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她多老牛吃嫩草似的。
郁慎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笑问,“姐姐觉得自己在老牛吃嫩草?”
“……”
唐婉宁一口气憋在胸腔里,“我可真是谢谢你啊,我确实比你老。”
郁慎乐了,“没关系,我不嫌弃,我愿意给姐姐吃,只给姐姐吃。”
“……”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对味儿?
唐婉宁摇了摇头,把脑子里不该有的废料晃掉,罪孽啊,难道单身久了的原因?
“姐姐,等你回来,教我游泳吧。”
唐婉宁一怔,蹙起眉头,“游泳?我不会啊。”
“那我们就互相教,一起学。”郁慎笑说。
“为什么一定要学游泳?”这次轮到唐婉宁纳闷了。
郁慎的凤眸闪过一抹凌厉,但嘴角的笑意不变,“学会了,以后逃命用。”
“……”
这一听又是胡说的。
郁家的小少爷,金贵的宝贝疙瘩似的,哪里用得着逃命。
她总觉得,郁慎让病给折磨的,心理有点不太健康。
不是喜欢看鲨鱼厮杀,就是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完全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开朗,阳光向上……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心疼小少爷。
等不到她的回答,他轻笑出声,“姐姐吓到了么?我开玩笑呢。”
“没有,游泳没什么不好的,强身健体。既然我们阿慎想学,那姐姐就旱鸭子舍命陪君子,一起扑腾扑腾。”
她声音很软很柔,说不出的宠溺。
郁慎心底的那抹愉悦,莫名扩大。
电话挂断。
郁慎侧头看了一眼玻璃窗。
发现自己嘴角的弧度过于夸张,他微怔,继而眸子忽地一暗,笑意烟消云散。
他大概是疯了!
不过几句好听话而已,至于那么开心?
捏着面具的手,骨节渐渐凸出来,愉悦被偷走,只剩下躁。
没由来的躁!
病房门打开。
阿康走了进来。
见郁慎眉宇间冷的渗人,气压凝滞,他负手而立,低下头。
郁慎面色阴沉的看向阿康,“来我这儿杵杆子的?”
阿康面无表情道,“慎哥,人抓到了,怎么处置?”
郁慎靠回床背,眸子闭了闭,把那陌生的躁意压下。
勾起冷笑,“既然爷爷那么关注我的一举一动,何必拂了他的好意,留着吧。”
是狗,就有用得到的时候。
“是!”
阿康低了低头,又道,“老爷子已经出发彭城,去见花棋的人了,要您这边着手准备。”
郁慎嗤笑一声,“急什么?吃过傅璟一次败仗,就吓成那样?呵,看来真老了!”
表面上,那次墨城海湾区的项目,郁洛两家最后获胜,但一开始的硬碰硬,郁博林是输给傅璟的。
阿康不做评判,只转达。
“另外,老爷子还说,唐小姐心思纯善,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您养病的这段日子,可以多邀请她过来陪您,您心情好,病也会好的快。”
“……”
郁慎像听了个史诗级的冷笑话似的,拿起手机打开录音机,指着他,“来来来,你过来说,把你刚才的鬼话再说一遍,我录下来放给老头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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