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老司理分三次进行过扫荡的。
他们三次皆无功而返。
那么。
老司理现在要进行第四次扫荡。
肯定不会出现在这已经被扫荡过的三个圈当中。
他们第四次去的位置在哪里?!
茫茫邙山。
延绵近四百余里。
如此大的范围,我们不知道第四个点的位置,怎么去找琴?!
从余风的描述来看,对手行事之隐秘让人匪夷所思,我们又怎么能够找老司理?!
局面一下陷入了困顿。
三组坐标点,其实都已经成了废弃坐标。
他们见我的脸色不大好,纷纷问我怎么了。
我把情况说了之后,他们也傻了眼。
疯虫闻言,神情顿时有点恐慌,忙不迭地说道:“苏尘,我可是把知道的情况全都说了,这事情我也没考虑到……”
人一定是有思维缺陷的。
在此之前,我完全被苏家神器、老司理同时出现在邙山两件事冲昏了头脑,以为拿到了坐标,就一定能跟老司理在邙山来一场生死较量。
现在看来。
除了知道礼拜三对手会在这广阔的邙山某处出现,我们连他们的屁都闻不着。
冯晚林秀眉紧蹙:“苏尘,你还有别的线索吗?”
我摇了摇头。
周围的空气非常凝重。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睁开眼看了看他们,说道:“只能做局。”
肖胖子问道:“什么局?”
我回道:“引火烧身。”
他们闻言,全神情不解地看向了我。
我解释道:“本来这次老司理不知道我们来了邙山,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可乘其不备,暗中夺琴、杀老司理。相当于他处于守势,我们处于攻势。尽管我们力量不足,但只要准备妥当,可以一战。现在这招已经行不通了,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会出现在哪里。”
“既然如此,不如将局面逆转过来,我们选择守、让他们来攻。老司理目前也不确定焦尾琴到底在何处,我们干脆主动选择暴露,放出消息,说我们已经找到了焦尾琴的位置,找一个疑冢,进去假装挖琴,等他们过来抢。”
“眼下只引火烧身,才能够让他们主动现身,从而在大火中抱紧他们,一起燃烧起来,争取翻盘的机会。只不过,这样一来,等于我们全都暴露在他们的炮火当中,危险系数将几何级增大!”
这实属万般无奈之举。
肖胖子问道:“如果老司理不信我们找到了琴,不前来攻我们呢?”
我摇了摇头:“不可能。一匹已经快饿疯了的老虎,听到前面有一匹狼逮住了兔子,不管真假,它一定会冲过去杀伐。因为它急需要这只兔子,而且狼也不是它对手。不去逮兔子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老虎已经吃饱了,也就是老司理拿到了琴。”
冯晚林说道:“这样做虽然极端危险,但确实是奇招啊。”
我见他们都在沉思,好像有些信心不足的样子。
不管他们到底是不是信心不足。
但不决绝向前,乃战前大忌!
我厉声问道:“怕死了?!”
他们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地回道:“怕个屁!”
我问道:“敢不敢干?!”
他们回道:“敢!”
不对!
刚才除了冯晚林和疯虫没齐声应答,肖胖子、小竹、三黑子三人都齐齐答应。
可我明显听到。
却有四个人在回答。
这个声音。
不是我们在场六人的。
也不是尚未赶过来卞五的声音。
以我的听力。
不可能分辨有误。
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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