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窗户比较近(1 / 1)

萌萌道:“遥遥以为东西都给了你,至少能清静个大半夜的,想不到……唉,他若追过来打你,我可保不住你哟!”

原浅一阵鸡皮疙瘩,“真受不了你们两个,这称呼也真是够够的了。”

“原——浅!”

原浅一缩头躲在萌萌身后,“果然是人未到,声先到,这回气得不轻呀!”

沐宁遥手中拿着一件金丝孔雀斗篷,吃人的眼神给了原浅,极轻柔地将斗篷为只着单衣的萌萌披好。

大掌一拎,老鹰拎小鸡似的将原浅从萌萌身后拽了出来。

“给了你金铃,也给你食物,怎么还叫他?原浅,你今日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本座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真要动手了!”

“这回……我是真有正事!沐宁遥,你先松开我,勒到我脖子了。”

“什么正事?”

原浅朝地上的二人一努嘴,“你的听话尸抓到了两个禁卫军,我让他们画宫内部署图呢,如此一来,等南宫苏一到,我们攻入皇宫,不就事半功倍了。”

“你就不怕他们给个假的你?”

“两人一起画,如果部署一致,自然是真的,如果不一致,便是有人说了谎,届时再处置也不迟,对了,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能让人听话的药之类的?”

沐宁遥鄙夷地道:“等他们画了,直接杀了不是省事?做什么多此一举?”

“杀杀杀,你就知道杀!”萌萌没好气的拍了他脑袋一记,对原浅道:“他身上这玩意多着呢,让他给你便是。

“本座算是栽你们两个手里了。”沐宁遥手一挥,黑风上前恭敬行礼:“尊主!”

“咦?你怎么不需要用金铃?”原浅奇怪的摇了摇金铃,黑风却完全不为所动。

“别玩了,办正事要紧!”萌萌道。

二人被送入了庄内,身上大大小小伤口无数,好在都不是致命伤,只不过是残忍了些。

听话尸杀人不会一下子让人死,而是让他们受尽折磨流干血而亡,沐宁遥则会将新尸体变为傀儡供自己差遣。

二人分开而作,原浅不动声色的收了成品。

轻叩皇后的房门,里间传来一声温和的:“进来吧。”

皇后一身素衣,正凝神描绘丹青,衣着简朴也掩盖不住周身的贵气。

见是原浅,她露出慈爱的微笑:“怎么这么晚过来?”

“可赶巧了,母后正在作画,我拿了两幅画想请母后看看。”

“哦?”皇后将描红的笔搁下,接地原浅手中的画作。

两幅画作虽粗糙无比,不过她还是一眼就看清了画的内容。

“这是……宫防图?”

原浅点点头,拍马屁道:“这鬼画符的画工,母后也能认出来是什么,当真厉害!”

“你这孩子,又拿母后开玩笑,我好歹在这宫城住了大半辈子,连这都看不出来,岂不是白活了。这是何人所画,未免画功太差了些……”

“生擒了两名禁卫军,让他们二人分别而画,依您看……这两幅画可有出入?”

皇后仔细看了看,道:“虽然画风不同,技艺极差,唯一的优点就是画得倒是实诚,两幅画画的地点,标注都是同一个地方。”

“那便好,有了它,咱们等南宫苏回来就可以直接攻进去了。”

“苏儿可有消息了?”皇后问道。

“如果顺利,今夜应该也该到了。”

“母后,您在里面吗?”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南宫苏的声音在门外扬起,皇后面色一喜:“苏儿,进来吧。”

原浅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也是奇了怪了,不过一段时日未见,怎么还紧张上了?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蜷成了拳头,低着头避开他炙热的目光。

“母后,您可安好?”南宫苏虽是对皇后问话,眼睛却是早已飘到一旁的原浅身上了,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皇后看到这两个人,一个不敢看,一个偷偷看,忍住笑意,拉着原浅的手,道:“这段时日可多亏了原浅,在红渠庄的短短时日,倒是比宫内的日子舒心多了。”

“哦……是这样呀,辛苦你了。”南宫苏眼含笑意地道。

原浅别扭的红了耳根,“唉呀,我这人最怕被人夸了,你们好好聊聊,我……我先走了。”

皇后好笑地看着她落荒而逃,“苏儿……”

她一连叫了好几声,南宫苏才回过神,局促地挠了挠脑袋。

皇后道:“坐下吧……”

“嗯。”

“母后,宫内正在行势如何?父皇的处境……”

皇后长叹一声,道:“你父皇也是自作自受,平日昏庸也便罢了,连宫防也随着那狐狸精挑拨,眼下被那女人囚禁了起来,之所以留他一条命,不过是想让南宫暮回来能够名正言顺的即位。”

“这是什么?”南宫苏的目光落在桌面上两张极丑的宫防图上。

皇后笑道:“这呀……是你媳妇儿拿过来的。”

“这是……她画的?”南宫苏啼笑皆非地道。

“那倒不是,是她活捉的两名禁卫军画的,怕二人造假,故而让二人分开而作,再来做对比。这孩子,心思倒是灵活。”

“您还夸她,这么丑的画作,她也拿来给您看……”南宫苏嘴里虽然如是说着,眼里却是抑制不住的甜蜜。

皇后知他心急,识趣地道:“天色也不早了,你这披星戴月的过来,也该好好歇一歇,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也不迟。”

南宫苏道:“那……母后您早点歇息,儿臣明早再过来请安。”

原浅洗漱完,吹熄了桌上烛火,屋内顿时黑暗一片。刚转过身,肩膀一紧,带着风霜的气息靠近,只听得到紊乱的呼吸声,她的后腰被抵在桌边沿上,脸颊被带着薄茧的大掌捧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胸腔的空虚好像被填满,二人才分开,南宫苏在她唇边又落了几个细碎的吻,才将手环在她的腰上,两个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好一会儿后,原浅道:“你从哪里进来的呀?”

“窗户……”南宫苏道。

“不是有门么,干嘛翻窗户?”

南宫苏沉默了一下,方道:“窗户……比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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