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今昱赞许的气息喷在下面,引起她一阵战栗。
闭着眼睛,感觉却更清晰了。
突然,她心里一阵紧缩,皮肤上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有一种恐惧漫上她的身体,熟悉的可怖的感觉侵袭而来。
她身体开始不可抑制的颤抖,牙关也跟着打架。
躺在床上,她双手揪紧被单,全身冷汗浮出。
苏今昱停下动作看着她发抖的身体,神色阴沉。
她害怕他的触碰。
本能的害怕。
她紧闭着双眼,全身僵硬紧绷,身体抖个不停,满头都是汗。
这是一种明晃晃的拒绝。
苏今昱抿直嘴唇,下颌成一条锋利的直线。
忽的,他甩手将手中的棉签和药膏摔在地上,一身寒气的大步离开。
摔门声震天响。
过了好一会儿,江际白才停止颤抖,她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湿淋淋,冰冷冷。
似是累极了,她没有力气起身换洗,直接陷入黑甜的梦境。
又回到那个破败的家。
她母亲神智不清的抓住她,歇斯底里的骂她是婊子,是淡妇,是人尽可夫的妓子。
尖利的指甲掐着她的脖子,像是要她死。
她呼吸不过来,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解释,“妈妈,是我!是我!是际白,是你的女儿啊!”
她喊的嗓子都没声了,可是妈妈根本听不进去,还是把她当作罪人,用最粗鄙的话骂她。
她受不了的推开母亲,捂着耳朵跑,但突然一个尖锐的疼痛从后脑勺传来,她母亲拿着花瓶砸在她头上,她摸着头上的血,缓缓转身。
母亲却突然反应过来,双眼呆滞的看了眼她,又看了看手中的花瓶,啊的尖叫一声,扔下花瓶,抱着她哭……地板上的血流了一地。
——
江际白疲惫的睁开眼睛,这个梦做的她身心俱乏。
其实已经很久没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但现在妈妈又出现她梦境里。
后脑的疼痛,妈妈的怀抱,那么真实,那么清晰。
最后,妈妈摸着她一边哭,一边反反复复的说,不要像她,不要像她……
她知道妈妈这一辈子的心结都在于此,后来精神失常也是日日郁结所致。
窗外一片鸟语花香,温暖的阳光静静的洒在她被角,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被谁换了,清清爽爽。
她不能,也不应该沉沦。
或许命运很残酷,但不是她躺平的理由。
脱下衣服张开双腿很容易,但要再穿上就不容易了。
有些人用尽一生都穿不回,就如她母亲。
她慢慢的起床,穿着睡衣站在窗户前,看着这个美好又残酷的世界。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攒紧拳头,只要一息尚存,她就永不妥协。
没有人能强迫她,她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度过这一生。
苏今昱一连几天都没回来,她的身体也日日在恢复。
心宽体胖,这段时间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的脸色都红润起来。
她也没闲着,有时候也帮着陈妈做一些不太累的家务。
刚开始陈妈还处处阻拦,坚决不让她动手,但时间久了,看她是真心要帮忙,也就任她去了。
苏今昱回来的时候,江际白正和陈妈在收拾屋子。
陈妈在拖地板,另一个年轻女人背对着他,拿着抹布在擦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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