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换好了行头,是套粉红色的冲锋衣,干净利落,还带着点杀气。
秦怨坐上了后座,解雨臣本想坐副驾驶,见此又挤了进去。
秦怨往边上挪了点给他腾了位置,解雨臣问
“晕车吗?”
“还好”
“要是晕,就跟我说”
面对解雨臣的关心,秦怨还是礼貌一谢解雨臣动了动嘴皮,却也没说什么
戏楼到码头,还有一段时间,秦怨偷偷打了个哈欠,开始闭目养神,解雨臣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车子行驶的非常平稳,窗户隔音,让秦怨有了一个舒适的睡眠环境,不知不觉间,又睡沉过去
“当.....”
解叔从后视镜看到解雨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闭了嘴,再看看他身旁已经熟睡的秦怨,瞬间就明白了
解雨臣轻手轻脚下了车,拉开秦怨身侧的车门,将人抱起,解叔心说是见了鬼不成,当家的一反常态,让人乘自己的私人座驾就罢了,平日里他最讨厌别人碰他,和碰他的东西,今个倒是破了那么多例
“我还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见了”
解叔感叹自己年纪大的同时,目送着两人如恋人交织的身影
“看来我们解府,要添个男夫人了。”
秦怨哼唧着在解雨臣怀里钻了钻,丝毫不知自己身处狼窝,被狼王叼着进了洞府。
解雨臣把人放置床榻,便出去镇场子,自己迟了那么久,这底下人多少有怨言。
秦怨一直睡到了傍晚吃晚饭,解雨臣也没想到人那么能睡,索性就一直在床边的桌子上批阅文件,像极了上朝的君王
风絮俯下身看,嗯.....看不懂。
这时耳中传音,是那白毛老头
“风絮,他怎么又躺在别人床上?”
“不道啊,咱不清楚。”
“你....”
天道咬牙,但又拿她没办法
“哎呀,我说老头,该来的你也躲不掉,躺平接受得了,哪那么多事呢,准备嫁妆就完了啊,别闹。”
天道看着案台上做了有一半的嫁衣,差点就要掀桌子了
前些日子,他去找月老,月老正在畅饮玉露,一把利剑就横在他脖子上
“我说,咱有话好商量吗是不是,你看你那么暴躁干什么呢。”
天道面无表情
“说好只是一个,冒出来那么多,你以为王八产卵啊,一个接一个?”
脖子上的利剑又压下一些,月老连忙说
“唉唉唉,王八倒不至于,这回我保证,真就最后一个了。”
“要还有,我掀了你的玉露酒窖”
“真没有啦,你赶紧回去准备嫁妆....”
月老立马捂住了嘴,避开了天道要杀人的目光,跑回老窝关门反锁,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遢拖。
天道这些天,折磨天蚕宝宝让它吐丝,不吐就硬拉出来,又去折磨东海鲛人,让他们快点脱落鳞片,一时之间东海出现了好几只光秃秃的鲛人,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收手时,他去拔了凤凰的尾羽
众神只记得当天神殿动荡,凤凰的嚎叫响彻了四海八荒,听的怪渗人的。
自那天以后,凤凰就离家出走,东海鲛人闭门不出,天蚕抑郁的不再产丝,嘴里一直喊着什么,禽兽,变态,丧心病狂....
“走了个儿子,又来个爹,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
玉皇大帝躲在蟠桃树下看着呈上来的奏折,一时没忍住情绪,奏折的厚度,都快赶上李靖的玲珑宝塔了,上边全是指控天道的恶行
玉皇大帝哭的不能自已,老虎晃晃悠悠走过来蹭他,虽然霸气威武,但是屁股上的光秃秃的部位暴露了问题,他一把抱住虎头哭道
“阿虎啊,你的毛怎么还没有长回来啊....”
不提还好,一提眼泪哗哗就来,两个好兄弟坐在树下哭泣
王母娘娘关上了窗,戴上了耳塞,拿出枕头底的画本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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