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发明,开商铺,开工厂,对权贵们没有任何影响。
可交子……
陈深严压低声音又说了句:“而且,三郎提出了,官交子。”
这完全就是要实行纸币了。
如果是这样,百姓和朝廷都是得利的。
但,钱庄的利益就会受损。对杨元鼎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
这就是拼着自己不吃这个蛋糕,也不让别人吃了。
这样一来,大家就更恨杨元鼎了。
这些事情,张司九都知道。
但其中的压力,其中的弊端,杨元鼎从来都没有提过。
恰逢成婚后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张司九忙得不行,外头八卦也听得少。加上对杨元鼎能力的信心,她更没想过,这些东西,也会有杨元鼎承受不了的时候。
这一刻,张司九几乎是被深深地自责给淹没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忽略了杨元鼎好多。
比起杨元鼎一直以来对她的倾尽全力相助,处处关心爱护,她回馈给杨元鼎的,少之又少。
她甚至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
眼看着张司九沉默不言,陈深严宽慰一句:“好在官家的态度很明了,而且也一定会保住杨家,所以也不必担心。”
张司九勉强一笑:“嗯。”
一路到了宫门,张司九和陈深严就下了马车。
只是,到了目的地,张司九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官家。
官家似有些憔悴。
看向了张司九那一眼,张司九也恍惚看到了歉疚的意思。
她上前行礼,官家立刻道:“不必多礼,先去看看。”
出了问题的,是宫中一个小小的御侍。
她的问题,也简单。
就是单纯的先兆流产。
怀孕不足三个月,摔了一跤,直接见了红。
而且用了安胎药也不见效——这一胎,几乎是可以笃定保不住了。
张司九问诊和摸了脉,又看了看出血量,直接就摇了头。
那御侍脸色惨白,痛得额上都是冷汗,看见张司九这个动作,眼泪也下来了。
她伸手抓住了张司九的手:“你救救我的孩子——”
张司九却只能握住她的手:“这个时候,您要静养,心情也尽量平复下来。”
她没有把话说死了,是不想这御侍直接就崩溃了。给她一点时间缓冲一下,真到了那个时候,就能接受这个现实了。
当然,张司九没忽略御侍脸上的那个红肿的巴掌印——这一定是用了很大力气,才会打出来的伤。
不过,这不是张司九该管的事情。
说白了,这是官家的家务事。
张司九退出去后,又去见了官家。
官家一脸期翼。
毕竟,他现在还没孩子呢。
张司九微微摇头:“这样的情况,别说保不住孩子,就是大人,也有危险的。”
官家一下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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