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索难道就要断了?
陆岑音再次拿出了拓印纸,瞧了好一会儿,喃喃说道:“鬼画符一样,莫非这不是人写的,天书?”
此话一出。
我突然傻在了原地。
因为我听到陆岑音口中说的“鬼画符”、“天书”两个词,脑海中突然想起来一种文字。
鬼书。
鬼书也叫做水书。
就是书写《连山易》的那种文字。
这琥珀是古琥珀,但用这古琥珀的其中一小块制成鸳鸯蝴蝶,并弄上颜色,在翅膀上刻字,却是人为的。
既然是人为的。
有可能是古人弄的。
也有可能是现在人弄的。
也就是说。
不排除弄这实心假窍机关之人就是老司理。
当年老司理和总瓢把头去陕省宝市,在农家借宿之时,他们能一眼就看出角落箱子里的一本古籍是水书文字写成的《连山易》,进而引发了抢夺惨案。
这件事足以证明。
老司理或者总瓢把头,甚至他们两人都能识别水书。
也许以老司理的文化造诣,他很有可能还会书写水书!
那么。
这拓印纸上的古怪文字,会不会老司理雕刻上去的水书?!
据资料记载,水书比甲骨文还要古老,图画、象形与假意字结合,非常难认,号称人间天书。它虽然是水族的文字,但却并不在水族中广泛使用,而是由族中的一些祭师掌握,专门用来驱邪祈穰、祭祀告天。
若干年之后的二零一二年,有专家曾对水书古籍进行了专门整理,全世界能读懂(不是书写)水书的人,不超过两百人,几乎全是民间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庙堂专家根本看不懂。而且,即便这些人能够读,也只能识别出其中的一小部分。
如果这文字是水书。
文字协会的权威专家没认出来就比较正常了。
主要原因在于,我们仅仅抠了其中几个字传真过去,即便协会里有满腹经纶、见多识广的大家,仅凭这几个字,也无法轻易下结论。
我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陆岑音。
陆岑音诧异不已:“要不……我们将整篇文字给专家传过去?”
我回道:“暂时还不行。第一,传过去他们可能判断出来这是水书,也不一定懂意思。第二,我总觉得这事情是老司理故意留给我们的线索,老司理在文化界的关系错综复杂,不大敢让别人知道。”
“我们现在要马上找到隐藏在民间水族的老祭司,如果确认这是水书,必须偷偷完成翻译工作。实在万不得已,才能请教专家,还必须彻底打乱文字的顺序。”
陆岑音说道:“水族主要分布在贵州,我们去一趟贵州?”
我回道:“没必要。肖岚曾在贵州的部队待过,他有不少老领导还在当地,我让他想办法去!”
电话打给了肖胖子。
肖胖子听完之后,嘿嘿一笑:“这事你可算找对人了!我一个妹子就是水族的!”
我问道:“哪来的妹子?”
肖胖子回道:“在部队时候认得妹子呗!我马上打电话让她帮忙找能识得水书的老祭司去!”
半晌之后。
肖胖子回了电话:“出大事了!”
我问道:“什么大事?”
肖胖子回道:“我妹子的太爷爷,九十多了,他以前就是水族的祭师,认识水书。”
我差点晕过去:“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吓我一跳……不对,有这种瞌睡来枕头的好事?你特么没跟我开玩笑吧?!”
肖胖子回道:“开个屁玩笑啊!我妹子一听这事,说要带他太爷爷亲自来一趟金陵!”
我疑惑不已:“干嘛还要特意跑来?如果你这位妹子信得过,我们直接传真过去就行。”
肖胖子说道:“哎呀!我那妹子……算了,以后有机会跟你说吧!”
转过天。
我和肖岚去了金陵机场。
接到了一位满头银发、穿着古朴民族服饰的老头。
还有一位眼睛水汪汪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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