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茶水摊怎么换人了?(1 / 1)

村长在马车上,探出头,看看天空和一望无际的山峰,现在村长管账管多了,懂得取舍,不再去过去,一味的省银子。

自己烧水,是能省银子,但是费时间。

茶水摊,有现成的茶水,五文一大茶壶,节省时间,喝完他们就可以继续往前,也许这点时间差,他们能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

不用在城外过夜,着凉得风寒。

“五老爷,这路,我兄弟走过,过完这座山,有茶水摊,摆摊是一对老夫妻,五文一壶,还赠一个馒头。”

王大兴高声回复村长,这条道,去年,他带兄弟们走过,从古铜府买回不少粮,一路畅通无阻。

为此,这次,他比较放松自在。

“那就到茶水摊再歇息,大家忍忍。”

沈七芽坐在马车内,她自己的有背竹水壶,不算渴。

十五坐马车,她睡眠质量超高,一路摇晃,一路大睡,马车空间有限,全程不是白老太太抱,就是沈七芽抱。

白老太太年纪大,精力有限,全程抱下来基本是沈七芽。

“十五,醒醒。”

到达茶水摊,沈七芽把十五叫醒。

十五迷糊睁开眼睛,从沈七芽身上起来,站在地上,伸一把小懒腰,“啊,好累哦。”

“嗯嗯,爹也好累啊……”

后车的白三宝靠着自己的大儿子,和十五一样,睡一路,起来,张大嘴巴打得哈欠,摇晃着睡僵的脖子,抹一把迷糊成线的眼睛,附和小闺女的话。

说得毫无羞耻。

“……”

众人好想打死他。

呼呼大睡一路的人,还有脸说他好累?!

若不是众人心知白三宝的与众不同,不然,真的忍不住,上来把他暴揍一顿,累你娘的一脸!!

“茶水摊怎么换人了?”

王大兴对热情上来招呼的兄弟俩,奇怪地问。

上次他们路过这里,老夫妻还说,他们在这里开茶水摊十几年,混三顿饱食。

“我爹娘年纪大,由我兄弟顶替出摊。客官,您慢用。”

从旁边河流提起上来,烧开的水,撒上一把茶叶沫,卖五文一壶,赠送一馒头,还是有赚头。

“你看你们倒也不像兄弟。”王大兴瞧他们兄弟两人的容貌,和之前老夫妻并不像。

“客官,我们兄弟像我奶奶、爷爷,隔辈传,您到我家乡去,准能听到乡亲们说,我兄弟俩像爷爷奶奶。”

招呼王大的兴的“弟弟”很健谈,声音高而清晰,王大兴质疑他们的相貌,同样和颜悦色。

他们对话间,沈七芽无意瞧向他们兄弟俩,沈七芽不知道他们是否像他们的爷爷奶奶,就他们的面相来说,兄弟俩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若是亲生同胞兄弟,一个随爹,一个随娘,多少能从他们面相寻到相似之处,遗传学可不像兄弟俩长得这么敷衍。

不对!

这其中有问题。

沈七芽心头一惊,瞧向王大兴及他的兄弟,已经在喝,沈七芽急忙转身看向白大辉,只见他抬起茶水正准备喝。

他有背水,背干粮,但水早已喝完,茶水摊,王大兴去年来过,应该安全。

“大辉伯!!”

沈七芽突然高声而急促地叫住白大辉,这一声大辉伯让白族所有人统一看向沈七芽。

“大辉伯,马渴了,解马到河边喝水。”

沈七芽这话让白族人心中打颤——要出事吗?

每人递到唇边的茶碗又放下去,悄悄警惕打量四周。

从沈七芽护他们白族平安回到家后,他们清楚地知道七丫头的能力,现在她竟然让白大辉去喂马。

不合理!

喂马、骡、驴这事,有专人兼职负责,是白二银和族里白农青兄弟俩,每个人负责指定的马、骡、驴,他们有额外的收入,哪匹出事,直接找负责人。

收入、责任成正比。

这事,整个白族戏院的人都知道,偏偏这时,沈七芽让白大辉解马去河边喝水。

然,白二银就在她身侧。

“爹,这个不喝,一会到古铜府喝冰糖水。”与此同时,白启峰抢下白三宝凑到唇边的茶碗。

“那不喝。”

听说有喝冰糖水,白三宝立刻不喝,他要留着肚子来喝冰糖水。

这个,他在大富户人家家里喝过。

贼好喝。

又冰又甜。

程桑花加入白族戏院不长,她敏感地感觉到,白七姑娘说一句:大辉伯,马渴了,解马到河边喝水后,白族人变了。

连坐在她对面燕秋的小闺女,一路直喊渴死的玲丫头竟然放下凑到唇边的碗,看向自己的娘和哥哥。

燕秋只用手轻轻压住一对儿女端茶水的手,抬眼看向四周,没有言语。

好像,一瞬间,白七姑娘寻常的一句话像是一道密语,仿佛在提醒白族人什么。

程桑花不知道为什么,出于小心,她没有喝。

而黄大虎在沈七芽话音落后,觉察到不对,他拿走儿子喝完的茶水碗,不让他再喝。

“七丫头,马就不喂了,浪费时间,很快就到赵家庄,我老舅正等我们呢。我们走吧。”白大辉抱起自己的九岁大的儿子直奔骡车。

来时,王大兴说过,这山出去,有个小村庄,叫赵家庄。

白大辉面容属于苦相型,但为人精明,沈七芽点头,他知尾,去年从官府出来,是他发现有练家子的人尾随。

偏偏——

“大辉叔,急啥啊。歇歇脚再走,这茶水冰凉、冰凉,特解渴。”王大兴坐下来,一连灌下两大碗茶水。

正惬意地坐在椅子上,真舒服,舒服得他不想动弹。

而白族人见白大辉动,他们全体动起来,特别是有孩子的人,一把将孩子抱上马车、骡车,大族长、村长、白老太太在各自家人的扶持下,快速坐上车。

逃荒时几个月的磨合,绝对的默契。

与王大兴那群坐着不动弹的护卫形成鲜明对比。

沈七芽提心十五,她第一时间抱十五上马车,顺便把十郎叫上,“十郎!”

什么时候,都是命最重要。

“对啊、急啥啊。歇歇再走啊,哈哈……”

一记洪亮的狂笑声袭来,几乎同时,五十多名提刀背剑的汉子从四周吊儿郎当围过来,把白族戏院的人、车马通通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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