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什么问题,这上面的招式都是适合女子的,且都不难,若是习成武功倒是会增长一大截,倒是适合你,送你这个之人,当是用了心的。”
瞧着递回来的册子,慕慕心下复杂。
这册子竟然还是就着她选的,也不知谢渊墨寻了多久。
“这东西还真是别人送的?”苏老将军见她若有所思,当即扬眉问道。
“谁送的?白伶伶?我觉着不像,那小丫头不是个练家子,估计连这些招式都不明白。”
他当即就摇头否定了最初的猜想。
“莫不是叫谢渊墨的小子?”
一听是男子,苏夫人登时就看了过来。
慕慕不得不佩服苏老将军脑子转得如此之快,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越是遮掩反倒越令人生疑。
见她点头承认,苏老将军冷哼一声,“这小子无事献殷勤,慕慕,你可别轻易着了他的道。”
“什么道?”慕慕睁着无辜的双眼,挠了挠脸颊,几缕头发蹭着她的脸颊有些痒。
苏夫人抬腿猛地踢了苏老将军一脚,“你祖父酒还未醒,说胡话呢!”
慕慕这才多大,哪里懂得这些男女之情。
“就是打个比方,不必深究,不必深究!”苏老将军见她神色懵懂,心下松了口气。
那姓谢的小子一看便是人中龙凤。
现下身份存疑,一直都还未查明清楚,他是断不可能放心两人有过多交际的。
好在慕慕进了宫,两人见面时间不多,这小子倒是颇为主动送东西上门。
“这东西,也是他废了一番心思准备的,我当送什么回礼才好?祖母,你替外孙女出出主意可好?”
苏老将军横眉冷目,头发尽数都竖了起来,“送什么?这东西你还回去,祖父给你拿更好的来!”
多少事情,就是这些小事累积慢慢熟悉的,这以后东西往来,不就牵扯越来越多了?
慕慕看着祖父暴躁不已的神色,只觉他今日格外奇怪。
莫不是昨日睡在屋外的怒气未消,现在才隐隐显露出来?
苏夫人直接将册子踹回了慕慕怀里,两人似是对上似的,“你收好就行,不用理会你祖父,他那边我去说。”
好端端的友人赠送,这人就是杞人忧天。
是日夜里,也不知祖母如何说服的祖父,他倒是主动过来教慕慕如何联系这些招式。
“腿稳住!腰腹发力!”苏老将军站在一旁,只一眼就看出她招式的问题所在,这倒是比她自己琢磨快多了。
“行了,今日就只练这几个招式,什么时候练好了,什么时候再学后面的。”
苏老将军背手,冷着脸道,兴致明显不高。
慕慕叹气,看来祖母又是使了什么特殊手段逼迫祖父了。
“祖父,若是你不高兴,我以后少练这些就是。”
她那边还有之前大舅舅给她留的一本,只是那本适合男子,她练了一招半式始终练不好,便一直压箱底保存着。
当初还以为是自己缺乏点练武的灵根,难移开窍。
但今日练了谢渊墨这册子上的,她发觉上手机极快,只三四个回合便能操练的有模有样。
苏老将军怎么看不出她眼里的不舍。
“不用因为想哄我这个老头就不练了,给我好生练,明日还犯同样的错误,这以后就别练了。”
慕慕咧嘴笑得灿烂,“谢谢祖父!我定会好生练的!”
花了近七日,慕慕才勉强将册子上的招式给记住。
苏老将军让她同其过两招。
慕慕也想看看这招式使起来究竟如何,摩拳擦掌率先挥出一圈。
然而不过两招就后背贴地,动弹不得。
“起来!”苏老将军将人抱起来,“地上凉,到时候冻着了。”
慕慕眉毛鼻子皱成一团“,祖父,我失败了。”
苏老将军哈哈大笑,“这还只是初学,能在祖父手上过两招已经很不错了。”
“祖父,究竟是什么原因,我明明按照你说的做了。”她甚至还未反应过来,被放倒在地了。
“一来,这些就不是用来主动进攻的招式,你率先暴露自己,本就危险,二来,你这些招式都是我教的,你全都听我的,自然也就打不过我。”
从最初习武的时候,他就发现慕慕尤其依赖别人。
常是怎么安排,她便怎么做,但习武之事,不是一模一样就是打得好,而要自成一派。
只是慕慕现在并不敢,便只能逼,逼其摒弃之前学的,更加用心感受这些招式。
内化于心,外化于形。
慕慕若有所思,这同她以往学的都不同,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
苏老将军干脆亲自做起了示范。
两个一样的动作,分别做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
“可看懂了?这里面有何不同?”
“唔——”慕慕仔细回想方才看到的,明明是同一个招式,但是两个动作又略有不同,但是明显第二个动作看着更为顺畅一些。
听慕慕说完自己的见解,苏老将军满意点头,“以后操练的时候多想想,最初有些困难,渐渐地反而顺理成章了。”
慕慕在苏府又停留了数日,总算是略有参悟苏老将军所说的心得,随后便又去了宫中。
翌年立春,四舅母江雪柳被查出身孕,慕慕在宫里得到了消息,自是欢喜。
她今后可不再是苏府最小的那一个了,想想以后有奶团子叫自己姐姐,还能抱着奶团子心中更加美滋滋了。
苏景卓被皇上任为河道水督,吃住基本都外京师以外,正因防汛有功,皇上对其重赏,增其俸禄,朝堂上更是大为赞扬,甚至发布诏令让百姓知晓。
此番动作不为别的,当初让苏景卓去担任此职本就是助其在百姓中立名,以谋之后的重用。
也是传出有喜之事不久,便又传来苏景卓五日后回京的消息,慕慕这才相信皇上确有此心故意安排了这些。
其中的弯弯绕绕若不是长公主同她说道,她还以为三舅舅出了什么大事。
“这事暂时还不能同外人说道,一切等尘埃落定了再说,
慕慕点头应下。
也不知三舅舅现在到哪儿了。
春日细雨绵绵,慕慕手拿着针线,旁边坐着的小公主,也同她一样,手持针线绣着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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