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入宫(1 / 1)

原文广的轿子走到一处暗巷,重重地一个颠簸,他从轿子里摔了下来。

“怎么回事,轿子都抬不稳,明天都不用来了!”他揉着摔疼的膝盖,嘴里咒骂连连。

扶正官帽,正欲起身,手臂一疼被人扭在身后,原文广这才暗叫不妙,“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偷袭朝庭命官!”

原浅虽戴了人皮面具,面上还是蒙了一条黑巾,道:“问你几句话,你最好老实交待,如若有半句欺瞒,你府上的人活不过今夜子时!”

原文广抬头看向面前站着的一男一女,二人都掩了真容,看起来很年轻,他冷哼一声,道:“年轻人,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那人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如何?”

原浅对花夭使了个眼色,花夭立刻会意,手上加重了力道。

“啊——轻点!轻点……”原文广惨叫着讨饶,再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第一个问题,皇帝可还健在?”原浅道。

原文广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了当问到如此机密之事,瞬间提高了警惕,看来这伙人是有备而来,难道九皇子回城了?

“皇上当然好好的,咱们大隋可是国泰名安,你们怎么能问如此大逆不道的问题,质疑皇上生死,是不要命了吗?”

“不说实话?”沐宁遥放缓了声音道:“废他一条胳膊!”

“是!”

“慢着——我说,我说……皇上病重,近日都没有上朝,在宫内养病呢,皇贵妃亲自看……伺候。”

“皇后呢?”

“皇后被安置在佛堂,为皇上祈福!”

原浅道:“城中禁卫军,现在谁在统领?有多少人?”

“这是军事机密,我真的不能说!”

“不见棺材不掉泪。”语罢,沐宁遥将一粒药丸塞入他嘴里。

“你……你给我吃什么?”原文广惊恐地张大眼睛,猛力咳嗽想把药丸吐出来。

“本座向来没什么耐心,再敢耍滑头,立刻让你七窍流血,命丧此地!”

“我说……我说……”原文广此刻才觉得眼前的男子,语气悠闲平常,却更加令人觉得森寒。

“城内禁卫军,由国监使团统领,国监使团有三人,分别是付将军,箫总管,还有一个是……老朽。”

原浅冷笑,怪不得他满脸的春风得意,原来是做了叛主的狗而升官。

原浅对宫内的分权不太了解,付将军她没听过,不过箫总管她倒是见过几面的。

是皇上最亲近的太监总管,看来这些人早已被皇贵妃收买,至于为什么会重用原文广,想来为了跟车齿国理应外合。

只是原文广不知道的是,车齿国也是为南宫暮铺路,他们原家也不过是皇贵妃的一颗棋子罢了。

文臣,宦官,禁卫军都被皇贵妃掌控了,看来此次是抱了一击必中的必胜之心。

“我……我知道的都说了,那个解药……”

沐宁遥道:“我们要进宫一趟,正好用你国监使的身份,为我们引路。”

原文广皱眉,眼里满是为难。“这……”

原浅笑道:“你以为你还有得选吗?”

原文广改乘马车入城,马车刚到宫城门口,守卫拦下。

“瞎了狗眼的东西,本官的车也敢拦,这差是不想当了吧!”

守卫见是原文广,立刻恭敬地道:“国监使大人今日怎么改乘马车了,小的眼拙没看清,恕罪!恕罪!”

“知道是本官了,还不放行?”

守卫的目光在车内的几张生面孔上巡视:“车内这几位面生得很,他们是——”

“他们是我的家仆,你自然面生!你今日怎么废话怎么多,还不放行!”原文广语罢,深深地看了守卫一眼。

马车进去后,守卫一挥手,两队禁卫军立刻奔了过来。

“跟上那马车!”

沐宁遥道:“原大人那媚眼抛得不错呀,当本座是瞎的吗?”

原文广不自然地笑道:“侠士玩笑了,老朽不懂是何意。”

原浅道:“你最好别耍花招!”

原文广听着这声音,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这位女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原浅心下一惊,这原文广还真是只老狐狸,敏锐度如此之高,她都伪装成这样了,单凭说话,他都能有所怀疑。

原浅刻意压低了嗓子,匪里匪气地道:“少跟老子套近乎,老子见过的王八不少,你这种的,还真见得不多!”

花夭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原文广暗忖:如此粗鄙,看来是自己的错觉了,原木昔来信说原浅也到了车齿国,不可能此刻出现在皇城内。

“老朽已经遵守承诺将各位带进来了,请问诸位想在何处落脚?”

原浅道:“先去佛堂找皇后!”

原文广连连摆手,“那我可去不了!我若去皇后那里,被人看到抓到小辫子,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要去,你们自己去!”

沐宁遥道:“不要解药了?”

“如若被人看到跟皇后勾结,给我解药也救不了命!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不去,现在就杀了你!”花夭将红绸缠上原文广的脖子。

马车停在一处偏僻的院门前,原文广无奈的亮了令牌,马车顺利地进去了。

“皇后娘娘,有人来了!”苏嬷嬷从门缝中探头看了一眼,回转身道、

皇后心急的扭着帕子,来回踱步:“莫非是豫王回来了?此地处处是皇贵妃的人,他若回来岂不是羊入虎口?”

车外一道尖锐的声音:“来人,围起来!”

马车两旁,突然被禁卫军包围。

“原大人,你这是带的家仆入宫吗?”

“箫总管——救命!救命呀!你也看到了,我是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了呀……”

箫总管一身红纹大监袍,头戴玉冠,面容白净,阴柔。

他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的道:“架不架脖子也是私通外敌,来人,请到监察司去坐坐。”

“箫玉,你我同为国监使,你凭什么动我?我被歹人所劫,你应该……应该救我才是!抓他们!抓他们——”

花夭将红绸勒得更紧了一些,“看来,你这位同僚倒是很想借我们的手杀了你呀!”

“小姑娘——你可知道……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那你是想他活,还是想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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