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不大,各个地方也都很近,走几分钟就回到了酒店。
江际白洗了澡出来,阿普已经带糯糯睡下了。
小孩子跟着大人奔波了一整天,现在吃饱喝足,又洗完澡,困得像只小猪咕噜咕噜睡去了。
“宝贝,累不累,我帮你按按。”阿普将孩子放到床的一边,用被子挡着,让出另一半的床给江际白。
江际白身上裹着白色的浴巾,光滑的肩膀像玉石一般莹润,两条纤细合宜的腿露在外面,又白又直。
“我头发还没干呢。”江际白包着头出来,坐在梳妆台前。
“我帮你吹。”阿普拿出电风吹,站在她身后帮她慢慢的吹着。
温暖的风轻轻吹拂在她的肌肤上,像是被一双温柔的手爱抚着,玻璃上重叠的人影不是很清晰,在水汽的氤氲下,有些模模糊糊的。
她并没有想做什么,只是觉得这有点梦幻,像是一场瑰丽又荒诞的梦。
阿普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帮她吹着头发,吹的时候也很老实,一心一意的吹着她每一根发丝,像是她身上的一切都值得他去爱一样。
吹干的头发,蓬蓬松松的,又软又绵。
阿普牵着江际白到床边,让她趴在被子上。
她的浴巾被解下,全身毫无遮挡的显露在男人面前。
奶白色的皮肤,优美的曲线,胖瘦合宜的身材,她像一件小小的玉器,小而美,温又润。
宽厚又温热的大手慢慢擦入她乌黑又温热的头发里,按着风池穴,轻轻用力。
然后是脖颈,大椎穴,整个后背,腰臀,双腿。
阿普按的很细致,力道温和又有韧劲,江际白被他按的几乎快睡着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宝贝,一路以来,辛苦你了,你做的很好。”
江际白把脸埋在枕头里,眼泪像泛滥的河水,晕湿了枕面。
这么多年以来,她真的辛苦,可是很少人对她说,辛苦了,你做的很好。
阿普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他的普通话带着一些特殊的腔调,一点都不怪异,反而听起来还带着赤子的真诚。
“都怪我,没有早点遇到你,不然我就能保护你,让你少吃点苦,多享点福了。我要求求老天,让我下一辈子从小就和你在一起,青梅竹马长大,长大就结婚,这样我们一生一世都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江际白的眼泪都藏不住了,一丝深色的印记从枕头面上慢慢延伸到两边。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
她真的是,那么那么的,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收获简单的幸福。
而阿普跨过了千山万水,走进了她的生命里。
阿普按摩完,枕头也没法睡了。
他将女人搂起来,带着单纯的温情,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江际白细软的手臂,圈住他精壮的腰身,将小脸贴在他心脏上。
有力的心跳震动在她耳膜上,这种踏踏实实的幸福,让她漂泊已久的心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这个夜晚,他们没有做任何事,只是以最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睡了一整晚。
第二天,闹钟响起。
为了顺利开到证明,江际白准备一大早就去派出所的窗口。
离开太久了,就连派出所都搬了地方。
县城这几年发展了很快,建了很多房子,乡下的人也进城上楼了。
按着导航走到附近,却没找到地方。
江际白直接抓了个一看就具有丰富生活经验的大妈,用不太熟练的本地话问派出所在哪里。
大妈看着江际白,眼神却被她身边这个颜值气质巨好的男人所吸引。
大妈心里感叹:真是帅呀!就像明星一样。
直到江际白再问一遍,大妈才回过神来。用手指着不远处藏在巷子里的蓝底白字招牌。
江际白和阿普已经走了很远了,大妈还站在路边瞭望他们背影。
“你好,我办个婚姻状况证明。”
县城的派出所地方不大,官僚主义不小,江际白和阿普到了一会儿,办业务的民警才姗姗来迟。
民警识人无数,抬眼看了一眼这气质穿着容貌都和这里格格不入的男人,倒是不敢太过轻慢,只是收了资料皱了眉头,问道:“你是先有了孩子,婚还没结?”
江际白点点头,笑说:“是。我现在准备结婚,但由于我们是跨国婚姻,所以需要开一张婚姻情况证明。”
阿普皱眉。
“未婚生子啊。”民警又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选择刁难,一边敲键盘一边用本地话说,“嫁到外国去,要想清楚的哦!现在骗子也很多的!”
“嗯,他不是骗子。”江际白笑。
民警一会儿敲键盘,一会儿找资料,东摸西摸搞了一会儿,倒是顺利的给她开了出来,当那颗红色的章盖了下来,江际白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江际白回忆起童年的记忆,以前每次申请贫困生,或者每年贫困户资格复审时,都要跑好几个地方,盖一堆的材料,有时候,为了让对方盖下一个公章,她跟着母亲都快给人跪下了。
真的难。
这次倒是真切感受到了这几年基层干部的工作作风好了很多。
拿到了证明,三个人开车前往洛镇。
司机靠边停了车,三个人下了车,慢慢的沿着街道走。洛镇很小,最繁华的就是早上的菜市场。
后来发展出来了四条街,却还是不大。江际白一边走,一边慢慢的找到了一些似曾相识的痕迹。
阿普抱着糯糯跟在江际白后面,走出有人气的大街,进了偏僻的小道,越走越偏,越走越荒凉。
柏油马路后面是水泥路,走到最后,水泥路也没了,变成石板路。
石板路中间,有一颗好大的榕树。
独木成林,遮天蔽日。
这棵树居然还在。
江际白站在树下抬头往上看,树干粗壮,瘢痕密布。它的枝条落到地上,又升根发芽,生生不息,永无止境。
阿普也抬头往上看,又左右看了看。
这条街十分荒凉,大部分关门闭户,只有几家开着门。房是土房,门是木门。速赢小说
这条街唯一的一点人气儿来自那边街头一间破落的杂货铺,一堆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老太在里面颤颤巍巍的打着小牌,整个地方都弥漫着一种衰败破旧和死亡的味道。
江际白就是在这种环境里面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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