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自幼长在道观,得师父教养,临终前只留下了这只荷包。
这些年每次微臣遇到困难时,都是这只荷包陪着,才能获得力量。
所以这些年来微臣一直贴身带着它,寄托对师父的思念,还请殿下将荷包还给微臣。”
她双手作揖,恭敬行礼,然后眼睁睁看着裴渊将荷包收进了怀里。
沈初....就很想骂人。
裴渊径直起身,玉骨扇轻轻敲了敲她的肩膀,声音微凉。
“沈初,你亵渎了本皇子,好好想想怎么向本皇子赔罪吧。
什么时候本皇子气消了,什么时候允你把荷包拿走。”
沈初眼睁睁看着裴渊施施然离去,只得干巴巴的喊了一句:
“殿下你可一定要保管好啊,那真的是微臣师父的遗物。”
垂头丧气的回到家,扶着腰从茅房出来的红袖有气无力的问:“公子,荷包是不是拿回来了?”
“没有。”沈初闷闷的说,“还险些被裴渊抓包,幸好我机灵,否则你家公子今天都回不来了。”
她浑身无力的瘫坐在葡萄架下。
演戏真累,今日这一场戏耗尽了她前面休养数日的体力。
“怎么可能?”红袖惊呼,“奴婢找的人应该很可靠啊,怎么会被发现?”
事实就是被发现了,沈初已经没有心力研究裴渊是怎么发现的。
红袖凑上来,“公子你是怎么忽悠六皇子的?”
沈初扫了她一眼,想起裴渊当时犹如吃了一坨屎的模样,哼笑,“我说我觊觎他,摸了他,才把荷包掉在他那里了。”
“啊?”
“我还说我已经把你收房了,记住,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可别在外面说秃噜嘴了。”
“啊啊!”
红袖的惊呼声一声比一声高,“这和奴婢有什么关系?公子,你是不是怕六皇子也对你起了觊觎之心,所以拉奴婢挡枪?”
“呵呵,你说呢?”
“奴婢觉得公子多虑了,六皇子长得比你还漂亮,不会觊觎你的啦....啊,奴婢又要去茅房了。”
沈初望着再次向茅房狂奔的红袖,心中的郁闷淡去不少。
唉,她要怎么向裴渊赔罪才能拿回荷包啊?
也不知道裴渊到底信没信自己的话。
差不多的对话也在裴渊书房里上演。
“殿下,你相信小沈大人的话吗?”孙严问。
裴渊不置可否,“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孙严想了想,“属下觉得小沈大人没有欺骗殿下的理由,他说的严丝合缝,也都能解释的通。
只是如果荷包是小沈大人的,那咱们原本靠荷包找出那夜女子的计划就行不通了。”
裴渊捏了捏鼻梁,莫名有些烦躁。
金宝突然惊呼出声,“天啊,殿下,你真的被小沈大人给摸了?”
裴渊一个冷厉的眼神射过去。
金宝捂了下嘴,又忍不住笑嘻嘻的道:
“小沈大人长得玉树临风,芝兰玉树的,说起来殿下也不算吃亏。”
裴渊眉心跳了跳,忍无可忍,“沈初他是个男人。”
“那也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裴渊......沈初长得确实挺好看。
金宝却突发奇想,“殿下,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夜和你共度春宵的其实是小沈大人?”
裴渊的脸倏然黑了,想都不想就否决了金宝的话。
“不可能。”
金宝挠头,“殿下你拓开思路想想,毕竟你那时候意识不清醒,眼又看不到。
而小沈大人也中药了,说不定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女人,是小沈大人和殿下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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