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会儿,问道:“鎏金娃娃虽然珍贵,但陆家大小花旦铺子里古董无数,怎么会盯上这玩意儿呢?”
肖胖子说道:“这就不知道了!她们行事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但确实已经盯很久了,可能后面有啥目的!咱别管她们了……苏子,这算是天漏,咱去撞撞运气?”
我问道:“你刚才说胡总儿子什么毛病?”
肖胖子喝了一口酒:“身体差,嗜睡。睡着了还老做噩梦,梦游寻死!”
本来。
听到陆家大小花旦在盯着鎏金娃娃,正确选择,应该暂避锋芒。
但胡总儿子却因为梦魇而要送宝。
我心动了。
许清身上有一块专吞梦魇的元伯奇鸟牌!
我问肖胖子:“窜货场入场券有吗?”
肖胖子笑道:“还巧了!举办江湖窜货场那家茶楼,正好在我兄弟辖区,有入场券。只不过,咱没有好物件进去交易。”
我受刺激了。
这就是不入流的待遇!
无论是闯阴席还是进江湖窜货场,全要靠别人给票。
古玩是金钱的圈子、地位的圈子、权力的圈子!
没有这些东西,就如朱自清先生《荷塘月色》里那句名言“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我说道:“以后这种票,必须靠自己面子挣来!”
肖胖子闻言一愣,回道:“明白!”
我很少喝酒。
刚才在陆岑音办公室,我滴酒未沾。
但此刻。
我却将一满杯酒喝完,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闯了!”
与肖胖子分别之后,我直接去了医院。
到了许清的病房,人不在。
护士告诉我,她病房已经换成了单人间。
转到单人病房,病房里摆着好几束鲜花、几提果篮,还有一位专门护工。
许清半躺在床上,满脸错愕。
我进去之后。
许清一见,赶忙叫护工先出去,并吩咐她把门关上。
“苏小哥,你到底做了什么?”许清不解地问道。
我:“……”
许清说道:“胡三这个港比养子!今天上午,小瘪三满身是伤、痛哭流涕来找我,还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我叫他滚起死哇……这些多东西,我也不晓得是哪个送来的,病房也给换了,还请了护工。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别人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王大头办事还挺利索。
他不仅凶狠地收拾了胡三,还顺道拍了我一记马屁。
很响。
我说道:“许姐……”
许清立马打断,秀眉紧蹙,神情焦躁地说道:“侬伐要叫我姐!你只是我一个租客,我还是一位小姐!你犯不着对我这么好!你虽然本事很大,但今天必须要说出个子丑铆钉来。我说过,我从不欠人!”
我:“……”
许清见我被她劈里啪啦一顿怼得闷不吭声,可能觉得她刚才话说重了,转变了语调,柔声说道:“你……坐过来吧。”
病房没凳子,我只好坐到了床边。
许清眼眶有些泛红,清泪滴了下来。
尔后,她抹了抹脸,竟然主动地拉住了我的手:“姐性格直率,说话可能重了。但真的,从来没想过有人对我这么好……”
我手被她拉着,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许清抽泣了一会儿,见我尴尬的样子,突然破涕为笑,反而将我往她身边拉近了一些。
她仔细打量了我几眼,略带娇羞地低声问道:“跟姐说实话,侬是不是馋姐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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