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这就是王妃口中的岁月静好吗?”
萧若锦不想让国师见到宋雨柔,奈何宋雨柔的喊叫声,吸引了国师的注意。
国师不顾萧若锦的阻拦,直接闯进宋雨柔的房间,只见宋雨柔顶着黑眼圈,双手费力地撑起上半身,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宋雨柔这么不合时宜的一闹,彻底打乱了萧若锦思绪,萧若锦也有几分恼怒,沉着脸站在一旁,周身散发着寒意。
宋雨柔也觉得心虚,吵嚷时,一直避开萧若锦的眼神,不看多看一眼。
即便如此,宋雨柔也没打算收敛,不停地在国师面前卖惨、告状,国师听后,便对宋嫣然发起了质问。
面对国师的质问,宋嫣然不慌不忙,甚至还露出了闲在的笑容。
“国师此言差矣!宋雨柔的身体,虽然尚未完全恢复,但在我的精心治疗下,已经有所好转。国师若是不信,尽管找大夫来为她诊治。”
“那宋小姐为何如此消瘦?为何还变得如此疯癫?”国师扬声质问道。
宋嫣然轻笑道:“宋雨柔一向如此。她不满我霸占王妃之位,一个身份低贱的庶女,妄想取我而代之,王爷不肯,她就发疯。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得到王爷的关注,妒忌心作祟罢了。”
宋雨柔咬牙切齿地大喊了起来,“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让我变成这般模样!国师!国师可要为我做主啊!宋嫣然为了报复我,每天将我的手脚绑住,害得我不成人形!国师一定要救救我啊!”
“雨柔,切勿唐突了国师!”萧若锦低声呵斥道。
可宋雨柔全然不听萧若锦的提醒,吵着闹着,要国师给她一个公道。
国师走到床边,查看宋雨柔的手腕,发现上面确实有红痕,“证据确凿,王妃打算如何狡辩?”
宋嫣然的眼神,锐利地在国师和宋雨柔之间扫过。
这两个人果然有一腿!一唱一和,真是别有默契!
宋雨柔的毒瘾,都是傍晚时分才会发作,白日里,大多睡得不省人事,今日亦是如此。
国师来之前,宋嫣然还去宋雨柔房间看过。
要不是国师在外面提高了声音,宋雨柔也不会突然惊醒,在这时候吵闹不停!
宋嫣然冷笑一声,将计就计,“宋雨柔成天想着勾引王爷,甚至不顾身体虚弱,买通了后院婆子,妄图使用卑劣手段,爬上王爷的床。我身为王妃,尽职尽责地为王爷管理后院之事,对她加以惩戒,有何不妥?”
宋雨柔连连摇头,“不,我没有!我是被人陷害的!是你!是你买通了婆子,陷害于我,毁我清白!”
宋嫣然瞪着宋雨柔,出言警告道:“当日之事,王爷已经调查清楚,并将那婆子驱逐出府。王爷念及旧情,才不打算追究此事,妹妹可不要蹬鼻子上脸,免得惹了王爷的嫌!”
宋雨柔顿时哑然,连忙朝萧若锦看去。
可萧若锦仍在气头上,对宋雨柔的无理取闹,亦是厌烦无比。
熏香一事,萧若锦本不打算在意。
他甚至可以理解,宋雨柔因为身体原因而自卑,担心被他抛弃,才用了这么荒唐的手段。
可他不能接受,宋雨柔竟当着国师的面,这般胡言乱语。
这无异于打他的脸!
“宋小姐变成这般模样,王爷不打算查清缘由吗?”国师冷声问道。
萧若锦当然清楚其中缘由,但这缘由也不能同国师说明,遂淡淡地说道:“本王自会请大夫,为她诊治。”
国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伸出手,假模假式地掐算了一番。
“王爷,宋小姐此番生的不是病,不管寻来多少大夫诊治,都毫无用处。”
“哦?不是生病,那是如何?”宋嫣然好整以暇地问道。
“邪祟入侵。”
“噗!”宋嫣然没憋住,笑出了声。
国师瞪了宋嫣然一眼,“王妃这是何意?”
宋嫣然一只手捂着嘴憋笑,另一只手摆了摆,“抱歉,我虽料到国师所言一定十分荒谬,没想到竟如此荒谬!是我在国师面前失礼了,国师千万别在意。”
宋嫣然说完,又转过头,背对着国师笑了起来。
国师的脸都绿了……
“王妃可真是不受教啊!”
“国师既说有邪祟,不妨说说邪祟在何处?又该如何祛除?”宋嫣然旋即摆出一副真诚的模样,向国师请教道。
国师指着一个方向说:“邪祟就在那里!”
国师所指的方向,就是宋嫣然的房间。
宋嫣然心里了然,“原来国师所说的邪祟,还是我啊!”
“不,这次的邪祟,并非王妃本人,而是藏在那个位置的,某个东西!还请王爷,派人去搜查一番!”国师严肃地说道。
“不必这么麻烦。不就是搜查么?国师想怎么查?我配合便是。”宋嫣然大方地说,“我可以当着国师和王爷的面,自己搜查自己,国师觉得如何?”
“既是如此,那就有劳王妃了。”
国师先一步去往宋嫣然房间,宋嫣然正要往外走,萧若锦将她拦住,蹙眉道:“你这是做甚?”
宋嫣然嘴角噙笑地说:“王爷看不出来吗?国师今天就是冲着我来的。国师一直嚷嚷着邪祟邪祟,虽然没明摆着说我,但还是指向我的房间。既是如此,我倒也想看看,国师念叨的邪祟,到底是什么东西!”
宋嫣然就是个犟脾气。
她知道国师要算计她,她就想看看,国师到底打算怎么算计她。
反正她心中坦荡,也不怕被查。
更何况……国师这次晚了一步。
宋雨柔发疯的原因,萧若锦早已知晓,现在国师用邪祟一说,试图把责任推给她,她相信,即便萧若锦再蠢,也不会在这时候被国师带着跑。
宋嫣然就这么进了房间,按照国师的命令,翻起了她的衣柜。
翻到里面的时候,宋嫣然突然皱眉。
她的手心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拽出来,一个诡异的娃娃掉在地上,娃娃的头顶扎着一根银针。
国师指着地上的娃娃大喊道:“这就是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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