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昨晚把我安置在别墅的人,是那个二世祖,中二男?”
“对。”
苏葵深呼吸两下,立刻从喜欢钟浩的认知里抽离出来,挤了两滴眼泪出来意思意思,“识人识面不识心,没想到,钟浩居然是那么烂渣的人。”
“是啊,你趁早远离他。”
“对不起,差点害了你。”
黎早摇摇头,“没有没有,所幸我们都没事。”
苏葵很快消化完这一切,她这个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钟浩这么算计她,她肯定不会轻易饶了他。
“枣儿,我没事了,你好好做团扇,我得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下,一会儿走了你帮我锁门。”
“你真没事?”
“没事,喝醉酒而已,能有什么事?你放心好了,钟浩这种人不值得我做傻事。”
黎早点点头,“你能想通就好。”
苏葵一撩头发,下巴一抬,露出了她标志性的带着梨涡的甜笑,“我的鱼塘大得很,不是只有他这一条鱼。把这种臭鱼烂虾去掉,我就又能去物色新鲜肥美的大锦鲤了啦啦啦啦啦~”
黎早忍俊不禁。
至于在别墅里的事,苏葵没有再说什么,黎早也没有多问。
就算问,她也想不起来。
之后,苏葵就回家休息了,黎早一个人看画廊。
因为造地铁封路,所以画廊的生意可以说十分惨淡,偶尔来一些老客户都会提前约好时间。
黎早开始专心制作起了团扇。
缂丝织品的团扇,其实要不了半个月,她之所以跟季礼约定半个月时间,是怕自己忙于离婚而无暇分身。
现在想来,是她多虑了。
别说起诉离婚了,就连协议离婚,估计都难。
陆向宁有他的计划,而她,只能按照他的计划走。
在绝对强势面前,她做不了任何事。
与其以卵击石,不如卧薪尝胆。
她设计的这把团扇,主图是一株兰花,已经完成了一半,如果顺利的话,再有三五日就能完成。
到时候,她就可以交差了。
也可以赚取婚后的第一笔劳动报酬。
——
赵家
赵子初的伤口久治不愈,终于发生了感染,高烧不退。
海棠心疼女儿,不停地轮换着湿毛巾给她冷敷额头。
“实在不行就送医院吧,”海棠都快急哭了,“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她要是有个好歹,那我们还能指望谁?”
赵鸿鹄放下手机,摸了一下女儿的脸颊和额头,镇定地说:“继续冷敷。”
“冷敷效果不大。”
“敷着……”
“你真狠得下这个心?”
赵鸿鹄被惹急了,低声呵斥道:“她是你女儿,也是我女儿,难道只有你心疼吗?你看看新闻,他们陆氏夫妇天天挂在热搜上,你不替女儿着急?”
“子初都说了,阿宁那是为了消除火灾影响。”
“我看未必,”赵鸿鹄看了一眼烧得脸蛋通红的女儿,说,“子初,吃点苦,换来阿宁的关心,你愿意吗?”
昏昏沉沉的赵子初慢慢地点点头。
赵鸿鹄安慰道:“这就对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一切的苦头都是为了将来的甜头,阿宁早晚都是你的。”
赵子初浑身都很难受,说话也费劲,“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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