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着你们闹什么事儿,告诉你们常家犯什么罪了吗?你们赶紧散了吧,若是人家再射来几箭,你们可不一定能躲过去!”
彭左谏和冷博士家是姻亲,广文馆的众学子都是知道的,听说了彭左谏为了保常家,被逼的死谏,他们才跟着冷博士一起替他们讨回公道。
八皇子道:“昨日在朝堂,是我状告常采女谋害储君,毒杀我生母,并未提到常直讲,你们被人利用了,不信可以去四门学打听,你们仔细想想四门学的学子为什么没跟着闹!”
有位学子说:“他们昨日也闹了!”
陆机不耐烦跟他们扯犊子,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他们今日为何不闹了,你们就不知道去问问?”
众人听他说的有道理,便互相对视了着没吭声。
有人忽然说:“他们其中不乏侯伯人家,这几位大人家的公子还是常直讲的门生,是不是他们昨日就知道常家是细作的事了?”
陆机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殿下安排的人就是厉害,让八皇子带着和常直讲往来密切的官员往这里一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有位官员摸了下头上的虚汗,拱手道:“常家是细作的事儿,我们也是昨日傍晚才知道,证据确凿大家就都散了吧!”
有些人认出他是支持八皇子争储的,还同同常家一起拉拢过他们这些学子,给八皇子造过势,他和八皇子都站出来,常家的事肯定不是他们能掺合的了,那些人跟周围的人低语了几句便相携离去。
有人带头走了,人群便三三两两的撤了,还有人狐疑着不肯走,但见大势已去,也就先跟着散了。
陈琬琰坐在马车里,扒着窗子往外看。
赵瑾瑜从背后抱着她,大手在她胸上摩挲,“是我不够努力吗?怎么一点也没长呢?”
陈琬琰:“……”她发现这男人是越来越骚了!
陆机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嘱咐八皇子出门记得带侍卫,就回驾马车,带着赵瑾瑜去了温泉庄子躲清净。
陈琬琰旁若无人的摸着赵瑾瑜,“那是你功夫不够,你看我就能给你摸摸大。”
赵瑾瑜拍开她的手,睨了她一眼说:“那还不是你不争气。”
陈琬琰嘿嘿笑了笑,问道:“明儿个不上朝?”
赵瑾瑜‘嗯’了一声,眸光有些暗淡。
陈琬琰狐疑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高世显回来了,却没带回四皇兄,父皇应当是有些伤心了。”父皇同意高世显回来,就是要对那边下手了,毕竟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要对他下手也有些不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他要是想回来,早就迷途知返了,哪里会等到现在。”回来面临着死亡和囚禁,与他在外面的情况差不多,他不敢回来也是正常。
赵瑾瑜对四皇子没多少兄弟情,况且二人之间还有杀母之仇,只是不想他父皇为难罢了。
“文人闹事比叛军还难处理,他们在京都闹这么大,殿下有应对之策吗?”陈琬琰想到一路走来,遇上无数替常家和彭左谏叫屈的文人学子就头疼。
要是反军直接抓了就成,偏偏他们就耍一张嘴,说出的话文邹邹的还不违法,抓也不能抓,就算抓了刑部也没那么多大牢给他们蹲,只抓极个别的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但又无法同他们一一解释常家等人是细作。
“让四门学和广文馆的学子一起去摆平他们,你就好好休息两日。”赵瑾瑜道。
他把她带出来就是不想她被那些琐事烦恼,都出来了还不安生。
“殿下今日特意让八皇子当众去抓的冷博士?”
赵瑾瑜轻轻颔首,“四门学王家已经安排妥当了,广文馆的学子同四门学的学子大儒都有交情,让他们自己去打听,等他们情绪稳定下来,那些零散的文人学子。自然会察觉到广文馆学子的异样。”
那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去找广文馆的学子打听原由,学子们多少都有些高傲,被利用了心里肯定会有恼意,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他们也会有自得的心态。
常家、彭家和冷家是细作的事,也会被他们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
在他向常家动手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彭左谏会死谏,冷家利用他死谏的事,带着广文馆的学子煽动全京都的文人学子。
“你就是在等他们闹事,所以花灯会那日才没有把彭左谏和冷家一起拿下?”陈琬琰目瞪口呆的问道。
她还以为赵瑾瑜没打算动彭家和冷家呢!
赵瑾瑜耐心解释,“若是把他们一起抓了,四门学和广文馆的学生联合一起闹不太好弹压,王家在四门学还可以,但在广文馆号召力不够。”
广文馆被冷博士抓的很紧,有常家在四门学坐镇,想从广文馆进四门学,没有他的作保基本没戏,要不然那些学子也不会那么听他的话。
况且,只有当众抓走冷博士,才会让广文馆的学子和潜藏的细作心生忌惮,细作是抓不完的,抓了这批人家还能送来下一批。
“所以殿下采取了循序渐进,逐个击破的办法?”陈琬琰被他一语点醒,忍不住抱着他亲了一口,“果然没有什么能难得住我家殿下!”
等广文馆的学子冷静下来,把事情传播出去京都文坛很快就会安定,朝廷这时在贴出告示证实他们是细作,会比朝廷直接说出他们是细作要得人心。
“怎么没有事能难得住我?”赵瑾瑜揶揄的捏了捏她平坦的大道,“这处我可是没招,你也别羡慕旁人了。”
陈琬琰:“……”
“你这是嫌弃我?”
赵瑾瑜无辜的摇了摇头,“我是瞧你羡慕旁人,想帮帮你,可没旁的意思。”
陈琬琰被他说的没脾气,小声咕哝,“你大我自然就小了。”
赵瑾瑜面色微红,“口无遮拦!”
陈琬琰嘿嘿笑了笑,说道:“殿下这些日子没少做事啊。”
“你是说八皇兄吗?”赵瑾瑜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八皇兄游说常家,笼络的官员,我确实不敢对常家下手。”
那些人家的公子都没在四门学闹事,还帮着劝说了不少常家的门生,要不然王家也不一定能将事情压住。
让那些做官的闹到朝堂也会越扯越乱,这回他们没跟着闹,八皇子和高世显一鼓作气,将他们是细作的事儿下了定论。
“那些官员这时候还支持八殿下吗?”陈琬琰哼哼的问。
赵瑾瑜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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