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盛饭出来,放在他面前。
唐婉宁却在这时放下碗筷,离开了餐厅。
“……”
傅璟的脸,顿时黑了下去。
张妈尴尬不已,找了句话强行给自己大少爷挽尊,“唐小姐应该是吃饱了,绝对没有不待见您的意思。”
“……”
傅璟冷瞥她一眼。
张妈立即闭嘴了。
吃完饭,傅璟上楼,打开卧室的门。
唐婉宁在给煤球喂猫条。
傅璟现在有点讨厌煤球了,它不仅得到了她全部的温柔和爱,还总是霸占着她的床和时间。
而他得到的,永远是冷漠和视而不见。
他连一只猫都不如。
他冷冷瞪着煤球。
煤球正舒服的享用饭后甜点呢,忽然就感觉后脑袋瓜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给刀穿了,渗死喵了。
它回头看了一眼那眼刀的来源。
是它的第一顺位铲屎官。
明明叫它来陪人的,现在又觉得它碍眼?
有没有天理了喂?有没有人喂本喵发声啊喂?
傅璟咬了咬牙。
煤球瞬间认怂,一个漂亮的跳跃,消失在窗外。
唐婉宁收起零食,侧躺下,背对着他,睡了。
傅璟冷着脸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明月高悬,半山的树林沐浴在月色下。
微风撩动着嫩绿的叶,轻轻颤动着,印在落地窗上,被月光描绘出形状。
那形状投进窗内,床上的男人动了动,骨节分明的手摸向旁边。
空荡荡的,连温度都没有。
他蓦地睁开眼睛,一骨碌坐起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奔向卫生间。
唐婉宁不在。
他又打开浴室的门,也不在。
傅璟眉心突突跳,打开门疾步走了出去。
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依旧不见唐婉宁的踪影。
傅璟感觉自己快疯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窸窣的声音。
很小很小,可他现在整个神经紧绷,听觉敏锐到掉针可闻。
他冲向客厅外。
夜里的半山别墅,静谧的像一副欧洲壁画。
清辉洒在草坪上,像盖了一层白纱,又像蒙了一季冬雪。
而那银白的尽头,有一小簇火苗,好似在拼命挣脱冬雪,燃出一个暖烘烘的希望。
呢喃低于若隐若现。
傅璟漆黑的眸锁着火光里的那抹单薄的身影,光脚踩在草坪上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唐婉宁跪在一棵合抱松树下,面前放着小小的瓷盆,盆里,纸钱的灰烬已快溢出来了。
她手里捏着最后几张,像是把心口最后的一块腐肉给扯下来似的,疼的她泪都流不出了,只死死咬着唇,用另一手不停的捶打着心口,希望这样,可以让她喘一口气。
直到唇齿间满是血腥味,她才颤声道,“希望下辈子,我还能做你的妈妈。”
下辈子,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希望你能再给妈妈一个机会,让我能弥补自己的过错,让我做你的妈妈。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
一道冷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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