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想着自己的病,早就把薛白木送的这东西忘到脑后了。
要不是赵舒情,她估计永远都想不起来了。
“我……二哥送的。”
“哦,薛家二少薛白木?”
薛甜甜以为赵舒情不认得薛白木,所以才勉为其难用“二哥”这个字眼。
“就是他。”
薛甜甜把苏打水递过去,不怎么在意这手串,不过既然赵舒情提醒了她,那等会儿顺手扔掉就好了。
薛家给的东西,她才不会留。
薛甜甜喝了一口苏打水,发现赵舒情还在拿着它研究。
眉梢蹙了下,也跟着坐过来:“怎么了?你喜欢它?”
“不是。”
赵舒情挥手喊来前台接待,叫她去拿个灯头过来,然后就笑着解释起来:“我爸喜欢弄这个,他卧房里的手串堆积如山,我摸过无数个,但从没摸过这么沉的。”
这么一说,薛甜甜也顿觉奇怪。
接待找了个瓦数特大的灯头,赵舒情把灯打开,拿着照手串内里。
乌色的手串外面像是浸透了墨汁,浑黑一片。
可当过亮的灯光照进去时,二人便隐约看到,沉淀在乌木其中的一点点水色。
“这里是什么?”
赵舒情捉摸不透。
薛甜甜一同凑过来瞧,眼尖的发现,乌木的外表,其实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孔,但那些小孔的边缘像是被蜡油凝固住了,所以里面的东西才流不出来。
就在赵舒情万分不解时,薛甜甜却拿起脚边堆放着的哑铃,简单粗暴对着手串“轰”的砸碎。
“哗啦——”
乌色手串被砸扁了一颗,木头碎裂,流动的液体终于被二人看清楚了。
“是……血!”
赵舒情瞪大眼睛。
若不是她一向沉稳淡定,此刻已经要尖叫出声了。
浓重的腥味顿时弥散在空气里,那藏在手串内部的一丁点血液,早以被磨得成了黑红。
尽管赵舒情平时极少涉猎这种邪门八道的东西,但也知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你二哥,不,薛白木这孙子,怎么送你这个?”
虽然只砸碎一个,可不用说,其他的珠子内部肯定也是这东西。
薛甜甜找了个密封口袋,把手串连着碎渣一股脑收进去,袋子封住,味道也跟着隔绝在内。
薛白木他——
到底是什么人?
说来也奇妙,这东西被密封袋彻底阻隔后,薛甜甜的精神头也跟着好转了。
惊心动魄的一幕过后,薛甜甜和赵舒情默契的都没在提起。
临走时,赵舒情搭了一下她的肩。
“小妹妹,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尽管找我。”
“好。”
三日后,乐佳洋说的那个香水展览会终于要办起来了。
薛甜甜中午放学就直接去了万香阁,店里忽然多出了好多人,大家纷纷忙碌着往车上搬东西。
乐佳洋咬了咬唇,囫囵一句。
“这这这些都是我临时雇来的小工。”
“小工们”无语的瞪他一眼,就又低着头去忙了。
薛甜甜也没多想,拎着盛冷凝香的箱子,先一步上了车。
乐佳洋正要锁门出去,就接到了江寒的电话。
“那个香,她没起疑心吧?”
小男生观察着坐上后座的薛甜甜,咂摸了一下嘴巴:“我觉得……应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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