了一场造反,光凭这一点,大周就没有不保的道理。”
“还有一诗镇国,文曲五动,哪有将如此大才,向外推的道理?”
不少诸公眼睛一眯。
他们心中暗骂一声。
老狐狸。
女帝淡笑道:“鲁尚书所言极是,大周秦王能够海纳百川,将昔日诸侯六国余孽,化为朝廷栋梁,难道大周就不能吗?”
说到这。
女帝提高了音调,身上的帝威盖压而下,不少人都是低下了头。
她发出灵魂质问,道:“难道朕就不能?”
不能!
可!
哪个白痴敢说不能?
女帝缓缓站起,淡然目光一扫诸公,道:“古砚尘此事无罪,此外大周不需要向任何诸侯国,以及侯爷作出任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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