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南宫暮送亲队出发(1 / 1)

谷心箩一番盛装打扮,进了凤栖宫。

皇后憔悴了许多,见她来,倒是一反常态的挂了亲切的笑。

“儿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她欠身行礼。

“自家人,不必拘礼!”

皇后握了她的手,长叹一声道:“豫王的事本宫听说了,委屈你了。”

“与皇家颜面相比,儿臣那点委屈不值一提,儿臣惶恐,本担忧母后会觉得我自作主张,用不体面的方式完成了婚仪,如今也就放心了。”

“傻孩子,难得你如此识大体,保住皇家颜面,也就是保住了本宫和豫王,本宫岂有怪你之理?

怪只怪豫王被本宫惯坏了,如此任性的丢下你,不过你也要体谅,静贞与他是亲兄妹,感情自是不同,他也是关心则乱。”

“儿臣明白,只是——儿臣本想着嫁给王爷好为他解毒,他若实在不喜欢我,解毒后休了我便是,现如今再耽搁下去,我实在担心他的身体熬不住呀!”

皇后见谷心箩满心满眼装着的都是南宫苏的身体,心下一阵感动。

皇后拉她坐下,从自己发髻上拔了根凤尾花的步摇,亲手插在她头上,柔声道:“这步摇是豫王十岁那年送给本宫的生辰礼,本宫戴了多年从不离身,今日就将它送给你吧。让它暂且代替豫王陪着你。

“多谢母后,儿臣——”

谷心箩复又起身跪下:“儿臣今日来是想求母后首肯一件事,我想去追随豫王,早为他解毒,也好让母后安心!”

皇后激动的扶起她:“好孩子,快起来,难为你想得如此周全,本宫怎么会不答应。

只不过你一个姑娘家出门,也不是易事,苏嬷嬷——”

候在一旁的苏嬷嬷,忙上前道:“娘娘有何吩咐——”

“三皇子今日入宫了吗?”

“三皇子近日要忙着送亲的事,这几日都是宫里宫外两头跑,这个时辰——老奴派人去瞧瞧?”

皇后颔首:“若他在,命他过来一趟,本宫有事交代他。”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南宫暮匆匆而来,向来温和的眉目,看到谷心箩的时候,忍不住冷了神色。

皇后抿了一口茶,道:“本宫听闻你近来颇为繁忙,事情准备得可还顺利?”

南宫暮心下奇怪,这桩婚事,皇后本一直不愿过问,今日怎么还特地为这事召他入宫?

他不动声色的道:“劳娘娘挂心,基本准备妥当了,三日后送亲队伍就可出发了。”

皇后笑道:“那正好,你也知道豫王忙着公主的事,新婚燕尔的就丢下王妃独自在府里,本宫想让他们夫妻团聚,可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到底不便。

正好藏龙堡地处北界,你出使车齿国正好顺路,她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这……”南宫暮正私下在寻原浅,本就头疼如何瞒过原木昔,这又加上一个谷心箩,事情就更难办了。

”劳烦三皇兄了!”谷心箩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朝他行礼道谢。

又是皇后亲自开口,南宫暮虽不情愿,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了。

出行当日,风和日丽。

谷心箩与原木昔相视一笑,坐上了同一辆马车,南宫暮本就不待见这两人,也就由着她们了。

车内,原木昔一身大红嫁衣,头戴凤冠,整个人光彩照人。

她的心情既忐忑,又期待。

她亲昵的拉着谷心箩得手:“我能有今日,真是多亏了你!对了,还没恭喜你呢,终于如愿以偿成了豫王妃。”

谷心箩脸上是惯有的甜笑:“我与那大王子倒也算旧相识,姐姐就不好奇他是个怎样的人?”

原木昔双颊一红,羞涩的道:“我自然是好奇的,听闻车齿国惯出美女,不知这男子相貌如何?”

谷心箩打趣道:“你瞧三皇子相貌如何?”

“三皇子可是咱们大绥第一美男子,大王子如何与他比得?我可没有这么贪心。”

“三皇子承袭了皇贵妃的美貌,皇贵妃出自扯齿国,那大王子自然是不差的,你届时见了,就知道我说的可有夸口了。”

两人笑闹了一阵,原木昔凑近谷心箩耳边,小声问:“听闻静贞公主被人拐跑了,可是真的?”

谷心箩嘲弄的道:“高贵如公主又如何,还不是男人勾勾手指就不管不顾的跑了,女人一旦为男人发了昏,救回来也是无用了。”

“那个男人之前住在豫王府,你可有见过,是个怎样的人?竟然胆大包天公主也敢拐?”

谷心箩没好气的推她一把:“我的好姐姐,你几时变得如此嚼舌啦,看来真是要出嫁了!”

原木昔被她取笑,又羞又躁。

南宫暮皱眉看了一眼欢声笑语的马车,想到原浅的遭遇,不禁泛起阵阵厌恶。

这两个女人可是推波助澜的高手,貌美如花,心如蛇蝎,果然是臭味相投!

南宫苏一行人在柳西镇停留了三日,他养好伤,才又踏上路程。

风心暖一路纠结,要不要寻个机会溜掉,可原浅却像看透她心思似的,盯她盯得死紧,让她一点机会也找不到。

她暗叹,这个娘娘腔怎么这几天不黏人了?

斜剑山庄离西柳镇本就不远,两日路程便到了。

风心暖透过斗笠的轻纱看到那触霉头的烫金匾额,惆怅一叹: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罢了,早砍早超生!

原浅见她耸拉着脑袋,一副上断头台的状态,取笑道:“我的笠帽都让给你了,放心,不会见光死的!"

“姐姐,老子这身家性命可全系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能不管我!”

“好——我保证与你共同进退!”

原浅与她击掌为盟。

“这斜剑山庄可真不小,走了这么久还没到正殿。”

原浅看着依山而建,大得跟迷宫似的山庄,脚也走酸了,她渐渐的落在了后头。

她不觉感叹,二十五岁了,果然不像前几日那般精力充沛,只不过这记忆好像还是只有现代世界的更新,她所处的当下,依然只停留在南宫苏掐死原主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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