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你们插翅难飞。”
樱花玩家慎重地看着仰躺在地上似乎已经失去战斗力的老兵,手中的武器牢牢捏紧。
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个臭老头随便几下就把自己的两个队友杀死了。
虽然他们可以复活,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在这无意义的事情上死亡是非常浪费的,以后复活时间会越来越长。
如果在关键时刻他们还处在复活的状态,将会耽误很多事情。
新兵蛋子不想离开。
这位满脸风霜的老兵照顾了他一路,就像自己的父亲对他无微不至。
他没有多么高尚的品格。
但是他知道不能忘本,不能伤害自己的恩人。
再者,周围敌人的威慑让他双腿发软,双脚好像钉在了土里动弹不得,拿什么跑?恐怕跑步了两步就会栽到在地上。
“鲍勃大叔,我要……我还能战斗!”
他颤颤巍巍地握着长剑,扭头看着老兵,嘴角牵起一抹笑容,仿佛想让自己显得勇敢一些,可是这僵硬的笑容却掩盖不了眼里的绝望和恐惧。
老兵跟他说过。
他们安留斯虽然是小国。
但是安留斯的男人都是大家伙。
只有站着生,没有跪着死。
可是,他还是很怕。
他的上下牙齿因为畏惧打着哆嗦。
右手的盾牌像是轻飘飘地挂在手臂上一样。
这滑稽的一幕也让周围的樱花玩家露出了戏谑的神情。
“你似乎认识这个躺在地上的老头?”一名樱花玩家指了指老兵鲍勃。
“如果你杀了他,我们就放了你,怎么样?这老头双臂抬都抬不起来,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了。”
新兵蛋子瞅了眼瘫在地上眼神平静的老兵,咬了咬牙,扭过头来,目光仇恨地注视着敌人,决然的眼神已经做出了回答。
“呵呵……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一起死吧!”
这樱花玩家狞笑一声。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猫。
而这世界的土著就是被他这只猫肆意戏耍的老鼠。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突然就喜欢上了这种猫戏老鼠的感觉。
杀人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恐惧。
就跟杀死一只家禽没有任何区别。
另外四个樱花玩家也只是戏谑地看着,围在老兵身侧,他们只需要防止这老兵暴起伤人即可。
至于那个剑都拿不稳的新兵,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樱花战士的对手。
事实也的确如此。
新兵的盾牌被樱花玩家一脚踹掉,他手中的剑只是招架了一次劈砍,下一刻就被一个上撩磕飞。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其实你可以选择跪下来求我。”
樱花玩家轻蔑地笑着,长剑抵着新兵的胸口。
在死亡的恐惧之下,新兵不可抑制地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没有老兵那样倔强的灵魂。
一天前,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在田里干活偶尔去喝点小酒的普通青年。
对了,他还有一个非常喜欢却被拒绝过很多次的姑娘。
他不可能帮助敌人杀死老兵,那是他身为人的底线。
但是作为生灵,他会本能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求……求求你……”
他跪倒在地上,脸埋进了土里,涕泗横流。
老兵咬着牙看着这一幕,眼神逐渐灰暗了下来。
他知道新兵不管说什么都会死。
但是他不会怪这个年轻人。
毕竟他只是一个孩子。
爱玩爱闹,会去爬树捉鸟来烤着吃,甚至把最大的一只留给他,即便被马蜂遮得满头包,依然笑的那样灿烂。
就像他战死的儿子一样。
“我家里还有老人要赡养,家里就我一个人,如果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长剑从身上抽离了。
死神似乎收回了自己的镰刀?
老兵眼睛微闭,低着头,没有再看下去。
“你说的很有道理。”樱花玩家笑了。
“既然你这么诚恳的哀求我,我就不杀你。”
他退后了两步。
就在新兵以为自己真的生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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