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长假结束，上班第一天。凌风神采奕奕地来到公司，看到手下都没有精神，很多都是昨天夜里赶路回来的，没有精神也很正常。
“好了，要不我们今天出去放松一下？”
“啊……凌总，你是认真的？节后第一天，我们压了好多事情。”李雪有些无语地提醒道。
“那你觉得现在大家的状态，能好好工作吗？通知下去，一起出去放松，明天再没有精神，我就要扣工资了。”
“好吧，大家肯定会十分感激你的。”不说别人，就是她昨晚通宵追剧，早上才想起要上班，整个人都困得不行。
上班第一天就出去团建，或许很多公司都做不到吧？
“莫芳没有到，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赵婉晴查今天的考勤，发现莫芳缺勤。到她办公室也没看到人，于是过来询问道。
“不会吧？打电话了吗？或许她今天忙，没赶到……”凌风笑着说道。
“不会啊，如果有事，她肯定会请假，电话也打不通……”
听到这话，凌风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如果真有什么，她也不应该不和自己联系啊？莫芳是他工作以来的秘书，也是看着成长起来的那个。
“好，你们先去，我打电话看看……”
赵婉晴没有说什么，这边凌风则是掏出手机，直接打了过去。电话通了，没人接。
再打，还是一样……一连打了三个，都是一样。
他坐在椅子上，心里思考可能发生的事情。思来想去，没有确切的答案。
在她的入职资料中有家庭地址，但自己总不能这么过去吧？
“或许在家相亲，或者是别的事，过两天没回来再说！”
另一边，海滨市的某个乡村，莫芳家里如今却热闹非凡。
这次小长假她从外面回去，本来是很高兴的事情。从当天下午开始，说媒的就络绎不绝。
又是称赞她聪明能干，又是说她爸妈养了个好女儿。最后就是各种介绍……
有四十多岁的老光棍，也有她们口中的白领精英……这让她父母也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飘飘然之下，就让她找一个把婚事办了。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宁愿不回来。面对父母的逼婚，她突然想起了凌风。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身边的女人太多太优秀。
“妈，这两年我想多挣点钱，结婚的事过几年再说。再说了，弟弟上学也需要钱……”
“不影响，总不能让我们影响到你的终身幸福！放心吧，我和你爸都还年轻，绝对不会连累到你！倒是你，这些年补贴家里很多，苦了你了！”
莫芳的母亲是个不折不扣的乡下人，人很好，说不出什么太高端的话。但每一句，却让人动容。
“芳芳，听我们的，这次回来，就把个人问题落实了！能看到你们成家，是我们这老一辈的心愿！”
“妈……我……”
“别说了，你好好看，一定要找个称心如意的！”
面对这样的话，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家是她幸福的港湾，面对这样的母亲，要是知道她喜欢自己的老板，肯定会劝她放弃。
公司同事和凌风一次又一次的电话，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真不甘心这样……”
面对日渐年迈的父母，她的同龄人很多都结婚了，而自己……这么多年……
“妈，今天就已经开始上班了，我想先回去上班，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可以吗？”她试着问道。
“这十几个，你看中哪个？趁着在家，今天见一面，没什么问题，就能定下来！”
“妈~这事不能急的，我先去工作，春节回来再说，可以吗？”
“芳芳，你长大了，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逼你，成家立业，成家在前面，我们也希望能看到你幸福！”
“我知道，妈，你告诉爸，让他别生气……”
她爸确实在生气，两人又是针尖对麦芒。回家没两天就吵起来了，这几天两人也是谁也不搭理谁。
“你爸就是那样，习惯就好了。你也别生气，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分别总是有些伤感，特别是离家远的……直到进城的最后一班车，她才抹泪离开。
江北的秋天阴雨绵绵，本来是打算去户外农家乐，结果因为下雨，只有找了家酒店，大家在里面玩棋牌，聊天什么的……
还有一些在玩狼人杀……
凌风没有去参加，给赵婉晴打电话说明了情况，便回家睡觉了。
从刚国回来，本来就是又累又困，时差还没倒过来。
这一觉直接睡到晚上，睁开眼，就看到李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回来了？”
或许是被抓个现着，她脸色通红，还有些害羞。但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嗯，今天大家都玩的很开心，明天工作肯定会没问题！”
“嗯，那就好。吃饭了吗？”
“吃过了，给你也带了，起来热了吃！”
第二天，莫芳回来，“凌总，赵总，家里有点事，所以……”
“没事，昨天也没上班。”凌风没有询问为什么迟到，转身进了办公室。
接下来又是一成不变的工作……
每天除了处理公司的事情，也会去找光头强还有洪月他们。当初让他们转型，虽然已经有了很大的果效，但还需要全面推广。
“有没有兴趣去国外发展？把你的强哥建筑公司开到国外去？”他对坐在对面的光头强说道。
“这个……想都不敢想……国外……”一年以前，他还是个混混。国外……外省都算是长途。
“要有想法，既然做，肯定要把它做好。”凌风笑着说道。
“我怕……”一米八的魁梧男人，突然说出这两个字，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去到新的环境，可能会不一样……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在江北的发展，有没有感觉已经到头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们有前科。纵然做的再好，曾经黑社会的标签已经进入了骨子里……”
最近凌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要说不努力？灰熊帮的每个人都特别能吃苦。
但业绩已经到了瓶颈，这已经不能算是瓶颈，而是屏障。
金盆洗手是好，但如果真的让他做大做强，那以后还怎么管理？岂不是所有坏人都可以规避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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